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彻底刺激了站在一旁的江逾,他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踢在其中一人的小腿,重心的不稳这人险些跪在唐知宋面前,江逾眼疾手快的揪住这人的领口,就这样一壮汉被江逾如同拎小鸡般,干脆的补上一脚彻底踢开那人。
唐知宋这边早就将人揍趴在地了,那人双手护着头一直求饶,唐知宋那拳头可没有放松,一拳拳还在打着,直到江逾过来将人拉起抱住:“别打了,别打了。”
在唐知宋二次动手时,他就发现这人的不对劲,似乎是真有想要了这几人命的冲动。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将唐知宋包裹着,怀里的人此刻大口的喘息着,紧攥的拳头这才缓缓松开,缓缓抱住江逾轻声笑笑:“嗯,没事了。”
江逾望着那人被他揍得不轻,整个脸没有一处是好的,嘴角眼角都在渗血,可知唐知宋的手也没有好到哪儿,一定有伤。
整个过程,唐知宋虽说喝了酒,却偏偏在打架时还这般清醒,这人战斗力是真的猛,难怪凌棘一直在劝说肖楠,什么事情对唐知宋来说,都要悠着些。
“卧槽,好牛逼!”
肖楠看着赤手空拳和别人打架的唐知宋,心里满满的佩服。
这他妈男友力爆棚啊。
先不说唐知宋喝酒在先,就冲这酒后一打三,这他妈能吹牛整整一个大学时代了。
瞅着地上一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蜷缩的壮汉,凌棘满身的鸡皮疙瘩,所以才说唐知宋是非人类,这样的壮汉,别说自己不敢动手,就算再来两个人一和一对打,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不输。
唐知宋轻拍江逾的后背安慰“乖,没事”,说着只见他把江逾重新搁在一旁。
自己缓缓走到那根铁棍前,重新将铁棍捡起来,走到骂人最凶的壮汉面前,霸气的一只脚踩在那人身上半蹲下俯身,铁棍的一端死死抵在男人的脖子上。
唐知宋气场冷冷道:“谁是王八蛋说清楚,不然今晚,你们三个就横着出这扇门。”
凌棘和肖楠被唐知宋那强大的气场,吓得大气不敢出,江逾却明白这人是说真的,小崽子着急了也是真咬人的。
男人发抖的厉害,不断的摇着手,脖子被抵死,几乎让他喘不上气,整个脸颊憋得红的发紫。
“说”,唐知宋狠狠的咬死一个字,手里的铁棍也更加用力,男人着急用沙哑的声音说:“是我是我,我是王八蛋,我是王八蛋。”
另外两男人好不容易站起身,相互搀扶着,缩到了一旁,没人敢再上前一步。
听着满意的答复,唐知宋微微松了松在铁棍上的用力,可铁棍依旧抵着那人。
“都是中年人了,还他妈耍小聪明”,唐知宋嘴角微微一侧继续道“你庆幸伤的人不是他。”
唐知宋说着目光清晰的看向了离自己不远处的江逾,在场的几个都默默望着江逾,除了这人和唐知宋怎么回事,其他人都不知道这男人干了什么。
他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警告着:“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说完唐知宋狠狠踩了这人一脚后缓缓起身,一只手拎着铁棍一只手干脆的揣进兜里走回江逾身边,站在一旁的俩壮汉,这才回过神过去将地上的人扶起。
那人还没到江逾身边,就被江逾一只手拽过手臂,唐知宋连棒带人跌进了江逾怀中,江逾拽出他揣进兜里的手,这才知道唐知宋那手,在接住铁棍的那一瞬间就受伤了。
鲜血将白皙的手心全部染红,大大小小被撕开的皮肤,里面的血肉几乎清晰可见,看来这铁棍上特意装了锋利的东西。
唐知宋瞅着一直皱着眉头的人,温柔且耐心的哄着:“乖乖,没事的,纱布缠绕一下,吃点消炎药,明早就能消肿了。”
肖楠和凌棘两人担心的上前,被这人手里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彻底吓傻。
“宋,宋哥,我们赶紧去医院吧”肖楠急得险些哭了出来。
凌棘拿过唐知宋手里的黑色铁棍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这个铁棍除了三分之一手柄的地方,上面全是设计好的小倒钩,钩子非常的锋利。
“我草泥马,敢玩阴的。”
骂完凌棘抡起那铁棍就要顺势上前揍人,还好是唐知宋拉住了这人。
三个壮汉吓得一瘸一拐,凌棘气不过顺势将那铁棍狠狠砸向那几人,中间那人成功的被砸倒,但三人还是落荒而逃。
唐知宋瞅着紧张兮兮的几人,手本能的想缩回,却被江逾紧紧抓住手腕:“这里交给你们,我带先去处理伤口。”
唐知宋本想为自己辩解两句,这还没开口,江逾没头没尾的丢出一句“还行继续学钢琴,就给我闭嘴。”
唐知宋瞬间安静乖巧的跟在这人身后,也不再讲话。
上一秒还是意气风发的是唐知宋,下一秒被江逾怼的一句话都不敢说,肖楠和凌棘就这样目送着这两人出去。
江逾一路上就这么拉着唐知宋出去,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欢呼,幸亏自己的的外衣帽子戴着,谁也看不出这人是自己。
本以为江逾是打算带自己去医院,结果就在酒吧门口,早已停着一辆私家车,他彻底明白。
唐知宋甩了甩手腕上的那丝毫未动的手,有些无奈:“江逾,不用去你家,附近有医院,我自己去处理一下就行,没啥大事儿。”
江逾此刻冷着的脸还没收,回头间:“闭嘴。”
???
靠!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明明上一秒还在关心自己,怎么现在就凶成这样。
唐知宋又一次甩了甩手,依旧没有甩脱,没等司机下车给开车门,唐知宋已经被江逾强行的按进了车里,顺手将唐知宋的车门关上,自己从另一边上车。
车内昏暗的灯光下,唐知宋不时的低头瞅瞅自己的上伤口,就这样的伤口,一年前他身上也不时的出现,基本都没有人管自己的死活。
现在想想,好像每次他认为自己都可以扛过的时候,江逾总会骂骂咧咧的保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