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如约而至,三族分列在洼地两侧。
楚云逸停在高处仔细观望着战场,寻找剩下的三个指挥使的踪迹。
“楚云逸!”妊巽从一众刑天里冲出,与楚云逸遥遥相望。
“敖辰,待会儿打起来不要管其他人,和我一起扑杀他。”楚云逸指着妊巽。
“我今天要让你死在这里,替惨死的兄弟们报仇!”妊巽眼神冰冷的盯着楚云逸。
楚云逸像看弱智一样看着妊巽。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妊巽感觉楚云逸骂的很脏。
“我可不喜欢吹牛。”楚云逸回道。
“你……”妊巽语塞。
“本来不打算骂你的,自己非要往枪口上撞是吧?”楚云逸咽了一口唾沫,指着妊巽开始输出:“想让我死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要我说也就是当初商院长和泽莫下手轻,跑了你们这三条小杂鱼。怎么不见另外两条小杂鱼呢?游走了?”
“……你的攻击力我是是认可的。”赵嗣竖着大拇指。
“到你了,我歇一会。”楚云逸词穷了。
“师傅,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冒犯,但没有一点儿针对你的意思。”赵嗣先向姬寰鞠了个躬。
“为师活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听不得的,你大胆去说。”姬寰摆摆手。
“咳咳咳……”赵嗣清了清嗓子开始发功:“看你全身上下长的那个挫样,长得跟个四脚蛇成精似的,穿得花里胡哨的,给你放到阿三那边你就老实了。
“你照过镜子吗?没的话你赵爷我现场给你尿一滩。绿不啦叽的,你晚上出门还自带荧光效果吧?”
“你这脑子,是不是在沼泽地里泡久了进水生锈了?还报仇,你有那本事吗?”
“我也不说别的,有胆咱们就单挑,你和敖辰摆开架势干一仗,躲在人家身后算什么本事?”
“我最后就只说一句话,你知道为什么我坐轿子,你走路吗?”
“……为什么?”妊巽本来一张绿脸就气的黢黑,听赵嗣这么说还是顺着他的思路问了一句。
“因为你老弟你步行(不行)啊。”赵嗣双手环在胸前,一脸嘲讽的看着妊巽。
“你……岂有此理!”妊巽伸出食指指着赵嗣,气的浑身发抖,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姬寰,你这个叛徒,看看你教了一个什么东西!”妊巽不敢再挑衅楚云逸这赵嗣,又把矛头转向姬寰。
“虽然赵嗣骂的难听,但他说的也是事实啊。你要我怎么样?去推翻事实?”姬寰瞬间怼了回去。
“你们……哼!”妊巽背过身去不再看楚云逸等人。
妊巽这边还没有开战就弱了气势。
“夸父,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和我们一起重回大陆!”无头族首领还是不愿意自相残杀。
“我也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留在这里。”老夸父毫不退让。
“为什么?现在那个文明已经走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无头族首领不解。
“你们出去之后要干什么?”老夸父皱着眉。
“出去之后……”无头族首领被问住了,他还真没有想过出去之后要干什么。
他只知道继续困在这里无论是夸父族还是刑天族都将消亡。
“出去之后当然是完成蚩尤的遗愿,重新统一整个大陆。”还是无身族首领反应快。
“蚩尤已经死了,你们就算统一了整个大陆又能怎么样?”老夸父摇摇头:“你们问问自己,你们想要出去真的是为了完成蚩尤的遗愿吗?”
“那我不管,我只知道我们继续待在这里都会死。”无身族首领回道。
“现在外面已经有了新的文明,难道你要破坏这一切吗?你不要忘了我们是先知文明的调查员,你们还记得调查员守则吗?你们还记得你们的宣誓吗?”老夸父质问着。
“我当然记得:
第一条,我们身为先知文明的调查员,当秉持公正、客观之心,去探索、记录世间诸般变化,不得肆意干涉与破坏。
第二条,我们应守护世间原有的秩序与文明走向,以平和之态融入其中,观察、学习并引导其良性发展。
第三条,我们不可凭借武力去重塑世界格局,避免让鲜血与战火肆意蔓延。
第四条,我们需尊重世间万物皆有其定数与转机,面对困境应冷静探寻和平解决之法,而非执着于暴力冲突。
第五条,我们要以自身智慧和能力,积极寻求与其他文明交流合作、共生共荣之道,而非妄图征服与统治。
……”
“我们曾在星辰下庄重起誓,要成为文明的守望者,而非终结者。”
“这些我都记得。”
无身族首领突然话锋一转,盯着老夸父:“可是,你告诉我,是谁最先违反了守则?又是谁最新违背了誓言?”
老夸父直接被问住了,羞愧的低下了头。
当初确实是他率先站出来表示要支持蚩尤,要是从根上论自己就是第一个罪人。
老夸父叹了口气:“不一样了,先知文明把我们抛弃了,蚩尤也死了。你们还不明白吗?我们就不该在这片大陆上存在。”
老夸父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刑天族的两位首领,缓缓说道:“你们求生没有错,我阻止你们出去也没有错。我现在承认之前确实是我的过错,既然这样的话,那索性我就再错一次。”
“我今天就把话说死了,只要我夸父族还活着一个族人,你们就出不去。”老夸父的声音掷地有声。
“既然如此,那就战吧。”无头族首领也没了耐心,用巨斧敲击着盾牌。
其他的族人也重复着这一操作,铿铿锵锵的声音震耳欲聋。
这声音有一种让人血脉喷张的魔力,楚云逸听着都觉得内心有些躁动。
夸父族人们把后腰的腰鼓拉到前面,也乒乒乓乓地敲了起来。
两边一边敲击,一边竟然扭了起来。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上官灵泽问道。
“这应该是……战舞?”楚云逸也有些不确定。
“咋咋呼呼的有什么用?”敖辰的语气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