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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耀和林绪,已经见过南笙练功了,但今天南笙这套鞭子招式,更是羡煞了小哥俩,也想像先生那么厉害,但那只是梦想。

现在是一心一意跟先生学习,跟先生练武,跟着先生还能有好吃的。

这几天他俩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强健有力,身轻步稳。每块肌肉,每个关节活动自如,像抹了油一样的软润。

这就是练与不练的区别。有了这样的变化,进步自然大了,习武的进度也加快了。

收了鞭子,南笙对林家耀说,“跟你祖母说声,做好小的沙袋,再做两个比你现在这个更大的,每对加沙六斤。”

“好的,先生。”

“ 林小艺和林小多,你俩吃早饭时多吃干的,每人一两个鸡蛋,少喝稀的。

习武是吃苦力的事情,为什么留你们在这里吃饭,和他们俩当初一样。考虑到家里的饭食跟不上,几天就累趴下了。

我既然教你们几人练武,就要练出来,别要脸皮,不好意思吃饭,如果因为没吃饱累倒了,那我就不教了,回家去吧。”

“知道了,先生。谢谢先生。”

南笙给学生们上完课,叫上关冬挺,林荣,卸下马车车厢,拉一张吃饭的长桌子。又叫上大黄小黄一起去沈大夫家。

带着她的装备药箱,还有她早就准备好的木杆,木杆上端横绑着小木条,是打吊瓶子用的。

“沈大夫,您另拿条褥子放到这个桌子上,床上的别动。”

“好,还需要什么?”

“没什么了?您早上大便了吗?”

“啊?大便?”

“大解了吗?”

“啊啊!我这方面正常。”

“那就好,我给您验个血型,备着,有紧急状况,我们可能用上。”

突然想起来血源哪来?盯着关冬挺和林荣,“你们两个也过来验一下血型。”

从药箱里拿出试纸,三人表情惊奇地看着她的药箱,里面的东西他们从未见过。

分别给三人取了血样,自己这个身体也不知是什么血型,验一下吧!……

一切都准备就绪。打开器械包,里面一排手术用器展现在三人面前。都提前消毒的,把需要的都摆在沈锐的饭桌上。

靠近大长桌,又找来一把椅子,“沈大夫,找根绳子来。

“好,好的。”

固定木杆,好打吊瓶子。

“这又是什么?还有长细管子。”

关冬挺好奇地问,满脸都是佩服的表情,“南先生,你好厉害啊!你是神仙吗?”

“我不是神仙, 但这东西可是神仙给我的。好了,关冬挺,你的血型和沈大夫的一样,都是o型,我也是o型,林荣是A型血。

记住了,以后谁要是用和你们一样的血型,就去献血。”

“献血?是要把肉切开吗?”

林荣的疑问也是他们都想知道的问题。

南笙笑了笑,“不用,是用这个细管抽出来的,就是刚刚看到的小小针头,扎到手臂上往外抽,很安全,卫生,不疼,别害怕。

就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人可能会晕一会儿,但休息休息就好了,放心吧!”

南笙看向沈锐,“沈大夫,我们开始吧。我给您用麻药,不疼,您睡一觉就好了。把上衣解开,左边衣袖脱了。”

沈锐不紧张是假的,纵然他会武功,但却少经历打打杀杀的事情,而且未成年就自己一个人讨生活,更是看到手术器具,怎么像杀人的工具呢。

看着南笙平静沉着的准备着,他突然就莫名的安心了。照着南笙的要求做好准备躺了下去。

“这里吗?我按压,最疼的地方言语一声。”

“好,往上,右边一点儿。对,啊!就这里。”

南笙拿笔划了一下,“好了。我再按旁侧,疼厉害的告诉我。”

“行,你用力没事儿,我能忍。”

南笙以这个点为中心,上下左右各按了按,确定位置方向,开刀的就按照这个进行。

没有片子,只能用手摸了。还好是异物,若是肿瘤可就不行了。

她没那个能力。

还有个问题,就是可能牵连到肺子,看看情况吧!

“你们两个手洗干净,给我打下手。”

给两人分发了口罩,告诉用具的名称,一个负责给她擦汗,观察沈锐,看脸色,搭下脉搏跳动等。另一个负责递东西,擦血迹等。

止血针,麻药拿出。

“我要开始手术,都做好准备。”

“我们,好,好了。”都紧张。

南笙丝毫没有手软,“唰”一刀见血,那两人头皮“噌”一下发麻。

“集中精力,想成事有出息就要压下去,这才哪到哪?”这个时候她还不忘给他们说道理。

“纱布,镊子……盯着脉搏……”

南笙冷静有序,不慌不忙地进行着,拨到那根断针了,还真有锈迹,不是很重。

钢不纯吧?如果是她的钢针就不会生锈了,现代的技术多好啊!

