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完这件事后,卫国公就开始询问卫麒最近与太子的相处。
“太子最近还是对孩儿很是看重。”这让另外一个伴读很是嫉妒,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太子会突然间亲近卫麒。
“你要注意把握分寸,特别是一定要将阿鸢的消息瞒得紧一些。”
“孩儿省得。”他自然知道,只是从阿鸢的字里行间他大概可以猜出一些事情来。
那些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自家妹妹的经历已经足够离奇了,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还能发生第二次?
“太子如今的变化很大,最近一直在关心边关的事情,父亲,是边关有什么变故吗?”卫麒有些担心地问。
自己的家族扎根于西北,自己一家虽然在京城享福,但也算是在京城做质,特别是自己还在太子身边。
西北那边如果真的出事,那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的家族。
“放心,阿鸢早就已经送信让他们警醒一些,还送回去了一批粮食,卫家的商队也带回了一些消息,所以可以放心。”卫国公往年一直在边关镇守,后来因为受伤才回到京城休养。
如今镇守西北的是他的堂弟,所以卫鸢的消息传回去后,他也很是重视。
“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那我也可以放心了。父亲,我已经快成年了,是不是也该去西北了?”
卫家的儿郎到了年岁都会进入军营磨练,如果不是自己是太子的伴读,他也不会现在还在京城待着。
“恐怕太子如今不会轻易放你离开,你就先把婚事解决之后再考虑去西北吧。”
卫国公也在思考那位太子殿下想要做什么,从卫鸢的回忆中,他知道那位殿下可不喜欢自家闺女,那现在他又做这些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卫家的军权吗?
“其实你也可以不去西北,等你成了亲,我会向陛下上书,让你去其他地方。”西北那边是卫家势力的大本营,也已经让上面的那两位忌惮了,不如慢慢的将手上的权力交出去。
“其他地方?”卫麒想了一下,“那就去南方吧,我对水师有些兴趣。不知父亲能否成全?”
“有什么成全不成全的,你若真心喜欢,我便去找陛下说一下。”去南方也好,正好远离京城的纷纷扰扰。
“那我就先谢谢父亲了。”卫麒笑着说。
卫麒也不想一直在京城中待着,这里太过于憋屈了。特别是和那些人交往时,勾心斗角地让人无比头大。
他对西北很是向往,同样的也很是向往水师的威武。卫麒也知道自己可能没办法去西北,西北那边卫家的势力太大了。
一旦他去西北,那么其他人就会认为他是去继承卫家在西北的势力的。
这样他不如直接去其他地方,从头开始,妹妹能够从毫无基础做到如今的庞大商队,他也一样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得他想要的一切。
“不知父亲准备将二弟送往何处?”卫麒询问。
“你二弟估计暂时没办法离开京城了。”卫国公想到之前皇帝与他见面时给他的暗示。
“怎么?”卫麒一惊。
“别着急,他会去京郊大营。”京郊的这支军队是拱卫皇城,负责皇城的安全的。
让卫麟进去,这是对他们卫家的信任,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京郊大营?”卫麒也愣了一下,然后他就明白了原因,“这也挺好,那里有不少二弟的朋友,他在那里应该会过的不错。”
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的注意,人家的君主,他们只是臣子,又能怎么办呢!
西北的捷报传来的时间比太子预料的早,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时候,洛晋熙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赏!”皇帝也很是高兴,这样的大捷让他的精神也更好了一些。
“父皇该怎么赏?”洛晋熙压抑住自己的嘴角,谦虚地询问皇帝的意见。
皇帝再一次看那份捷报,认真的想了想,“等详细的奏报送来之后,你自己拟一份赏赐送来给我过目。”
洛晋熙知道皇帝是想给他考验,他也没有推辞。
如今皇宫之中所有成年的皇子都已经出宫建府,除了齐王出身比较高贵外,其他的皇子母亲身份都不高。
母族不强,他们也不怎么受皇帝的重视,也没有什么争位的心,至于后面的未成年的皇子,年岁都太小。
皇帝一共有八个活着皇子,太子排行第五,老大和老二是在皇帝还没有成为皇帝的时候出生的。
齐王排第四,他的母妃是皇帝曾经的侧妃,后来的淑妃所生,生下齐王后,她晋为贤妃。
至于老三,那是皇后,也是皇帝的正妃生下的第一个儿子,只可惜他年少夭折。
太子洛晋熙出生的时间好,加上皇后的名声好,也很受皇帝的爱重,所以才会出生后就被立为太子。
太子出生时,皇帝已经三十多了。在这个平均年龄三十多的古代,太子已经算是“老来子”了,加上又是皇后所出,就更受宠爱了。
也因此齐王一直看太子不顺眼,如果不是太子,那他就是身份最高的皇子。
只可惜他还是没有洛晋熙会投胎。
最近皇帝的身体不是特别好,几乎是在手把手的教洛晋熙处理朝政,这样的情景所有的大臣都看在眼里。
天家无亲情,但天子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偏爱。太子就是皇帝最偏爱的那个人,
齐王如今嫉妒的眼睛都充了血,但他没有办法,他也很想去做一些事情去获得父皇的宠爱,但他似乎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
他不甘心啊,如今之前偏向他的一些臣子有些也离他而去,剩下的人都不是身居高位,尽是一些没有能力的人。
所以他才想找一个强大的妻族,只是这条路也被他父皇给堵上了。
虽然他还可以娶侧妃,但正妃不过是个从三品文官家中的女儿,那些人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嫁过来受这样的委屈。
齐王越想越是恼怒,但却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没有任何破局的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