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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胡撇撇嘴,刚刚的杀神,此刻脸上又出现了生动的表情:“你这么说也没错,找上我们东风商队,你的眼光着实不错。”

“呵呵。”洛小苒呼吸有些局促,陪笑的脸上分明挂的是苦笑。

云胡不再理会洛小苒,吩咐手下把现场收拾干净,毕竟这里是官道,不是荒山野岭。

洛小苒让牛蛋闭着眼,一手牵着他,一手牵着马,又回到了队伍的最后面,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尽力扮演一个受惊过度却强撑坚强的形象。

云胡不知道的是,在洛小苒转身回到队伍最末尾的时候,脸上的苦笑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变得面无表情。

洛小苒的脑海疯狂闪过刚刚东方商队砍杀土匪的场景,所有人的招式皆出自同宗,队伍有序列章法,分明是特意训练过的,而且有一种……军队的做派?

东风商队纵然再怎么名扬天下,生意遍布大梁,那也只能说明其背后的势力很大,大概率是个王公贵族之类的。

但一般王公贵族的手下,怎么会有军队做派?

洛小苒想了很久,然后抬头望着北边,神情晦暗难懂。

“姐姐,”袖子突然被牛蛋扯了一下,“姐姐,是不是又死人了?”

牛蛋的眼睛瞪的很大,面无血色,多日的相处,使得她将洛小苒视为娘亲死后的唯一亲人。

王翠花死后,牛蛋不仅变的更加内向,还十分缺乏安全感。

洛小苒本来是不想让他见到这些血腥的,但他既提出了这个问题,就说明心里隐约有了答案,只是不敢相信,还想在洛小苒这里确定一下。

如果对牛蛋说谎,被他察觉出来,他内心可能会更加惶恐不安。

想到这,洛小苒决定如实回答他:

“是的,因为他们是坏人,他们想要伤害我们,云胡叔叔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我们。”

听到这个回答,牛蛋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竟然说出一番洛小苒怎么也没想到的话:

“云胡叔叔杀土匪是为了保护我们,我娘被杀之前……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只是他们保护我们的方法不一样。”

洛小苒一惊,平日一向寡言少语的牛蛋,今日竟然一语中的,通透无比,这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没错,方法不一样,但保护我们的心意是一样的。”

只是你娘的心意更加纯粹,想法更加单纯,而云胡如果自身没有牵扯其中,会不会出手相助还是未知数。

“哦。”牛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双眼放空,不知在想什么了。

洛小苒看到牛蛋这幅样子,实在有些担心。

脑海里王翠花倒在血泊里的场景、土匪们尸横遍野的场景、东风商队砍杀的场景,像是循环往复的戏剧轮番上场,搅得洛小苒心绪复杂繁乱,面色阴沉。

云胡过来找洛小苒的时候,就看到她这副表情,他还以为小姑娘被刚刚的场景吓坏了,于是出言安慰道:

“刚刚我的手下找到了这伙土匪的老巢,他们确实是从南边逃过来的难民,属于来的比较早的那批。

当时的昌州知府昏庸无能,未能将难民及时好好安置,导致难民四处抢粮,民怨四起。

后来上任的新知府,算是能干实事的,把难民们安置妥帖了,分了农田,连容身的屋子也给了。”

“这个我有所耳闻,听说之前的昌州知府就是因为救灾不力,被砍了头。”

洛小苒接话道,这么看来祝靖行也许没有拼尽全力去找祝靖姝,但他是个好的父母官。

他用了绝大多数的时间和精力,给了众多逃荒难民一个安身立命的屋舍和土地。

云胡接着道:“结果有一些难民却不愿意到衙门登记,不愿意被安置下去,这些人就是之前四处抢粮的那批人。

他们或许觉得回去种地哪有抢掠来的自在,又能劫财,又能劫色,慢慢就盘踞在了这条官道上,成了土匪。

最近,他们的劫道生意做的越发红火,不知道从哪儿搞到的刀,竟敢犯到我们东风商队头上,活该被收拾!”

云胡说的正起劲,队伍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一个伙计小跑过来,抱拳说道:“领队,土匪寨子里的那些姑娘,哭哭啼啼不肯走。”

“我去看一下!”

云胡说完便往那边走去,洛小苒也带着牛蛋前去凑热闹。

十几个姑娘挡在商队前面,也不说话,就是小声地哭。

云胡显然没有怜香惜玉的美德,看到一群女子哭哭啼啼,顿时有些不耐烦:“都别哭了,不是把你们救出来了吗?莫要挡我的路!”

众姑娘听到云胡的话后,吓得静止了一秒,随即哭的更大声了。

姑娘们哭的越大声,云胡眉毛皱起的弧度就越大,心情也就越发烦躁:“再不起开,通通打出去!”

洛小苒站在一旁咽了咽口水,原来这云胡是个绝世大直男呀!

这么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悲伤垂泪,就连身为女人的洛小苒都有些招架不住,他还在一旁进行吼训,真是不解风情。

不过,在云胡第二次警示后,姑娘们确实不哭了,但还是跪在前面不肯移动。

在云胡想要第三次开口赶人的时候,一位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的清秀姑娘站了起来,走上前来。

只见她自暴自弃般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动作粗鲁但稍显生疏,像是第一次做这种动作,随即抬起通红的眼睛看向云胡:

“小女子忆如代表所有姐妹,拜谢公子救命之恩。”说完深深一拜。

“ 不必,只是顺手,现在你们把路让开,我们要启程了。”云胡淡淡说道。

那位名叫忆如的女子却突然上前拦在云胡马前,笑容苦涩,神色绝望:

“我等都是被这群土匪抢入山寨的良家女子,如今公子带领手下杀贼,救出我们,我们都十分感激。

但我们早已失了清白,有家不能回,已经无路可走,思来想去,只公子能救我们,求公子好人做到底,收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