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遥可没有那么多顾虑,稍稍用力就将整个棺盖掀开。
如王凤江所说,杨蔚东的尸体保存的非常完整,肢体很柔软,皮肤很有弹性,连颜色都是红润的。
惑心神色复杂的盯着杨蔚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王凤江又要开口,看到了巫月遥识趣的闭上了嘴。
“你炼尸需要多长时间?”巫月遥问道。
“嗯……我要好好准备一下,大概7天吧。”惑心想了想。
“好,七天之后我去找你。”巫月遥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们不要忘了把这里复原。”
“谢谢大人。”惑心已经开始哽咽了。
王凤江什么都能说。
见巫月遥走远了,惑心突然向王凤江跪了下去。
“多谢大人圆惑心的心愿。”惑心拼命的磕头。
王凤江叹了口气:“你先带着杨蔚东的尸体走,这里交给我。”
惑心跟了王凤江这么久,主仆二人之间的默契,自是不必言说。
王凤江只是战斗实力偏弱,但好歹也是异魔君王,其实早就感受到了巫月遥的存在。
再结合之前巫月遥救了惑心和无瞽,他敢笃定巫月遥还会再次出手相见。
而且他还突然想到巫月遥精通蛊术,在配上炼尸之法,效果一定更好。
自己出面求一下巫月遥,当然也可以让她出手,但总归是抹不开自己的面子。
更何况自己确实是想借此事敲打一下惑心,重新树立自己的威严。
……
第二天下午,金陵城总督府又热闹了起来。
接引的小厮,收贴的礼官,忙碌的厨子……
所有人都在为晚上盛大的晚宴做准备。
这一次宴会的花销由作为东道主的醉江南和玉衡商盟均摊。
本来按照温塔喇的意思是要自己一力承担,花瑞轩秉着能省则省的原则也是很爽快的同意了。
但楚云逸想到还要借着这个机会推销香烟,自然不能小气,就提议一家一半。
往来的宾客多了,礼自然就少不了。
不过这毕竟是在李秉生的府中,楚云逸不好明目张胆的收礼。
于是赵嗣带着人在总督府外摆了一张桌子收礼,引的众人频频侧目。
赵嗣当然无所谓了,都是脸皮厚的主。
这些宾客也很给面子,绝大多数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送出的东西自然也不是凡物。
李秉生为官清廉,不收什么贵重的礼物。就算是一些熟人不好拒绝的,也会付钱。
楚云逸可没这个顾虑,收了钱就是熟人了嘛。
至于办事的事情还是之前的做法,能做到的绝不答应,能答应的都做不到。
帝都的金马,收了;岭南道的奇石,收了;海东道的玉珊瑚,收了……
有些人知道李秉生不收礼,所以来的时候就没准备。看到楚云逸公开收礼,只好直接送银票,起步都是几万几十万。
更巧的是让赵嗣看到了叶缜和贾培刚,这两人本来还装看不见,结果被赵嗣一左一右拉住了胳膊。
“好巧啊,二位。”赵嗣笑吟吟的打量着二人。
“啊?确实。”叶缜皮笑肉不笑。
贾培刚更是理都不理赵嗣。
自己被楚云逸坑麻了,现在手里还有一堆烂账,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各位也是来参加晚宴的?”赵嗣也不尴尬,故意明知故问。
“额……不是,我俩就来门口看看。”叶缜马上摇头。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赵嗣一脸遗憾,转身就走。
叶缜和贾培刚对视一眼,马上上前拉住了赵嗣。
“刚刚是开玩笑的,赵兄弟是有什么内部消息吗?”叶缜赔着笑。
“是有一点儿。”赵嗣故弄玄虚,凑到叶缜耳边低语。
贾培刚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只看到叶缜不停的点头,还时不时的转头看自己一眼。
“就这样吧。”赵嗣说完了笑着拍了拍叶缜的肩膀,自顾自的坐回了收礼桌。
“老贾,身上带了多少钱?都给我,算我借的。”叶缜说着还从自己兜里往外掏钱。
“他和你说什么了?”贾培刚没有拿钱的意思。
“这你不用管,先把钱给我!我先去记个礼。”叶缜催促着。
“不是,老叶,你忘了楚云逸坑了我们多少回了吗?你还信他?”贾培刚不解。
“反正都被坑了这么多次了,你也不在乎这一次,如果是真的,那可就赚翻了!”叶缜把兜都翻出来。
“……”贾培刚一脸无语,还是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没了?”叶缜瞪大了眼。
“真没了,来的时候不是打听过了吗?李秉生最讨厌别人送礼,所以就没有准备,谁能想到赵嗣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在人家府门外收礼。”贾培刚回道。
“行,那就这样吧。”叶缜接过银票,挤开送礼的人群。
“幽北道叶家银票十万五千两。”
“……。”贾培刚低着头跟在叶缜的身后,抬头不小心和赵嗣对视了一眼。
看到赵嗣朝他笑,心里更不自在了。
“……最后一次,我贾培刚对天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贾培刚一咬牙,折返了回来。
“幽北道洛神会十九万五千两。”
……
李秉生看到这荒唐的一幕刚要开口斥责就被李振岩制止了,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李秉生一下午愣是连门都没出去过。
晚宴结束之后,赵嗣一合计不仅赚回了宴会的支出,还是大赚了一笔。
天色渐晚,随着礼炮轰响,一场规模空前,决定奥羽帝国未来几十年乃至上百年发展的宴会拉开了序幕。
“京畿道天工阁陆家陆鸿伟到——”
“岭南道白鹤斋钟家钟克锋到——”
“海东道万象阁院佟家佟治武到——”
“江南道玉衡商盟温塔喇到——”
“江南道醉江南花瑞轩到——”
有资格被唱名的就是穆陵帝国境内这五家规模最大的商会,也是这次援建奥羽帝国的主力。
关西道和幽北道没有如此规模的商会,主要原因就是地处边境。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每天活得心惊胆颤,哪有心思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