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结束?我还有任务呢。”楚云逸坐了下来。
“别急,再等一会儿。”诸葛彦纯说着顺手关上了窗子。
不等楚云逸再问,诸葛彦纯率先说道:“这一路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就挺奇怪的。”楚云逸回道。
“认真点,没开玩笑。”诸葛彦纯一脸严肃。
“多了很多货郎,但靠近这里的这段路却没有。”楚云逸回道:“你散布那么多眼线干什么?”
“最近帝都涌进很多货郎,我派了很多探子去打探消息,结果这些人警惕性很强,没有任何收获。实在没办法才招募本地的货郎试着打入他们内部获取消息。”诸葛彦纯回道。
“那有什么发现吗?”楚云逸追问。
“还真有,这些货郎来了帝都不是忙着做生意,而是专门走街串巷,时不时还掏出纸笔写写画画。大到各处衙门,小到寻常人家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诸葛彦纯又道:“我把他们的行动轨迹整理了一下,而且他们虽然在到处游荡,但却紧紧围绕着我们所在的这一片区域。结合奥羽帝国的使者住在万客来,我猜测肯定和他们有关。所以一直派人在这里盯着,刚刚看到你带着礼部的官员招摇过市,担心你们打草惊蛇,才把你叫了过来。”
二人正说话间,楼下突然出现了喧哗声。
诸葛彦纯打开窗子,二人齐齐探头往下看去。
“诸君且慢把路行,泥人小摊亮晶晶。
手捏泥偶栩如生,仙女婀娜似画成。
将军威武战袍挺,孩童娇憨笑盈盈。
此般好物何处寻?在此停留细品评。
三文五文不算金,买个泥人乐满心。”
卖泥人的货郎大声叫卖着。
旁边一个卖糖人的也不甘示弱,扯开嗓子大喊着:
以下是一个古代人卖糖人的顺口溜:
“诸君留步看端详,甜蜜糖人在这厢。
糖丝飞舞手艺强,花鸟鱼虫绽光芒。
凤凰展翅欲翱翔,鲤鱼摆尾闪鳞光。
孩童见了心发慌,大人也爱这甜香。
小小糖人不寻常,一文两文可品尝。”
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小孩夹在两个人中间左右为难。
周围一群人围在一起起哄,撺掇俩人争吵。
“你这厮好不讲理,小娃儿想要一个泥娃娃,你非要上来摆弄你那破糖人!”泥人佬骂道。
“你那灰扑扑的东西碍眼,哪比得上我这样亮堂堂的糖人。一团烂泥再怎么捏也是一团烂泥,哪有我这糖人来的香甜。”糖人佬针锋相对。
“明明是你这卖糖人的不讲道理,人家已经商量好买卖了,你还要来横插一杠。”周围的人来了一句。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只是人家来的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小孩更喜欢糖人。”人群中又传出一道声音。
俩人越吵越凶,再加上周围的人们看热闹拱火,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干什么?干什么!吵什么吵!”一队五城兵马司的巡查兵丁冲过来驱散了众人。
楼下的闹剧还没有结束,对面的万客来就传来了打斗声和惨叫声,一个血人直接从三楼摔了下来。
楚云逸和诸葛彦纯对视一眼,直接一跃而下,直奔万客来而去。
隐藏在暗处的龙卫刚要一拥而上,之前看热闹的人群里突然发生骚乱,几个持刀的大汉驱赶着人们堵在万客来的门口,龙卫一时间根本挤不进去。
两个货郎突然暴起,手脚利落的解决了毫无防备的兵丁。
万客来客栈内比外面更加混乱,楚云逸进去的时候整个一楼到处都是尸体,二楼的打杀声也越来越小。
楚云逸见状丝毫不敢停留,摸出匕首三步并两步的往楼上赶。
刚刚走到楼梯口,一具尸体就朝自己砸了过来。
楚云逸侧过身子紧贴墙壁才堪堪躲过,抬头看到有三个人正在围攻一个人。
“楚大人,他们在三楼,快——”那个被围攻的龙卫看到楚云逸激动的大喊,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剑削去了脑袋。
楚云逸右手反握匕首弯下腰就要上前,一道身影先他一步冲了出去。
身影还未停稳,两个脑袋已经高高飞起,划过一条优美的曲线。
“你上去,这里交给我。”田继升话音刚落,从角落里又出来几个人把他围了起来。
“最好能抓活的。”楚云逸交代了一句继续往上跑。
三楼已经被打了一个稀巴烂,躺着好几具穿着鲜艳颜色狩衣,留着月代头的尸体。
看样子应该是负责保护使团的武士。
“呼~呼——”一个武士突然睁开眼,看到楚云逸想说些什么。
无奈自己的喉咙已经被切了一刀,只能发出呼呼的响声。
武士用尽全身力气指了一个方向,随后两眼一翻就死了过去。
楚云逸顺着他的指引循着越来越微弱的打斗声走去,每一脚踩在地上都能带起啪嗒啪嗒的鲜血。
一把长剑破门而出,剑尖已经擦到了楚云逸的衣服。
楚云逸施展鹫舞步,下一秒直接出现在持剑者的身后,匕首一挥就结果了一条性命。
听着打斗声越来越弱,楚云逸心里也很焦急,这么一间一间的杀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有这一会儿,田继升也杀了上来。
“你只管去,左右的敌人我自挡之。”田继升说罢率先杀了出去。
有了田继升开路,楚云逸只管闷着头往前冲。
“前面第四间,四个人。”田继升一边提醒,一边顺手又解决了一个敌人。
楚云逸透过窗户纸,看到一个裹在斗篷里的人正高高的举起剑,眼看着就要把坐在地上的人捅个对穿。
楚云逸咬着牙直接撞了进去。
那斗篷里的人反应不及,整个斗篷被楚云逸的匕首从上到下切成两半,露出了那个让楚云逸心悸的昆仑奴面具。
也正因为楚云逸打乱了那人的节奏,长剑发生了偏移,直接钉在了离地上瘫坐那人二弟前方不到一寸的位置。
“又是你们!”楚云逸警惕的盯着昆仑奴。
“真是个烦人的苍蝇,哪里都有你。”那昆仑奴也是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