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明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想要插话,但曲镜的目光让他又将话咽了回去。
“现在的问题就是找出我们四个人中最后一个隐藏的杀手。下面我将逐渐分析我们四个人每一个人成为杀手的嫌疑吧。”曲镜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
“首先是我的嫌疑,相信通过这个平安夜,已经能够充分证明了我下层的身份一定是医生了吧。关于这点,我也不用再过多说明了。既然我下层身份是医生,而现在杀手身份肯定是在场的,那么我现在肯定就是场上的明好人了吧。”
“其次是潘闲静的嫌疑。我之前也说的很清楚了,她跳出了两个特殊的身份法医和心理学家,而且没有人和她这两个身份进行对跳,那么就一定能够证明她是好人。”
“理由也很简单,因为是无法找到除了你汤明以外能够和她做队友的人,因为杀手阵营最多只能拿到两个特殊身份,而只有你跳出的身份是两个普通职员,没有任何一个特殊身份。”
“但如果你们两个是杀手队友的话,你们现在都已经绑票了,所以根本没必要故意和我们演。所以,潘闲静肯定是一个铁好人了。”
听到这里,潘闲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自信的光芒。她环视了一周,似乎在享受着被认定为好人的成就感。
汤明则哑口无言,他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不甘。他想要反驳,但曲镜的逻辑严密,让他根本无话可说。
“接着是云汐的嫌疑。我记得我之前也提到过了,她跳出了化学家的身份,并且没有人和她对跳,证明了她一定是有化学家这个身份的。”
“并且,她还毒杀了当时已经自爆杀手身份的谷凯唱,并且我记得当晚还是云汐她自己被杀手抿出身份中刀了。如果她是杀手阵营的化学家,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她和谷凯唱两个人如果真的是杀手队友,在那个晚上,就是死了两个杀手阵营玩家的身份,而好人阵营的玩家的身份一层都没有损失。”
“那么,如果她是杀手,那么那个晚上,该如何来进行解释?”
汤明听到这里,脸色更加难看,但他仍然不愿轻易放弃,他试图为云汐的行为找到解释:“那也许是她在做身份……”
“做身份?”曲镜平静地反问,“自损两个杀手来做身份?先不提她如果只毒杀了谷凯唱其实就能够做身份了,完全没必要自己也装作中刀。一个晚上直接送掉两个杀手身份,那么杀手阵营就只剩她一层的身份了,那么她就完全没有任何的容错空间了,一但被查验到,躲都躲不过。”
“其次,相比于做身份。当晚她直接毒杀一个好人,再刀一个好人难道不是更好打吗?具体而言,如果她是杀手,那一晚直接给潘闲静一刀,让她两层身份都没了直接出局。然后再毒杀姜雅丽的上层侦探身份,直接封锁了姜雅丽的查验信息,这难道不是最优的打法吗?”
“这样不仅能够迅速让我们好人阵营减员,很快就能够达成绑票了,并且还在第二天就直接封锁了姜雅丽的查验,导致姜雅丽只有前两天的验人信息,断绝了我们好人的重要信息获取来源。”
“这种情况下,我已经计算好轮次了,我们在白天只要投错一次,对,就只是单单的一次,我们好人就直接输了。”
“投错一次就直接输了?”潘闲静有些难以置信地插了一嘴,“那不是一次失误都不允许了吗?必须每天白天都要出到杀手?”
“对,的确是这样的。”曲镜点了点头,“毕竟连死两个好人身份,我们轮次就会落后不少。从而导致的结果就是我们接下来不能投错一次,不然就是直接失败。”
“再加上能够提前封锁侦探的信息,在这种信息缺乏的情况下,投错一次真的是非常容易达成。”
“这种打法是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对方杀手手里,让我们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找杀手,找错就是死;而自残搏命将是主动权完全交给了我们好人,只要我们在这么多天,能查验到或者就单纯让她出局当个容错,那么她就直接必死无疑了。”
“甚至,她还有个更优的打法。那就是并不着急使用毒药,不让我们好人产生危机意识,让我们放松了警惕。等到我们好人疏忽大意,以外还有容错,从而出错了一个人的时候,直接出其不意地使用毒药,直接能够杀我们好人一个措手不及,然后直接取得胜利。”
“所以,你们觉得这两种打法的胜率不都比那种自残搏命的打法高了不少倍吗?”
汤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想要说些什么,但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神开始闪烁,显得有些慌乱。
“而且再加一点我个人的理由吧。”曲镜继续有条不紊的说着,“我之前观察过谷凯唱,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过,我认为他是属于那种求稳型的性格,所以按照谷凯唱的那种性格,我也不觉得他会答应这种自己直接自杀,完全相信队友的搏命的打法。”
“所以,只能说云汐就是好人阵营的化学家了。”
“而且,还有一个很关键的一点,我昨晚使用医生的能力是救的云汐。既然昨天是平安夜,那么就说明昨晚是云汐中刀了。”
“在我们四个人都只剩下最后一层身份的情况下,如果云汐是杀手,她怎么可能会自己去击杀自己呢?因为她也根本不知道我昨晚究竟会救谁,如果我救的是潘闲静,那她不就直接没了,然后白白送我们好人胜利了吗?”
“如果她是杀手,最稳的做法是去刀潘闲静啊,因为不管潘闲静究竟有没有被我救起来,她自己本人肯定是安全的。再加上她本来身份就很高,而且最后一个杀手当时基本公认是出在我和汤明之中,所以她昨晚是根本没有必要冒着有死亡的风险自刀做身份的。”
“要知道,这场游戏输了可就是真的会死,她昨天根本就不在抗推位上,我不相信她会冒着这么大的死亡风险去做这种基本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这完全不符合人性。”
“综上所述,我觉得云汐她根本就不可能做成一个杀手的身份。”
“所以,就算只凭借排除法,也只剩下你了,汤明,你就是最后一个杀手。”
曲镜在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不争的事实。他的眼神平静而坚定,就像他在分析时一样,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