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白才一回来。
趴在窗边观察的阎三就兴奋起来。
“爸,吴知白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阎埠贵正在屋里听收音机,闻言说道:“急什么,每逢大事有静气,这才两点,天黑早着呢,人家一回来我们就过去,那显得咱们多急切,丢份。”
三大妈在纳鞋底,头也没抬的说道:“先让你大嫂拎着肉过去,毕竟咱们跟他来往不多,等会让你嫂子帮着做饭,过会忙的差不多咱们咱们再去。”
阎三馋肉都快疯了,恨不得马上吃到嘴,撒腿就到隔壁去找大嫂于莉。
于莉正在屋里呆的百无聊赖,见到老三让自己去吴知白家里,收拾一下起身就走。
阎老大一看媳妇的急切样,有些不痛快。
“我说于莉,你急什么?才几点,待会再去。”
于莉瞥了他一眼说道:“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样子,难道我不去帮忙忙活做饭,还等着人家做好饭招呼我们不成?”
“得,你有理,你说得对,去吧去吧,正好早上没吃饭,就等着下午这一顿呢,饿的难受,做好饭回来叫我。”
一听这话,于莉更鄙视阎埠贵一家,这个算计劲,也真是没谁,等自己工作以后,绝对不能再这家里多待一天。
全家为了这顿晚餐,早饭都没吃,就一人喝了半碗玉米糊糊粥。
吴知白前脚进屋,后脚门就被推开。
回头一看是于莉,吴知白笑了。
“我说于莉,才多长时间不见就想我了,看我回来就过来。”
于莉讪笑道,“是又怎么样,我现在一天也不想在那个家里呆下去,只有看到你才高兴。”
吴知白本来是开玩笑的,怎么也没料到于莉居然这么直接,这时候还能有什么废话,吴知白一把拽过于莉。
于莉红着脸轻声说道:“小白,我还没有过那个过,找个好时机再给你,今天还像以前一样,行么?”
吴知白一愣,万万没想到。
“这是怎么回事?”
“阎老大不行,他不是男人。”于莉脸更红了。
吴知白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捡到宝贝。
既然这样的话,那不能草率,点头答应。
两人相拥回到卧室说了会话,时间已经将近下午三点,于莉不情愿的起身准备做饭。
厨房里已经准备好晚上的食材,一只八九斤重的大鹅,半扇排骨,还有一捆芹菜。
确定了这些晚上都做之后,于莉开始羡慕秦淮茹,每天都能在吴知白这里吃饭。
这是什么神仙日子,吃的也太好了。
吴知白来到厨房,搂着于莉说道:“年后你去轧钢厂上班,你看怎么样。”
于莉一愣,心里咯噔一下,“不是说安排到百货商店么?怎么又换成轧钢厂?”
“去轧钢厂自然是有人能照顾你,放心,不让你下车间,就你这细皮嫩肉的,我可舍不得。”
于莉想了一下问道:“秦淮茹也在工厂上班,你不怕到时候她吃醋?”
尽管于莉嘴上这么说怕秦淮茹吃醋,实际上他现在明显醋意更高,尽管两人交易成分居多,可还是不妨碍她对秦淮茹怀有敌意。
“于莉,想什么呢,你成了我的人以后,绝对不会受到委屈的,秦淮茹我另有安排,你安心听话就行。。”
于莉忙活差不多,这才轻轻拿开作怪的手:“小白,我去叫阎埠贵一家,你稍等一会啊。”
现在于莉已经开始不叫公公了。
阎埠贵早就等的不耐烦,看于莉回来,赶紧问道:“儿媳,吴知白都准备什么好东西?有没有下酒菜?”
于莉干笑一声,“这味道您没闻到么,咱家过几个年都赶不上人这一顿吃的,走吧。”
一家子浩浩荡荡的赶往吴知白那里。
才一进门哥仨就小声嘀咕,“真香。”
三大妈也跟着说道:“小白,一个大小伙子屋子都收拾的这么干净,一看就是勤快人。”
这三大妈就属于没话找话。
全大院谁不知道秦淮茹每天像个小媳妇一样伺候吴知白。
吴知白也不解释。
“三大爷,三大妈,快屋里坐,地方小点,你们凑合一下,都不是外人,天不早了,咱们直接开饭,一会边吃边聊。”
三大爷乐的嘴都合不拢,“是是是,咱们边吃边聊。”
这装菜都没用盘子,直接小盆往上端。
每端上一道菜,阎埠贵一家子就往下使劲咽一口口水。
太奢华了。
小盆里面全是油和肉,一点配菜都不带放的。
阎三的口水都流下来,小崽阎解娣更是眼珠都直了。
好家伙,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吃肉吃菜的。
“阎三,解娣,先别忙着吃,厨房有两碗菜,你们给聋老太太送过去,回来咱们就开饭。”
吴知白吩咐两小。
俩小家伙慌忙答应,端着碗就跑。
后院正巧碰到许大茂。
“阎三,你这是哪弄来的肉?”
