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哭喊从屋内传出来,守在门口的两人低下头,默不作声,像是没听到,又像是早已习惯。
隔壁房间的苏漓睡得并不安稳,她的身体因为药而昏迷,而她的意识进入了空间里,对于外界的声音可以说清楚,也可以说不清楚。
清楚是耳边能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不清楚是没能听清外面究竟在吵什么,导致她脑子“嗡嗡”难受。
实在受不了,她干呕了一下。
“玖隆,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叫醒我的身体,外面太吵了,我头疼得不行。”
“上校大人,你直接让意识退出空间就好。”玖隆支着招。
苏漓按了按都被吵疼的太阳穴,“不行,我意识退出空间就会像身体一样陷入昏迷,快想办法叫醒我的身体。”
玖隆为难:“上校大人,你的身体沉睡是吃了迷药的原因,在药效消失之前我没办法叫醒你。”
“你有办法!”苏漓催促,“快点,我头快被吵炸了!”
“那好吧,可能会有点暴力,要是被伤到,你不能怪我。”玖隆提前跟她说好。
“行。”苏漓刚应下,身体突然震了一下,像是被电到一样,眼前一黑,陷入短暂的黑暗。
“救命啊——”
“谁能来救救我!”
“杨明,你这个畜生!”
撕心裂肺地惨哭在耳边起伏,苏漓用尽全身力气,终于睁开如千斤重的眼皮。
刚睁眼,浑身上下就传来一阵儿,一阵儿的麻疼,散落在枕头边的乌发因为静电变得有些毛躁。
“你、电、我、身、体!”
得知自个醒来的原因,苏漓咬牙切齿地坐起来,揉着酸胀手臂。
用的电量还不低,她身体肉眼可见的冒出白烟来。
玖隆装死没有回应。
缓了一会,待那股麻意彻底褪去,苏漓才下了床,也终于听清一直呐喊的内容。
“我是皇上最疼爱的十公主,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父皇知道了,他一定会诛你九族!”
“哈哈哈,就你还公主,刚好我没尝过公主的滋味,老实点!”
简短的对话内容,苏漓听出了明珠的声音。
来不及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这地方又是哪里,苏漓推开木门,守在门口的几个大块男人一脸惊讶。
“怎么这么快醒来?”
“是药量下少了?”
扫了眼几个困惑不解的男人,苏漓注意到明珠的声音是从隔壁喜房传来。
她左脚刚踏出房间,就遭到了阻拦。
“不想受伤就老实待在房间里!”其中一个男人举着大刀威胁。
苏漓一拳头击在男人握着大刀的手腕上,又一拳头落在男人太阳穴上,直接将人击晕。
其余守门的男人没想到苏漓下手又快又狠,反应过来后纷纷抽出大刀砍来。
七八个人,就连守在喜房门口的两个男人也过来帮忙。
几个小罗咯,苏漓赤手空拳将他们全揍晕,下手又快又重,而且还专门往人家太阳穴上打。
虽不知道这几人是谁,但通过他们身上飘来的若隐若现血腥味,和明显背了几条人命的狠厉眼神,苏漓能猜得出来,这几个不是啥好人。
解决几个男人,苏漓快步朝喜房跑去,一脚踢开紧闭的房门,一眼就瞧见明珠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压在桌子上。
喜房内两人一惊,明珠通红着眼求救。
“救我!苏漓,求你救救我!”
杨明讶异地看着闯进来的人,“你怎么……”
不等他说完话,苏漓箭步冲来,一拳头打在杨明的鼻梁上,第二个拳头打在杨明下颚上。
“嘭”一声,来不及喊一声疼和反抗,杨明就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苏漓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手,穿入书中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揍人揍得这么大力。
明珠呆呆傻傻地看着眼前一幕,轻轻抽噎着,似乎被苏漓出手速度吓到。
想到那几日她不知死活,明里暗里挑衅苏漓,明珠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幸好这两拳头没落到她身上,不然以她这身板子,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是哪里?秦越洲呢?还有其他人去哪了?”
苏漓环视一眼喜庆的房间,脚尖踢了踢被揍晕过去的杨明,询问呆住的明珠。
“他们又是谁?为什么欺负你?”
她注意到明珠身上换了一件新嫁衣,不由想到陈奎之前说的土匪一事。
这些人不会就是陈奎口中所言的极恶土匪吧?
明珠恍惚了一下,像是现在才回过神来,她抱着自己蹲了下来,呜咽地哭起来。
“我想回家……呜呜……我不要在这里……呜呜……”
苏漓不自在地抓了抓后脖颈,留意到明珠的外衣被撕破了,肩膀上全是抓痕,她扯过薄被披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明珠身上。
没有催促明珠别哭了,或者出言安慰什么的,苏漓来到喜房门口放了一会风,见明珠还哭得停不下来,她将揍晕的几个男人拖进房间里一一捆起来。
等她做完这一切,明珠还在哭,苏漓由着她。
搬来了一张椅子,坐到明珠面前,苏漓拿过一碟桌上的糕点,一口酒,一口糕点,边喝边吃,全然不顾明珠哭得要死要活,更有把明珠当乐子来看的打算。
似乎知道苏漓把她笑话看,明珠狠狠擦着鼻涕,控诉道:“你有没有良心啊,我都成这样了,你还吃得下去!”
她一把夺过苏漓手中的酒壶丢到地上,刁蛮地说:“不准你喝,不准你吃!”
说着她又夺过苏漓手中的碟子摔在地上,气哄哄地喘息。
反正苏漓也吃个半饱,没把明珠的耍脾气当一回事,她拍掉手上的糕点碎屑。
“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都去哪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我才不告诉你,你刚才笑话我!再说了,告诉你又有什么用!”明珠继续掉着泪珠子,对救命恩人没有半点感激之心。
想到秦越洲的无情,她心如刀绞。
越洲哥哥居然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她差点、差点就要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