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之前上二楼的男人才下来,走到沙发边上对着还在吞云吐雾的郑凡说道:“郑少,老太太没吃药,小保姆说老太太今天精神不好,药也吃不下,还有……”男人脸色有些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把话说下去,“老太太那间房的确是热,味道也难闻,我估计是得换个空调才行。”
“你他妈听不懂我的话吗,之前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没钱,不换!她一把老骨头了,还得特意请个小保姆照顾,这已经是很大一笔花销了,哪还有钱给她霍霍,我看老人家就应该体谅一下咱们年轻人赚钱的辛苦,就应该节省一些。”
郑天在家里的时候郑凡还能稍微看在他爸的份上佯装对老太太尊敬一些,但实际上郑天早就认为老天天是个累赘,主要是因为郑天每个月给老太太的一万块钱的赡养费是交给郑凡打理的,以前没亏钱的时候郑凡对老太太虽然称不上孝顺,但到底在花钱安排饮食起居上倒也算是尽责,一直到公司经营不行跟债台高筑的情况下,郑凡每个月除了花那么七八百积分请个全职小保姆,其它方面的钱都用来自己享乐了。
郑老太太早就精力不如从前,又患有老年痴呆,加上有个做内因的小保姆,辛苦的苦楚也根本没办法对儿子说,就譬如郑天刚走不久房内的空调就坏了,郑凡愣是隔了这么久也没给老太太找人看一下空调机, 就连伺候老太太的小保姆都抱怨继续下去就没办法干活了,房内充斥着汗臭味跟老人身体的味道,一般人根本都不愿意靠近。
大概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郑凡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太过激,于是便又眯着眼低声道:“空调的事情到时候等彻底套出这个小妞的话后,自然能给老太太解决,不过…… 药怎么能不吃呢,你回头让小保姆想办法给老太太灌下去,不能让老太太清醒过上来,否则的到时候麻烦的是我们!”
那个异能者脸色也不太好,毕竟被当面当狗似的训斥,但还是沉住气回答:“那估计有点难,现在元丰每天都上来看老太太,有他盯着不好喝药,而且老太太身体一直这样的话也只会引起他的怀疑。”
“又是这个元丰!”郑凡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的。
孔方则在旁边插了一句,“郑少,何必因为元丰大动肝火呢,我看老太太的身体也不是很好,空调机还是要修的,最近这段时间郑策在郑基地长这边可是频频露面,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当然了,只是小道消息,据说郑老太太手里有一张藏宝图,好像是老太太祖上留下来的,目前这张地图上面显示的地址就在地下城,所以郑凡无论如何都想从老太太那里得到这张藏宝图,即便是郑天这几年一直装孝子孝顺老人家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背后巨大的秘密,可惜老太太即便是患上老年痴呆,对于藏宝图的事情依旧三缄其口。”
说到这,郑凡心里就一阵添堵,其实他也很清楚老太太这是防着自己的儿子跟孙子呢,生怕真将藏宝图交出来就落得个遗弃的下场。
“那个元丰难道也是因为这件事才跑这么勤快的?”郑凡忙质问道。
孔方只能苦笑摇头,“这个不好说,毕竟这个藏宝图的事情也是传出来的,至于究竟是以讹传讹还是确有其事,就得看后面老太太怎么说了,我的意思是,既然这次咱们已经把这个小妞带回来了,空调的问题是不用着急了,至于小保姆那边,每个月花不了几个钱,郑少也没必要计较这些,只要咱们把空调零配件的渠道拿到手,就不用担心后面的资金问题。”
空调维修跟零配件这个可是基地目前最捞金的行业,几乎是被上面的黄家跟张家垄断了,即便是有其它方的势力想要插足分一杯羹,黄、张两家也不会轻易的交出手里的人脉跟渠道。
郑凡对藏宝图倒是挺感兴趣的,于是便交代底下的人最近盯紧元丰,他自己因为身体疲乏倒上了三楼休息。
见到他上去后,旁边的一个异能者立即不屑骂道:“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仗着有个好老子么,成日将咱们当做狗使, 也不想想咱们累死累活替他做过多少腌臜事,好处没分多少,那些原本说好要给咱们当做奖金的钱也全给他拿去还债了,现在咱们想尽办法给他捞钱,他不仅不感激一下,反而还摆起架子,难怪郑天成日说这个儿子败家玩意儿,我看永远就是个付不起的阿斗!”
孔方是里面最沉得住气的,也难怪当初得到郑天的重用,所以他心里很清楚,郑天虽说最近看似在培养外头的私生子,但实际上最疼爱的还是郑凡,毕竟郑凡跟郑天外貌上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父子俩从眉眼到鼻子跟嘴巴,相似度能达到百分之八十,可以说郑凡就是年轻版的郑天。
至于外头那个私生子长得就过于斯文秀气,郑天的基因一点儿没遗传到,据说是因为那个私生子是郑天当年跟一个不知名的小艺人生下来的,后来那小艺人没熬过前几年的天灾,为此郑天一直都将这个私生子安排在公司,不过这个私生子倒是争气,从基本岗位做起,不到两年的时间就爬山了现在的副总经理位置,职权仅在郑凡之下,最近据说开始笼络一批不满于郑凡管理之下的老员工,好像是准备推翻董事会,想重新建立领导机制。
郑凡挪用公司资金,xSR女职员的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碍于他的身份背景,很少人敢正面开呛,一直到郑策升上来之后,对郑凡不满的声音才逐渐变多,而郑凡之所以急着捞钱也是为了填补公司的窟窿,让让那些质疑自己的人赶紧闭嘴。
孔方则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们郑家的人内斗,咱们看个热闹就罢了,不过郑天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两个儿子不合,养蛊知道吧,就是要让最厉害最毒的留下来,我看郑凡也是打算这样,一方面想要培养郑策,可一方面又疑心郑策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另一方面又气愤郑凡的烂泥扶不上墙,怕连累自己明年的选举,反正咱们手里有郑凡的把柄,倒不用担心郑家人能踹掉咱们,好了,你先把这个女的带过去吧,找人看紧一些,别让人出事,否则郑凡可不会善罢甘休。”
“孔哥,这女的催眠能维持多久?”
