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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诗思将在半山腰与苏漓等人起争执的事添油加醋说出来。

谁让苏漓先动手打她的,她现在只是想找个人撑腰。

“你瞒着本宫的是这件事?”三皇子萧行陵沉着脸。

楚诗思连连点头,“是的殿下,诗思给你丢脸了,没能恶狠狠惩罚他们一通,还反而被打了一顿,那苏姑娘还扬言,就连殿下到了她面前都不当一回事,何况是诗思这个没名没分的人。”

“小小女子竟有这么大的口气!”三皇子萧行陵怒道,“本宫看是有人在她背后撺掇,她一个小女子才敢这么动手打本宫的人,敢打本宫的人,终归是没把本宫这人放在眼里!”

至于是谁教苏漓这么做的,答案很明显,不是秦越洲就是谢翎讽!

这两个人打从一开始就不赞同他大力推广红薯计划,他让他们俩帮忙收拾那些不肯腾出地种红薯的百姓,结果这两人收拾归收拾,却故意重点告诉百姓们是他下的强制命令!

因他们俩的这一搞鬼,整得他在百姓们间的口碑有些恶臭,还害他的名字天天埋在各家门槛上被踩!

为了扭转舆论,他不得不每天前往到地里巡逻,日晒雨淋,曾几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好在,那些百姓也不是不讲理之人,经过他精心巡逻和细细讲解,他的名声才稍微有所好转。

这两个作恶的,他一直抓拿不到他们错处便先放着不理会,如今自己松送上门来了,他还放任不管,倒显得他堂堂一个皇子怕他们一样!

“殿下切莫动怒,为了这种人不值当!”楚诗思劝慰道。

三皇子萧行陵心里有了盘算,“诗思,本宫今日就上山去为你一洗前辱!”

“三殿下,诗思的这点小事怎敢叨扰你!”楚诗思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非常希望三皇子萧行陵能为她做主。

“你这可不是小事,敢打本宫的人就是在扇本宫耳光!”

三皇子萧行陵撩开帘子,吩咐车夫该方向,朝山上而去。

楚诗思不再说话,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在马车的加持之下,三皇子萧行陵和楚诗思很快上了山,当他们赶到小院时,苏漓等人还未回来。

三皇子萧行陵立即命人将小院砸个稀巴烂,楚诗思站在一旁,满脸解恨。

当苏漓和秦越泽等人回来,看到的便是一团乱糟糟,被砸得稀烂的小院子。

池见悦和秦三夫人柳冬雪吓得脸都白了,双双想到当初秦王府被抄家的画面。

秦越泽和秦诺儿又气又怕,虽说他们在小院住的时间不长,但小院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们一点一点添置的,如今被砸成这样,不心疼才怪。

就连碗筷都被丢了出来,衣裳也没有放过,被撕个粉碎。

“苏漓,你可知罪!”三皇子萧行陵开口就问罪。

苏漓扫了眼得意的楚诗思,气笑了,“三殿下,不知我犯了什么罪,让您大老远急匆匆赶来问罪。”

“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三皇子萧行陵一声令下,“来人,给本宫拿下她!”

三皇子萧行陵带来的人跨步上前,伸手就要抓拿苏漓。

秦越泽冲了出来挡在苏漓面前,眼睛凸瞪,“我看谁敢动我嫂嫂!”

秦诺儿吓到脸色全无,颤抖着声音高喊:“快来人啊,快来人过来悄悄,有人仗权欺人了!”

她知道三皇子萧行陵非常重名声,故意高喊吸引众人过来。

在三皇子萧行陵推行红薯计划之后,一批山下的百姓便被送到半山腰帮忙打理地里的红薯,白天山上,晚上下山,现在正是众人下山的时间,听到有热闹,一个两个聚集了过来。

苏漓与这帮人打过几次面罩,也送过几次消暑药水,他们自是认得苏漓。

“你们是谁,为何打砸苏姑娘的小院子?”受过苏漓帮助的百姓站了出来,质问着三皇子萧行陵等人。

“对啊,你们谁啊,怎么可以随便欺负人!”