许大茂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三大爷家什么德行,他太清楚了,不可能买肉吃。
“吴知白让给聋奶奶送去,回头我们还要一起吃饭呢。”
阎解娣边走边说。
“说那个干嘛,赶紧送过去,回头好吃饭。”
阎三催着妹妹赶紧走,还不忘了偷一块肉塞进嘴里。
许大茂一听吴知白家的菜,心里恨得牙根痒痒。
“早晚让你好看,得罪我,非得弄死你!”
“三大爷,三大妈,阎家几个哥哥妹妹,赶紧坐,我这还有两瓶酒,咱们晚上喝点,菜管够吃,吃不了的剩下你们不嫌弃拿回去凑合吃点,我这就自己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嗬,小白,敞亮,三大爷没白疼你,就知道你有出息,我这就借花献佛,敬你一杯,儿媳倒酒。”
除了阎三和阎解娣,一人一个半两的小酒盅都满上。
半杯酒下肚,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吴知白没吃几口菜,阎家那见过这伙食,一个个甩开腮帮子开造。
一看就是干饭人。
吴知白坐主坐,左边是三大爷三大妈,于莉就在他右手边。
吴知白酒量不行,一杯下肚就有些晕乎乎。
于莉看着暗自好笑,就没见过酒量这么差的。
他家以前开酒坊,从小就能喝,说实话,这点酒连开胃都算不上。
三大爷喝了一杯,话匣子打开。
“小白,你看今儿小年,按说我不该提这事,于莉的工作……”
于莉在桌下偷偷撰住吴知白的手,有些紧张。
吴知白心里暗笑,轻轻捏了捏于莉的小手,三大爷,我今天不但要你的砚台,而且你儿媳妇也是我的,你不是能算计么,我今天就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三大爷,这事好办也难办。”
阎大一听这话,赶紧端起酒杯,“小白,哥哥这嘴笨,多谢你的款待,于莉的事情都交给你,也就是你是个能人,肯定能帮着办的明明表白的,一切都拜托你,先敬你三杯,我干了,你随意。”
吴知白一咧嘴,可不是都交给我了么,“阎大哥,我这酒量太差,实在喝不进去,就意思一下啊。”
阎埠贵一看阎大敬酒,再看看瓶子李还剩下小半瓶,顿时不高兴。
兔崽子,倒是会算计,知道这酒不能带走,变着法的喝光。
自己还没喝够,不能光便宜阎大。
想到这赶紧给自己满上。
“小白,这个难办,也不难办什么意思?”
“三大爷,百货商店什么地方?那一般人进不去,我表哥费了好些劲也没办法,不过他跟轧钢厂有些关系,倒是能帮着运作一下,就是得有些表示,他平时喜欢舞文弄墨的,您懂得。”
三大爷一听这话,顿时肉疼,合着自己的砚台还是保不住。
阎大也有些蔫。
合着最后还得花钱办事,抠门老爹肯定得跟自己要钱。
阎埠贵嘴里的肉都感觉不香,看来这砚台以后得姓吴啦,回头得让老大给补上。
苦笑一声,“小白,你也知道三大爷家的日子过得,实在是艰难,没有闲钱。也就那砚台还凑合,让你表哥给掌掌眼。”
阎埠贵手里的砚台吴知白见过,平时宝贝的不得了。
是一块罕见的红色砚台,俗称血砚。
这砚台入手温润,点墨不沾,使用过后用水一冲就干净,非常罕见,放到后世价值绝对几百万朝上。
吴知白笑着答应,“行,东西不在贵贱,也就是一点表示,让人家看到咱们也是懂事的人,三大爷,让你割爱啦。
于莉姐工作的事我说了算的话,肯定不要您破费。
我这也是求人办事,您放心,咱们争取过年期间把这事给办妥当,一会于莉姐带着东西跟我去一趟表哥那里,也是做个见证,不是我吴知白贪墨您的东西,我在帮着说说好话,事情准能成。”
“那好,小白,就全仰仗你,三大爷在敬你一杯。”
阎埠贵心里这个美,两块钱的砚台就把事情办成了,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