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怼了一通,秦越洲怔住。
他知道苏漓这张嘴素来尖锐会怼人,但没想到这么能说会道,噎人得很。
秦越泽听出不对劲,他傻傻地东张西望一圈:“美人?姑娘?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他不开口还好,一出声,苏漓笑吟吟地看着秦越泽,故意说给秦越洲听。
“小泽啊,这美人呢,看一个就够了,想看两个,就得问问自己,有没有这个命。”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秦越洲:“……”
他感觉背脊发凉。
秦越泽懵圈,“嫂嫂,这里就你一个美人,哪来的两个?”
他话刚落,后脑就遭到拍击,是秦越洲打的,“有你这么跟长嫂说话的么,没大没小。”
秦越泽委屈地捂着后脑勺,“哥,你手劲真大,还不许我实话实说。”
苏漓揉了揉秦越泽的后脑,瞪了眼秦越洲:“心虚了打孩子,你还要不要脸。”
“我心虚什么了?”秦越洲冤枉。
“你心虚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苏漓没好气,刚刚她都看见了。
秦越洲摊手,“我心里没有数,你干脆直接跟我说吧。”
秦越泽快被两人绕晕,颤颤巍巍插了一句进来:“哥,嫂嫂,你们是在吵架吗?”
“我向来不吵架。”秦越洲摸着马儿,余光留意着苏漓的反应。
苏漓哼了一下,没声音了。
秦越泽讪讪地问:“你们肚子饿吗?要不要先找个地吃点东西?”
秦越洲:“行。”
苏漓:“不饿。”
两人意见不合,秦越泽感觉头都要炸了,不明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就在他不知该怎么处理眼前僵局时,谢翎讽找来了。
“越洲,咦,你们俩怎么下山了?”看到苏漓和秦越泽,谢翎讽有些意外。
苏漓也没瞒着,直接回答:“我们贿赂了守山口的官差。”
秦越泽尴尬一笑。
谢翎讽拧了拧眉:“这些人正事不干,尽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等一会上山,我跟他们说一声,以后你们想下山随时都可以下。”
“多谢谢大哥,我就知道你不会责怪我们!”秦越泽高兴道谢,有谢翎讽的允许,以后他们可以省下不少银子和粮食。
“多谢谢大人。”苏漓感谢。
谢翎讽不在意摆手,“不必,一点小事。”
想到正事,他对秦越洲说:“走吧,你不过去,明珠那丫头是不会离开。此次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你就看在相识多年份上,去送送她吧。”
秦越洲犹豫了一下,“行吧。”
苏漓竖起耳朵,听着两人对话内容。
秦越泽问出了声,“十公主要离开了吗?好不容易才来到云阳城,她就要走,不累吗?”
关于冤枉苏漓一事,他并不清楚,为了不把事情扩大,影响到萧明珠和苏漓的名声,谢翎讽刻意警告过知情人不准再讨论此事,所以秦越泽并不知道萧明珠离开的原因。
“有点事,她急着赶回京城。”谢翎讽敷衍解释,看向苏漓,“要一起去吗?”
“你就不怕萧明珠看到我会生气?”苏漓倒是清楚萧明珠急匆匆离开的原因。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秦越洲哼了一声,“走吧,早送完她,早完事。”
谢翎讽带路,率先走在前头,秦越泽跟在谢翎讽身边天南地北的瞎聊。
苏漓落了几步,走在后面,秦越洲刻意放慢脚步来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走,手里还牵着马儿,没人来认马,他只能先牵着。
“还在生气?”秦越洲小心翼翼观察她白皙侧脸。
在旱地赶路的这段日子,大家都黑了一个度,唯独只有苏漓还是一如既往的白嫩。
苏漓违心道:“没有。”
秦越洲一听就知道她还没有消气,“就因为我多看两眼那姑娘,所以你就生气了?”
苏漓:“你是多看两眼吗?!”
秦越洲:“好吧,看了三眼。”
苏漓:“……”
“别气了。”秦越洲牵住她手,压低音量说,“她有点不一样。”
苏漓一惊,以为是书中角色互相吸引,所以导致秦越洲多看了书中女主三眼。
“你觉得她哪里不一样?靠近她,你心里是什么感觉?是跟靠近我的感觉一样吗?”苏漓谨慎地问,想了解清楚,不想做冤大头。
若是秦越洲移情女主,她也能理解,毕竟是剧情所需。
然而,在她问出这番话之时,秦越洲眉心蹙紧,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在想什么,我对她的感觉怎么可能跟对你的感觉一样。”
“嗯?”苏漓困惑了,难不成是她意会错了?
看她这样,秦越洲便知道她误会了,稍用力捏了捏她掌心,说道:“适才官差去抓拿楚家人的时候,我和翎讽在人群里盯着,按理说,以楚家犯下的种种罪行,斩首也不为过,只是这楚家大小姐告诉刘知府她识农田种植术,愿意为解决云阳城缺粮奉献一份力。
所以在刚才出手相救的时候,我才多看她两眼。”
“是三眼。”苏漓耿耿于怀纠正。
“好,是三眼。”秦越洲拿她没办法,继续说着楚家大小姐的事,“我观察过了,这楚家大小姐十指干净白皙,不像干过农活的人,这刘知府不知以着什么样的私心保下楚家父女。”
敢情是这么一回事,他才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瞧。
苏漓知道自己误会了,心底的猜疑瞬间烟消云散。
“我怀疑这刘知府与楚家勾结了。”谢翎讽突然回头,加入话题。
苏漓说出心里的猜测,“楚家早不倒台,晚不倒台,偏生在谢大人和十公主前来云阳城这天倒台,实在是碰巧。”
秦越洲和谢翎讽不傻,自然知道苏漓在暗指什么。
这楚家倒台,恐怕是刘知府做给他们看,等哪天谢翎讽和萧明珠走了,楚家说不定又会回来霍霍人。
想到这一点,谢翎讽握了握拳头,这刘知府阴奉阳违,他定要写封信回京,狠狠同圣上说道说道这个刘知府!
三人地谈论,秦越泽一知半解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