“别仗着人多就为所欲为,大家伙快拿起锄头保护苏姑娘!”

不知谁高呼一声,众人纷纷举起手中的锄具与三皇子萧行陵等人对峙上。

场面反转得太快,楚诗思双腿都吓软了。

三皇子萧行陵又气又怒,“你们想造反是吗?!”

“造你娘的反,欺负人还有理了!”站在前头的一个大汉重重挥着手中的锄头。

“砰”的一声,三皇子萧行陵的脑门挨了一下,大汉是庄稼人,下手力道把控得死死,打人疼不出血。

“啊——”三皇子萧行陵疼得惨叫,眼前发昏发晕,感觉脑浆都快要被打出来。

苏漓眼皮狠狠一跳,阻止的话堵在喉咙间。

不得不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为好,看看那庄稼大汉,一脸无所畏惧的模样。

楚诗思见三皇子萧行陵被打,她尖叫出声,赶忙扶着摇摇欲坠的三皇子萧行陵,担忧地问:“殿下,殿下你怎么样了?殿下,你可别吓诗思啊!”

三皇子萧行陵捂着红肿的额头,靠在楚诗思身上,一时疼到说不出话来。

听到楚诗思叫欺负人的头头叫殿下,庄稼大汉懵了一瞬,一群人懵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好,好像把青天大老爷打了!

三皇子萧行陵缓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愤怒地指着庄稼汉,“你好大的胆子,连本朝皇子都敢打,不要命了吗?!”

庄稼大汉本来是有点怕的,可一看见三皇子萧行陵的嚣张样,他脾气也上来了,重重拍开差点要戳到鼻子上的食指。

“本朝皇子又如何,本朝皇子就可以打砸别人院子了么,本朝皇子就可以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了么!”

其他人附和着声讨三皇子萧行陵。

“就是,你是皇子了不起啊,东明皇帝说了,天子犯法庶民同罪呢!”

“没错,你打砸了苏姑娘的家,又想欺负人家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我们给你一锄头还算是轻的,要是按照我朝律法,像你这样的嚣张流氓该抓去游街示众!”

“……”

“……”

一声声高亢怒骂,苏漓心里暖暖的,觉得每天送出去的消暑药水和鸡蛋等食物没有白白浪费。

先前这帮百姓被迫上来打理红薯地,每天就领那两文钱,苏漓觉得他们怪可怜,便时不时送一些消暑药水和鸡蛋或者馒头之类的食物出去。

一开始她就是抱着不求回报的想法,结果令她万万没想到的事,这些人居然记挂着她的好,有事是真的上。

这都不用她出手,三皇子萧行陵就被这帮一声比一声高的嗓子气个半死。

“你们这些蛮横贱民!”

三皇子萧行陵说不过他们,恶狠狠骂着。

自从得知自己的名字被埋在各家门槛天天踩踏一事后,他就知道这些穷乡遍野的粗鲁恶徒不好对付,当真正对上时,他才知晓有多气人。

楚诗思缩在三皇子萧行陵身后,害怕地说:“殿下,咱们还是快走吧,这些恶民太蛮横了!”

三皇子萧行陵不耐烦推开拖后腿的楚诗思,他堂堂一个东明国皇子还怕几个恶民不成!

“来人,给本宫将这些人的舌头割了!”他不容置喙的下令。

几个会武功的侍卫“哐哐”两声抽出腰间佩刀。

护在苏漓前面的百姓也不是吃素的,也纷纷举起手中的锄头、镰刀等农具。

两方大战一触即发。

秦越泽悄悄退到人群身后,转头钻入了小树林里,期间没有惊动任何人。

“各位稍安勿躁。”苏漓担心这些帮出面帮她的人会受伤,她出声,侧着身子挤到了中间的位置。

三皇子萧行陵见到她,轻视冷笑:“本宫还以为你准备一直当缩头乌龟下去!”

不等苏漓作声,庄稼汉不满嚷嚷,“苏姑娘,你且让开,这人实在是嚣张欺负人,这一仗不打不行。”

“没错苏姑娘,你别怕他,一个小白脸罢了,有啥好可怕的!”

