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给你相同的自由呢？”洛晋熙开口询问。
他不会限制卫锦书的自由，她能够做她想做的所有事情。他已经亏欠她那么多了，又怎么会再去让她过的不如意。
“殿下何必说这种话，”卫鸢轻笑出来，“您不是也知道京城不能给您足够的自由，这才离开了京城来到这里吗？”
自由？那样一个权力的中心，利益交织的地方，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都没有自由，又何谈给自己自由！
“也是，你给自己取名为鸢，我便该知道你的志向，只是我一直陷在前世的迷障之中，没有看清楚罢了！”洛晋熙其实早就知道这一世卫锦书不会再成为他的皇后，也不会再与他有什么交集。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强求罢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呢？也许从一开始卫锦书查无此人的时候吧，或者从他找到卫鸢，证明卫鸢就是前世的卫锦书的时候，也或许是卫鸢的一直避而不见……
卫鸢的态度一直很是明显，只是他不愿意相信罢了。
“殿下明白就好，您会是个好皇帝，卫锦书也没有后悔救下你，所以您不用为了卫锦书而改变自己，更不用有什么亏欠。如果您真的想要补偿的话，就继续做一个好皇帝吧！”
“可你怎么知道我这个皇帝做的好呢？”洛晋熙轻叹了口气，第一次说出了前一世的后续。
“西北军损失惨重，后来匈奴大举入侵，皇城几乎都要沦陷，我差点就成了末帝，这样的我又怎么算的上一个好皇帝。”
虽然最后匈奴还是被赶了出去，但差点亡国也是真的。
“吃一堑长一智，您今生不就做的很好吗？”如果没有洛晋熙的相助，他后面做的事情就不会那么容易。
他们一起努力才有如今对待匈奴时的底气。
卫鸢不想再提他与洛晋熙的纠葛，同时也不想再追究前一世他对卫家的算计。
毕竟所处的立场不同，他不认为洛晋熙做的完全错误。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仅仅“功高盖主”四个字就是卫家最大的危机。
“卫锦书或者说卫鸢，你如今做的事情就是你想要做的吗？”洛晋熙将目光放到了卫鸢的手上。
他已经不记得卫锦书的手是什么样子的了，但绝对不会是眼前这样。
卫鸢的手虽然经过养护，并没有普通士兵那样的粗糙，但指节相对手指来说有些粗大，虎口处还有茧子，这是一双习武之人的手，根本不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手。
再看看卫鸢身上的衣服，以及隐隐传来的血腥味，这一切都告诉洛晋熙，前一世的卫锦书只是他的一个痴念，根本不会再存在了。
“没错，今生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所想要去做的。”
“哪怕死也不会后悔吗？”
“不后悔！”
“我可以将皇后之位就给你，更可以向你承诺下一任的皇帝也只会是你生的。”
“但我并不想再回到那里，成为皇后。”卫鸢摇头回答。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洛晋熙的脸上，而洛晋熙也一直看着卫鸢。
明明他早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心里还是不由地一疼。
“卫鸢，你要知道只要你同意，我会立即让人将一切都准备好，让你成为整个大燕最尊贵的女人的。”洛晋熙看着这个一直拒绝自己的女人，却没办法说出任何一句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