另一个人有些拿不准孔方的异能持续时间,上次孔方释放异能的时候没调好力度,有个女生在被郑凡糟蹋的时候突然醒来,结果还刺伤了郑凡的手臂,气得郑凡直接将那女人一枪崩了,自打那次之后,孔方便加大了对目标的精神控制力度。
“大概百分之七十,能维持到明天中午,你就放心把人带过去吧,不过以防万一,房间里不要放置任何的尖锐物品,跟前天的那个女人分开房间。”孔方蹙眉道。
那小弟听到之后才连连点头,又听到孔方朝顾桐晚命令道:“你跟着他过去吧,进房间后该睡觉就睡觉,别想着闹事或者出门。”
顾桐晚面无表情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但却在另一个男人领着她离开的时候会“乖乖”地跟上去。
孔方见状 也不再怀疑,毕竟他可是b级精神系异能者,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把握的。
顾桐晚跟着另一个异能者出了别墅,就是一开始她见过的那栋二层的小洋楼,外头刷着白色的油漆, 顶端是水泥层,并没有太多的设计感,虽说距离前面的大别墅就隔着十几米, 但两栋楼之间却栽种了两棵很大的枇杷树,至少比起平常的枇杷树要高出一大截,直接延伸到二的位置,枇杷树的叶子从树干上垂下来,一定程度上将两栋楼给隔开,但同时也显得这一栋二层楼的小房子有些显得冷寂幽深,尤其她发现郑家的宅子跟其它的别墅距离至少有百来米,且后面就是一个很大的人工湖,外面一侧是密密麻麻的的各种果树。
那个异能者的倒是轻车熟路的将人带到楼上,刚进去就看见一楼客厅里好几个人正在打着赤膊打牌,旁边一侧还放着一些空置的啤酒瓶。
这种褐色包装的玻璃啤酒瓶是基地内目前最受欢迎的一种品牌啤酒,大概售价在5积分一瓶,瓶子可以在交易中心或者是供销社回收,大概价值1积分一个瓶子,算是物美价廉的一种啤酒,但味道算不上好,顾桐晚之前在招待所的时候曾尝过,没有什么小麦的香味,反而是一种类似很浓重的炭烧味,气泡倒是挺足的,喝起来的口感已经很接近末世之前的啤酒了。
当然了,供销社也有更好的啤酒销售,但价格也会更高,她就见过销售三十积分一瓶的啤酒,据说是农科所那边研究出来的,味道已经无限接近小麦啤酒。
这些打牌的人应该就是郑家养在家里的保镖,不过与其说是保镖看这姿态跟架势用“打手”来形容应该跟贴切一些。
正如顾桐晚所想的那样,这些人的的确是郑家养在手里的一批打手,是郑凡特意从外圈挑选出来的一批身手过硬的闲散人员,其中有一些在天灾发生之前流窜到全国各地的犯罪分子,一些则是社会上的涉黑人员,总而言之,这些人抛开素质跟过往经历不提,如今就是一群非法之徒,只是靠着替郑家在背地里做一些腌臜之色才能存活至今。
这边打牌的几个人对于女人进入这里早就习以为常,不过仍有一个人抬起头瞥了一眼顾桐晚,待看清楚那张精致白净的脸庞,嘴里也忍不住啧啧了一句:“卧槽,这次的女人够漂亮的,郑少好眼光,好久没在基地里见过这么水灵的妹子了, 这也能给他碰上。”
其他人听到这话后也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顾桐晚刚的方向,此时顾桐晚已经背过身,但看见那纤细苗条的背影,另一个就笑着打趣:“腰细腿长,身材也是一流,难怪郑少要带回来,他看女人的水准向来没差过。”
“屋内还有几个女的呢,怕郑少是腻味了吧,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跟着沾点光?”另一个倒三角眼的男人语气猥琐地说道,一想到房间里关着的那几个妞他就心痒难耐,毕竟都是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再加上这些人末世后极少有机会碰到女人,自从跟了郑凡之后,女人在他们眼中更是成为了一种可以交易的“商品”,此前被带回来的一部分女人,至少郑凡点头默许,基本上都沦为了这些男人的掌中之物。
这里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郑凡一手打造的一个牢笼,专门用来圈养各种女人,将女人们当做是供自己玩乐的玩物的一个秘密场所。
即便是郑天知道自己儿子私下的荒唐事,但却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郑凡没说把天给捅破,似乎基地内少一两个女人也影响不到郑家。
打牌的几个男人似乎已经想到了今后的“好日子”,此前那些女人有些因为精神控制力度控制不当,最后不是精神上出了问题,成日在楼上疯疯癫癫地大喊,甚至大小便失禁不说,整个房间都被弄得脏兮兮的,这些男人一下子就失去了兴致。
还有个别女人清醒过来后受不了现实,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用自残的方式了解了自己。
当然,更多的女人还是因为反抗激烈,被郑凡怀恨在心肆意报复,最后被玩弄而亡。
后面那个人工湖便是郑凡毁尸灭迹的地方,那人工湖里养殖着不少变异鲤鱼,这种鲤鱼会啃啮一切湖里的生物,人进去了瞬间就被啃食干净。
此前一个从外面聘用来打捞水面垃圾的工人不清楚,因为天气炎热就想着到湖里游泳,结果人进去后就没上来过,第二天湖面上只有漂浮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