“苏姑娘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们全担了,不会拖累你!”

“……”

“……”

众人一心要护着苏漓。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窝着气,每天吃不饱又要干这么重的活,只赚到两文钱,连买肉包子的钱都赚不到,一个个早就想反了,狠狠打一架出出气。

尤其是可以打东明皇帝的儿子,谁想错失这个机会啊。

无用的朝堂,年年拨下来的救济款大半被贪官卷走,分到他们手中就只剩下三瓜两枣,是个人都来气。

而且这么多年了云阳城缺粮问题迟迟不解决,当地知府也不愿意给他们开路引去别的地方找活路。

这帮当官就是想将他们这群小百姓饿死在云阳城!

“各位先别着急,这事我能自己处理!”苏漓盯着侍卫手里锋利的佩刀,“若真处理不了,还望各位再出手相助。”

众人听她都这么说了,不得不压了压高昂情绪,毕竟人家小姑娘时不时给他们吃的,他们不好先鲁莽行动给人家招惹麻烦。

安抚好情绪高涨的众人,苏漓看向三皇子萧行陵。

“三殿下,我知你是个重名声之人,相信你也不愿意在百姓们心中留下残暴不讲理的映像。

希望你能冷静下来捋一捋我具体犯了何罪,若我真做错了,你再罚我,相信大家伙不会有半点意见。”

她铿锵有力道,“我本人也会自愿接受惩罚!”

“好好好。”三皇子萧行陵怒极笑了,“本想看在越洲的份上,给你留一点面子咱们私下解决,现在看来不用了,对付你这种不见棺材不掉眼泪的,根本就无需考虑这么多!”

苏漓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道:“三殿下,与其扯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直接进入主题为好。”

三皇子萧行陵重重一哼,扭头对楚诗思说:“诗思,过来,将他们今天对你做的事,说的话,一五一十全说出来,胆敢欺辱本宫的人,在本宫背后乱嚼舌根,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

秦诺儿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惊慌,自乱阵脚地张张嘴想把责任全揽头上。

苏漓及时抓着秦诺儿的手腕,无声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别乱。

秦诺儿这才稍微冷静一点,但眼里的慌乱藏不住。

三皇子萧行陵见状,对问苏漓罪一事越发胜筹在握,使给楚诗思一个眼神,让她把今天所受的屈辱全说出来。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楚诗思虚伪摸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嗓色可怜地说:“今日早上我好心过来看一下苏姑娘过得怎么样了,谁料,她一点也不顾念曾经的情意,对我大大出手不说,还恶语相向,辱骂我和三殿下。

我实在听不下她的污言秽语,想让她别再说了,结果她那妹妹和弟弟竟是将我打了一通……呜呜呜……”

说完,楚诗思受尽委屈地哭出声,小白花的惨兮兮模样看着着实可怜。

三皇子萧行陵心疼,对众人说:“各位听见没,诗思是本宫的人,今日她受了屈辱,所受的伤害有一半是为维护本宫,本宫若置之不理,岂不是枉为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楚诗思的话是否可信,他们全都看着苏漓,等她怎么说。

三皇子萧行陵阴沉地看向苏漓,“本宫原是想给你面子,是你自己不要!”

他指挥,“来人,拿下她,无故辱骂伤害他人,背地里诋毁本宫声誉,三十大板有得你受!”

侍卫听命上前就要拿人,苏漓开口了:“且慢,三殿下,我还没说话呢,你怎能只听信楚诗思一人之词便命人抓拿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仗权欺人!”

她这话点燃众人怒火,大家伙七嘴八舌声讨。

“三殿下,苏姑娘还没出声呢,你怎能就急着抓人,莫不是你心虚了?”

“三殿下,你为何如此急着抓人?难不成你想屈打成招,不给苏姑娘开口的机会?”

“三殿下,亏得你还是一国皇子,衙门审犯人还要听双方供词,你只听一方就断案,未免心也太偏了些!”

“……”

“……”

众人的话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