幸好沈锐自己调理,有药物的维持,没有炎症和不良反应。这么多年已然不错了,也是被肉包围了。

还有一点,南笙觉得他很庆幸,扎到肺了,但就一点点。而且,都已长好了,可能是针尖小的缘故。

也可能是年龄小的原因,修复功能好。若大的损伤,造成气肺,血肺,那就不一定了。

在那个世代,肺病就是不治之症。

现在,她要从这个点上拔下来,估计也有小的伤害吧?

这个位置离心脏很近,又庆幸他的心脏长偏了,只希望拔针时能顺利。

……

“关冬挺,再拿纱布,擦血,林荣把吊瓶再调一下速度,别太快了。”

南笙全神贯注地剥离,用刀尖细心地划,像剔骨。不能硬拔,等四周都划开了,再慢慢往上提。

关冬挺已经给她擦了好几次汗,还好沈锐家的光线好,还好今天阳光明媚,一切都为今天的手术提供的便利条件。

南笙很快剥到下边,“托盘,准备。”关冬挺拿过托盘,南笙缓缓地提了一个圆圆的小棍子,上面有肉丝,还滴血~。

关冬挺“呕”在咽喉,又硬性咽下。

南公子比自己小三岁呢。如果他现在知道是女孩子,他会找地方撞墙,丢人啊!

“林荣,去兑些温水,拿干净抹布。”

“好的,先生。”……

缝合完毕……

南笙没有用肉线,用一般的,她怕这个洞假愈合,没长满,再打开来一刀。

掏出手表,显示时间,一个小时二十分钟,还行。

“这又是什么?不是装饰手镯?”关冬挺好奇地问道。

“这是手表,看时间的。”

“林荣给沈大夫的身体擦干净,轻点儿。”

“好的,先生。”

南笙摘了手套,走前一步,翻一下眼睛,摸一下额头。又想了想,去到药箱边,翻找出体温计,刚才怎么忘了。立刻给他夹在腋下。

南笙用了最好的消炎药,止痛止血,生肌~

林荣擦干净,见南笙又给刀口撒些药粉,用纱布盖上,帖了胶布,取下体温计。

挺好,正常。

“林荣,你到右边,关冬挺你抬一下他的头,轻轻抬起,我把纱布能伸进去就行。”

“明白了,先生。”

南笙直接用四层纱布,一次性拦绑。

“林荣,我俩平着往里拉,后背不能打折。”

“停,关冬挺你再轻轻搬动双肩,好,好,慢慢的,一点儿空就行。”

关冬挺抬起。她和林荣 轻轻拉,“停,好了。欧尅。可以可以。”

把纱布在右侧两头系上,左边平整就行。

“你俩抬桌子,我拿椅子和吊瓶,抬到屋里床边。”

“好的,先生。”这俩人今天跟着南笙做了一个就算整个德川国,最好的大夫也不曾做过的医术。

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也增加了对南笙的敬佩。

五体投地。

这手术就算是成功了,还需再观察观察。

看着自己拿出来的钉子,幸好没毒,有毒的话不敢想后果,可能早就成一堆白骨。

看来对手好像留一手,或是太过自信了,无需用毒。

不用毒他没太大痛苦,中毒的滋味不好受,曾经的上辈子……想想南笙就打颤……

“先生,我们还做什么?”关冬挺整理好了问道。

“噢,”南笙回过神来,“一会儿沈大夫就醒了,先不用吃东西,看看情况,他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夜壶。如果小解,你们就帮忙倒掉。”

说完,拿出一张纸,写了“身体不适,暂不看诊,休息十日。”

“林荣,把这个纸条贴到大门上。”南笙拿出胶水,“给你,用这个,打开一抹就好了。”

南笙这个医药箱怎么什么都有,稀奇古怪的东西真多,但也都是好的。

刚才,二黄在外面已经挡走了一人前来买药的。

“等等,给我。”又在上面填了几个字,“看病找南笙。”

“好了,去贴吧!”

南笙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看着书柜出神,在休息。

但却没有翻书看,很多书籍,它看不懂,还是别装了。

“沈大夫,你醒了?”林荣高兴地喊了起来。

“南先生,沈大夫醒了。你快看看吧。”

南笙出来,看了一眼吊瓶,马上要扎完了,准备另一瓶换上。这瓶可以快些。

“沈先生,您醒了?手术很成功,但需要静养平躺几日。

我已经给他二人说了,留下来照顾您,您不要有顾虑,您的身体条件很好,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但千万千万别用内力,我告诉您用,您才可以用。今天晚上可以喝稀粥,米汤都行。”

“多谢南公子。”

沈锐有气无力地回道。

“我知道,你有事情去忙吧!我感觉很好,不用你守着。”

南笙笑了,“用完了敢我走啊!等这瓶吊水打完了我就回去。”

“没有,你那么忙。”

“我开玩笑呢,别说话了,休息吧。最好是睡一觉。”

沈锐闭上眼睛,沉默无语。

而南笙却拿来托盘,把那个铁钉清理干净。很普通,断了一截,这段有一寸长,钉头不大,前头突出个圆头。打进去如钉在木头上一样,不易取出。

这应该是自己发明做的。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