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唐欣悦带路,绕过了那些不适合经过的地形,尽量走一些好走的路。
刚下过雪,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雪,盖住了那些黄色的落叶,森林里也很安静,连小动物都很难看见。
一片寂静。
除了他们的脚踩在树叶上的沙沙声,真的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往这边走。”
“这边有什么?”
别人不敢问,但何承志敢问啊。
“这边有一个野猪窝,族群不是很大,你们觉得是大的合适还是小点的合适?”
唐欣悦也不知道多少头野猪合适,就问了。
“当然是多的好,这边野猪的族群有多大?”
唐欣悦:“有个8头左右吧。”
8头野猪,确实不多。
“8头可以了,你说呢,季营长?”
季砚行也觉得合适,如果8头都猎到了,再加上一些别的猎物,这个年很可以了。
“嗯,可以。”
“我也觉得行。”何承志说道。“那就去这边。”
唐欣悦点头。
既然都同意,那就这样。
玉米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
12人寂静无声,朝着野猪窝摸了过去。
这是之前就发现的一个野猪窝,是在一堆乱石堆里。
杂乱险峻的石峰下,谁知道藏着一窝野猪呢。
唐欣悦还想着到时候打了吃肉的,没想到部队有了这次任务,那就先从这边开始吧。
这个野猪窝并不是很远,进山往右走,沿着往上爬,走个一个多小时就能看到了。
不过这到达野猪窝之前,要先穿过狼群。
他们还没看到狼,还没到地方。
“嗷呜呜~~~” (前面是狼群了)
“好,知道了。”
玉米从前面跑了回来,它这是给唐欣悦报信的。
“前面有狼群,大家小心点,别出声。”
听到有狼群,大家都是一惊。
谁听到有狼不害怕的?
军人也会紧张的好吧。
“听欣欣的,都别出声,尽量别惹到它们。”
季砚行是知道唐欣悦的本事的,唐欣悦既然这么说,那就这么办。
“是!”
大家异口同声地应道。
出发前首长就有欧交代,这次任务简单,任何事情听唐欣悦的。
现在唐欣悦发话了,那就照着办就行。
他们主要是帮忙搬东西的,其他的听命就是。
有了警醒,唐欣悦跟在玉米后面朝前走,很快就进入了狼群的地盘。
周围一阵安静,大家除了唐欣悦都是严阵以待的。
他们进来时都是拿着枪的,还有匕首。
这里虽然就在军营周围,战士们对这边也有些熟悉,这要穿过狼群了,可真要说有多轻松也是不可能的。
看他们很紧张,唐欣悦也不好说些什么,抿着唇带着他们往前走。
季砚行就跟在她身后,他心里其实并没有多紧张。
他了解唐欣悦的能力,真要是危险,唐欣悦不可能这么轻轻松松的。
他朝着后面招了招手,示意后面的跟上。
他们都很小心,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每个人手里拿着枪警惕地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大家浑身紧绷,朝着那个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棵大树背后露出一个脑袋。
那是狼的脑袋。
大家全都停住脚步,不敢轻举妄动。
唐欣悦站定,朝着后面轻声说道:“别动,把手枪收起来。”
大家都看向季砚行,季砚行二话不说地点头。
所有人才收起手枪,但是依旧紧紧地盯着前面的大树。
一头狼,两头狼…
从树后慢慢走出好几头狼,这些狼离他们很近,也只有10来米。
这么近的距离,真要是攻击的话,那就是几秒的时间。
这么近,真要毫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战士们紧张地盯着狼群,看着它们越走越近。
唐欣悦站在前面,轻声说着:“我们从这里路过,不会做什么的,你们放心。”
她伸手朝后面一拦,静静地看着站在大树前的4头狼。
每头狼都很强壮,皮毛很有光泽。
和玉米比起来,还是差一点。
玉米站在唐欣悦的脚边,眼神凌厉地看着眼前的狼。
它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紧紧地盯着,防备着狼群有所行动。
唐欣悦没有说话,它是不会动的。
场面一时安静。
他们这边严阵以待,谨慎防范。
而狼群那边,也是估量着,只是它们还没有任何动作。
除了季砚行,就是何承志都心里打鼓。
没人敢横闯狼群,他心里也很紧张,也不知道后面会怎样发展。
看到唐欣悦就这么大喇喇地站在前面和狼群对峙还不怵 的,心里着实是捏了一把汗。
看向季砚行的眼神不知是紧张还是担心,而季砚行连看向他们的眼神都没有,只是看着前面的狼群。
他的眼神并没有紧张,好像很平淡。
平淡?
何承志感觉自己好像看错了,又不确定地看了一眼,还真是。
季砚行看着狼群的眼神很平静,甚至还很轻松的样子。
何承志:???
何承志很疑惑,不明白季砚行现在怎么还这么镇定。
就是这种想法在心底闪过,让他暂时忘记了现在的紧张。
为首的狼盯着他们这边看了几分钟,最后看向唐欣悦。
唐欣悦就站在那,浅浅地笑着。
狼看了一会就向后退了一步,后面的狼也跟着往后退,一直退到大树旁边。
看它们退了,唐欣悦笑着说道:“谢谢了,我们路过这里,待会会从这里经过,放心,回付路费的。”
说完,招手让后面的人赶紧过去。
季砚行看到唐欣悦的动作,朝着后面的人歪了歪头,“走。”
听到季砚行的话,所有人赶紧小心地从他身边走过,朝前走去。
玉米打头,16人一一跟上,季砚行跟在16人后面,最后才是唐欣悦。
唐欣悦点了点头,从狼群面前离去。
狼群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半晌,这才隐在路口森林里。
“砚行?”
何承志在离开了狼群几百米后终于是忍不住了,最终是问了出来。
季砚行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观察,只是瞥了何承志一眼。
“什么情况啊?”
“什么什么情况?”
“就是刚才,还有路费是怎么回事?”
“刚才?刚才有什么吗?路费,你路过人家的地盘给点路费怎么了?”
季砚行像是看傻子的看了一眼何承志,避重就轻地一带而过。
何承志一愣,随后看了季砚行一眼,接着就明白了。
他点头,“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