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商量一下吧,朕明天要看到一份完美的出兵方案。”陆抗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遵旨。”众人应下。
“楚云逸随朕移驾偏殿。”陆抗看了楚云逸一眼,率先带着林松移步偏殿。
“去吧,没准二哥又给你什么赏赐呢。”陆抗打趣着。
“但愿吧。”楚云逸笑了笑。
偏殿。
“楚云逸,你可知朕为何让你担任监察司司正?”陆抗悠悠地问了一句。
“臣与百官和两位皇子没有任何交集,臣是皇上的大臣。”楚云逸回道。
“很好!”陆抗满意的点点头。
“皇上,若是设立监察司,这人手从何而来?”楚云逸问。
“朕拨给你五十名龙卫,一千名黑骑吧。”陆抗想了想。
“这些兵力监察帝都的官员是够了,可是到了边境,动辄几十万的边军,又该如何应对?”楚云逸问。
“朕会赐你一道金令,持有此令牌可以任意调动一支万人规模的军队,朕不能给你再多了。”陆抗回道。
“谢皇上,足够了。”楚云逸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你看老大和老二谁更合适啊?”陆抗终于问出了这个最让楚云逸害怕的问题。
“……皇上的身体很好,现在考虑立储的问题太早了,百官和百姓们还想在您的带领下共创盛世呢。”楚云逸实在没办法,只好胡诌几句。
“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那些人拍马屁?”陆抗笑骂着。
“皇上,臣实在无法回答。”楚云逸只好实话实说。
“总有一天是要选的……到了那一天,朕应该已经不在了,朕希望你能为天下人选一个皇上。”陆抗盯着楚云逸。
“臣遵旨。”楚云逸有些哭笑不得,这怎么跟托孤一样?不过历史上的那些托孤大臣可是无一善终。
“就这样吧,你也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这次出征就由你代替朕了。”陆抗下了逐客令。
楚云逸退回大殿,一群众臣疑惑的看着他。
“你们别问,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楚云逸看着众人。
“切~我们才不想知道呢。”陆云一脸不屑:“你说是不是,老朱。”
“我还是想知道的。”朱翰墨摇摇头。
“……”
镇北王府。
“红缨啊,你把父王的盔甲放哪了?”陆云一回到王府,就一间一间地踹开门找。
“再东厢,听你的,每五天擦一遍。”陆红缨看着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的陆云,感觉有些心酸。
“王爷怎么这么激动?”楚云逸有些疑惑。
“父王虽然有镇北王的封号,但除了最开始的几年戍边之外,就一直被困在镇北王府。这次可以外出带兵,父王都快乐疯了。”陆红缨解释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因为沈锡远吧?”楚云逸问。
“你猜对了,但是不要深究。”陆红缨点点头。
“圣旨到。”林松捧着一个盖着黄绸子的盘子,身后的一众小太监的爷捧着相同的盘子,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涌进镇北王府。
“臣接旨。”仍然是老样子,陆云没有理他,陆红缨跪了下去,楚云逸三人站着。
“传皇上口谕:赐监察司司正楚云逸及其随从官袍和铠甲,另赐楚云逸金令一道。”
“谢皇上。”楚云逸接过盘子。
“楚大人,皇上可是很看好你啊!”林松笑了笑,敲打着楚云逸。
“臣知道。”楚云逸也笑了笑。
“回宫!”林松一声令下,带着众太监退出了王府。
“终于走了!”陆云走了上来,一把扯开了黄绸子。
“金丝流光铠?!”陆云睡大了眼睛。
“这铠甲有什么来头?”楚云逸问陆云。
“这铠甲是二哥登基时学院的院长张乾东和商嘉友共同炼制送给二哥的贺礼,我也只是见过一次,据说它可以扛住张乾东和商嘉友的合击,其他的兵器根本破不开一丝一毫。而且世上再无第二套。”陆云有些眼馋:“小楚啊!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俩换一下,我的紫金铠世上也是独一无二的,防御力也不差,而且我再送你一件神兵怎么样?”
“我是没有问题的,但那一天林松和同行的大臣看到的话可就不好了……”楚云逸回道。
“那算了,我就是说一说,还是我的紫金铠穿着合身。”陆云一脸失望。
“这个可要收好了,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陆云指着那道金令。
“王爷,你说我能不能直接拿着金令去调南传鸿的兵?”楚云逸问。
“他要是还是帝国大臣的话当然可以,不过我感觉希望不大。”陆云回道。
“他的手下可不是都是一条心啊!”楚云逸已经想到了这块金令的用途。
现实世界。
“赵嗣,现在云中城有什么变动吗?”楚云逸问赵嗣。
“目前是没有,不过我上次说那批劫匪更加猖狂了,把帝都运出来的军需都给劫了,南传鸿一怒之下联合其他城主直接全境清剿他们,这群劫匪被迫进入了穷阴帝国境内,估计也落不着好。”赵嗣回着。
楚云逸有些担心诸葛彦纯了。
“对了,你的头发怎么全黑了?”楚云逸看着容光焕发的赵嗣。
“我师傅给了我一味药,吃了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不过过渡给上官的寿命估计是回不来。”赵嗣回道。
楚云逸有些心痛,低下了头。
“我还活着呢,别那么丧。”赵嗣安慰着楚云逸:“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嘛。”
“我们要回云中城了。”楚云逸又道。
“那挺好啊,咱们俩一起把那个当铺给他排下来,那老头子真的是又臭又硬,怎么说都说不通。”赵嗣有些无奈。
“我们这一次回去,恐怕带来的就是无尽的杀戮了……”楚云逸是不愿发动战争的,不管谁赢了,受苦的都是老百姓。
……
“出征!”诸葛崇亮穿着明晃晃的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用长枪指着北境。
战争在一些人眼里只是扬名立万的途径,但在楚云逸看来却只是累累的白骨和破碎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