“两位，既然住处已经安排妥当，老朽便带二位去看看？”
听着村子里来人，老村长从桌子前站了起来道。
这村长，看这样子显然是想寸步不离了。
莫凡点点头。
紧随其后。
另一个房间，这个木屋也是被大雪淹没一半，房间相比村长的家就要简陋不少。
只有一个房屋，没有侧居。
进入房屋后，除了一个放在正中心的桌子外，就是挨着墙角摆放的木床了。
“两位，这房间简陋，还请多多担待了。”老村长道。
芽芽倒是不介意，连连摆手道：“无事。”
毕竟对于她而言，现在这个境界，哪怕睡在冰天雪地里也没有任何的事情。
不大一会儿。
一个村民端着两盘菜，和两碗清水粥。
“二位，慢用，老朽就打扰二位了。”见状，村长这才告辞。
莫凡看着两盘菜，点点头，没有客气的直接动筷子。
虽说调味不咋样。
但毕竟是村子里的食物，食材本身的味道就很不错。
“芽芽，来尝尝，还可以。”莫凡夸赞。
不过，芽芽见村长走后，目光时不时往屋子外瞅去。
这样子，莫凡只是一眼，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偷偷一笑，莫凡道：“怎么，现在就想下黑手，看看那老村长藏起来的东西么？”
芽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笑着点头。
“先别急，后面村长自己会把那东西交出来的。”
闻言，芽芽侧目，有些不解：“为什么？”
“老村长现在这么防备我们，怎么可能还会主动交出来？”
莫凡摸了摸下巴，或许是心血来潮：“芽芽，你不是有些不太懂天命么。”
“刚好实验一下。”
莫凡放下手里的食物，看向了外面的冰天雪地。
“若是按照天命，这宝物，最起码还得尘封数年。”
“不过，我可以让他提前。”
“提前？”芽芽眉头一皱，来到莫凡对面，坐了下来。
说完这句话后，莫凡没有多说，而是伸出手，虚空一点。
这一点很是平常。
就好像是在开玩笑，或者玩游戏一样。
但毕竟身为九极境的人，芽芽成功捕捉到了一瞬间的不同寻常。
就在莫凡一指点向虚空后，她只感觉有一双无法被直视的眼睛，盯上了这里。
那是如同真正神明的眼睛。
冷漠无情，俯视着一切。
“这是……”
芽芽瞬间悚然，纵使是境界已然抵达绝巅的她，也在这一刻感觉到了恐惧。
这边，莫凡解释道：“提前天命，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
“天命不是一条线，而是多条线，只要把这些多条线的交织点，推动一下就可以提前的。”
莫凡说的很轻松。
但是芽芽闻言，脑袋却昏昏沉沉。
多条线，推动一下就可以提前？
这不是开玩笑么。
她连一条线看都看不到，还多条线推动。
这不是凡尔赛是什么？
“好了，芽芽，明天就可以坐看村长拿出宝物了。”莫凡道。
“不是，”
“这就结束了？”芽芽诧异起来。
莫凡明明就是虚空点了一指，结果告诉她，天命线已经提前推动了？
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对啊。”莫凡回答。
芽芽：“……”
好吧，或许这就是境界的差距。
纵使她已经立在绝巅，但只要差距一步，那这一步，便是天差地别。
这时，莫凡再次挥手。
“这是没改之前的天命。”
“一番对比之下，你就应该会懂一些天命了。”
莫凡挥手之后，两人的前方，空气微微波动，而处出现了一面镜子。
镜子里最先出现的是云层，而后视角突破云层，被积雪覆盖的村子落入瞳孔。
在村里中，玩耍的几个孩童，让芽芽一下子认出，画面里的村子，就是她现在待的这个村子。
“等等。”
芽芽在确认这村子后，一个让人背后发凉的想法不由从她脑海里跳出来。
“这画面里，有没有你我？？”
芽芽看向莫凡，骇然问道。
她从群星之下而来，曾经不同的我，可是搞的她头都大了。
如今再次看到这熟悉的一幕，那一股窒息再次来袭。
莫凡察觉到芽芽的思绪，笑着摇头。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不可能有第二个你了。”
“这画面里面肯定是没有你我的。”莫凡道。
芽芽闻言，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没有你我？
那就好。
“芽芽，其实就算有，你也不必如此担心。”
这时，莫凡继续道：“你都走过一遍了，再来一遍又如何。”
“是吧。”
“哼。”这话让芽芽有些不高兴。
“谁想在走一遍啊。”
“要是有，我把你掐了。”芽芽鼓作生气道。
“好啦，开个玩笑，群星之下的情况，是不可能再度出现了。”
说完，莫凡示意芽芽继续看画面里的内容。
由于画面里没有莫凡和芽芽。
很快，芽芽就看见安天一扛着小鹿进入村子，他径直走入村子中，最大的那个房屋。
“这就是没有我们之后的发展？”看到这里，芽芽似乎感觉有些悟到什么，不过，细想的话，又变成模糊一片。
且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就是，自己和莫凡。
好像是多余的。
无论在哪里，都是多余的。
感知着芽芽的情绪，莫凡道：“的确，相比这个山峰而言，你我存在本来就是多余的。”
“若是你我没有现在的境界，或许早就暴露在命运线之中。”
“那时，便是以身入局。”
芽芽沉思。
这话不难理解，但是却又深奥无比。
莫凡微微一笑，而后，抬手，加快了一下画面里的时间流速。
很快。
安天一离开房屋，开始给大家分割鹿肉。
而后，这一天就此平平无奇度过。
次日。
在几个孩子的围绕中，安天一再次离开村子。
踩着积雪，继续为村子的未来谋划猎物。
画面里的时间流速很快。
一连三四天，安天一都是早早出门，偶尔空军，偶尔带些小猎物回来。
他再也没有捕捉到较大的猎物。
时间进行到这里，转变开始了。这一天，在安天一出门后，村里迎来了外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