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追来了!”门口放风的宋少桥飞奔了进来。
赵昌济马上拍响了门。
“王爷,先学院避一避吧。”楚云逸建议着。
他可以肯定现在城门已经封死了,凭他们一定闯不出去。
“那红缨呢?”陆云问。
“我已经让人把她们接到学院了。”楚云逸回道。
“你姥姥的,你早就算计好我了!”陆云终于破防了。
“快走吧。”楚云逸催促着。
“大人,不等御林军吗?有他们帮助我们可以直接反攻过去。”王犁有些疑惑。
“要来早来了,现在祈祷他们不会强攻学院吧。”楚云逸回道。
与此同时,城外帝都守备军的军营灯火通明。
在中军大帐里,头上裹满了纱布的陆绍良正趴在帝都的城防图上用仅剩的一只眼费力的打量着。
“殿下,不用着急。先看看学院那边的反应。”朱翰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先生倒是好兴致。”陆绍良强忍着心头的怒火。
世人皆以为朱翰墨是陆抗的死忠,没想到他早早给自己找好了退路。
在叛乱一开始,陆绍良确实有些慌,仗着手底下有几千私兵,想要直接冲进皇宫。
刚刚整顿好兵马准备出战,就被禁军给围了。
在混乱之中正好遇到了赶来的朱翰墨。
在朱翰墨的劝说下陆绍良才决定先冲出城外,最终以私军近乎全灭,还付出了自己一只眼睛的代价才冲了出来。
之后二人直奔守备军的营地,以迅猛之势诱杀了几位高官,又提拔了许多中下级的军官才稳住了局面。
“急有什么用?”朱翰墨放下茶杯:“不要忘了城里还有镇北王,我们困住帝都、隔绝往来消息,时间一长他们一定会二虎相争,只要他们打起来,不管谁输谁赢我们都能名正言顺的接盘。”
“你怎么能确定他们俩一定会争呢?”陆绍良有些疑惑。
“我猜的。”朱翰墨也懒得解释,和陆绍良这种头脑简单的人说的太多没有意义。
………………………………………………
“擅入学院者死!”一众执法堂弟子提着戒棒将姜凌等人挡在门外。
“把陆云交出来我们自然会离开。”姜凌也是针锋相对。
“放肆!帝国律法都管不了学院,你算个什么东西?”赵昌济提着禅杖走了出来。
“既然这样的话,就得罪了!”姜凌握住手中的扇子,打算直接硬闯。
“我看谁敢。”一个声音从九天之上传了下来,语气很平静但却充满威严。
下一秒,商嘉友的身影出现在空中。无形的压力降临到每一个人的心头,一些修为低下的甚至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学院不理俗事,但威严也容不得侵犯。你们若是不怕死,自然可以来试一试。”商嘉友平静的说。
“商院长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姜凌,你们还不回来?”姜坤也传着音。
早就一头虚汗的姜凌如释重负,带着人转头就走。
“院长,你终于回来了。”赵昌济仰起头看着这位学院的灵魂人物。
空中的商嘉友慢慢的落了下来:“继续戒备。”
“院长,您突破了?”赵昌济又惊又喜。
商嘉友点点头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赵昌济马上跟了上去。
等到四下无人,商嘉友双腿一软,整个身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原本细腻的皮肤开始变得皱皱巴巴,头发也在顷刻间斑白,尽显老态。
“院长,你这是怎么了?!”赵昌济赶忙把商嘉友抱了起来。
“快……快走,不要让人看到。”商嘉友声音有些急促。
赵昌济闻言马上把商嘉友带进了执法堂。
楚云逸兄妹和陆云父女当然也在里面。
“商院长,你怎么了?”陆云率先叫出了声。
赵昌济扶着商嘉友坐好后马上出去找药。
“我没事。”商嘉友摇摇头:“没想到帝都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他在返回的途中突然接到了来自荒古行者的命令,马上通过秘术联系了俩位副院长。又在快马加鞭返回的途中遇到了从莽荒鬼城回来的泽莫,免不了一场大战。商嘉友实力不敌泽莫,在千钧一发之际商嘉友停滞多年的境界瓶颈突然被打破,又因此引发了天地异象震慑住了泽莫,这才侥幸逃了回来。
“商院长,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楚云逸想要得到一些建议。
“说说你的想法。”商嘉友一方面是身体不适不想说话,另一方面也是想给楚云逸一个表现的机会。
“现在帝都里分裂成了两部分:陆绍华手里有禁军和御林军,还有那些荒古行者的支持;王爷这边只有我们学院,这对我们很不利啊。”楚云逸皱着眉:“而且比起王爷,陆绍华的身份更加名正言顺。好在我们还有圣旨、帝王剑和玉玺,也能勉强站得住脚。”
陆云白了楚云逸一眼,睁眼说瞎话还这么理直气壮。
“不,二殿下在城外。”商嘉友补充着。
“老二还活着?”楚云逸感到不可思议。
“是的,就在城外帝都守备军的驻地。”商嘉友又道。
“这倒是一个机会。”楚云逸点头:“另外再拖几天,李铮就能带人赶回来了。”
“你们忘了一个人。”陆云突然说到。
“谁?”楚云逸一下没反应过来。
“诸葛崇亮。”陆云道。
如果说满朝文臣以朱翰墨为首,天下学子以崔新龙为榜样,那诸葛崇亮就是这些武将们的信仰。尤其是在封侯之后,诸葛崇亮的声望更是达到了巅峰。
可以说有了诸葛崇亮的站队,就相当于得到了军队的支持。
“那王爷你觉得他会选谁?”楚云逸又问。
“肯定不会选老大。”陆云脱口而出。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楚云逸撇了撇嘴:“所以现在老大也很急,如果拖到诸葛崇亮带着军队回来,他一点胜算都没有。他现在一定很着急把位子坐正,然后以皇帝的身份发号施令,才能节制各路军马。”
“不知道院长现在能不能出手?”陆云问。
“我强行破镜,又身受重伤,短时间之内恐怕无法出手。况且我先前已经表明了态度,贸然出手恐怕会给人话柄,这不利于学院的立足。”商嘉友说道。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学院,不插手政事,这也是学院能够长久屹立不衰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