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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掠过跑得快断气的苏漓,秦越洲终于注意到了一边嘶吼,一边追上来的成年大黑熊,他额上青筋暴起,跳动。

“苏、漓!”

他从牙缝里重重挤出这两个字,想抓着苏漓晃死的心思都有了。

好不容易才解决眼前的一波黑衣人,结果她从林子里引来了这么一个比黑衣人还要棘手的黑熊!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苏漓气喘吁吁地说,不忘拽上秦越洲。

才踏出一步,秦越洲就疼得“嘶”了一声,他左小腿传来钻心疼,现在别说跑了,就连站稳都是个问题。

“真没用!”苏漓明目张胆的嫌弃。

秦越洲磨牙,“信不信我剁了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苏漓就随手扛起一具死尸砸到他身上,同时她自个也躺了下来,扯来一具尸体放在自己身上。

秦越洲:“……”她是被大黑熊追疯了吗?!

趴在地上的苏漓小声解释,“别出声,快装死,熊不吃死了的玩意!”

秦越洲嘴角抽搐,“你是在开玩笑吗?它不喜欢吃死肉,但它贪玩,你确定我们不会被它一掌玩死?”

“别说话,它过来了!”苏漓用气音轻斥,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盯着秦越洲的上方。

秦越洲:“……”

他能感觉得到野兽喷洒在脖颈间的腥臭气息。

好家伙,不去玩苏漓,来玩他是吧!

很好,他运气太好了!

秦越洲紧紧攥住手术刀,冰冷利器搁得他掌心微疼,在他准备趁着大黑熊放低警惕就出手时,那只大黑熊却只闻了一下,似乎不差食物,原地拉了一泡尿后就离开了。

秦越洲:“……”

有本事回来一决高下!

待黑熊走后,苏漓才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大松一口气,笑着说:“我们运气真好,大概那只黑熊刚成年,就想找个人来玩一下。”

秦越洲面无表情地坐起来,扭干被熊尿泡湿的衣摆,冰冷冷睥着笑得无害又可恨的少女。

“是你运气好!”

他冷俊着脸,她的好运气是建立在他的倒霉上。

黑熊是她引来的,结果被黑熊尿泡的是他!

苏漓触及他湿了大半的衣摆,还混着血腥和浓骚,她杏眸眯了眯,呵呵道:“你被吓尿了?”

“那是黑熊的尿,我剁了你!”秦越洲漂亮的眼眸一瞪,平日里的淡然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他拿起手边的长刀就要剁过去。

苏漓拍拍屁股地站起来,眉开眼笑地说:“嘿嘿,跟你开个小小玩笑而已,不气,不气哈,重伤之人不适合生气。”

秦越洲重重吐着气,乌黑的眼睛眨都不带眨地盯着苏漓,其中的杀机简直不要太明显。

“迟早有天,我定、我定要了你的命……”

他气得话都说不完整,重重丢下手中大刀

苏漓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等你能站得起来再说吧。”

秦越洲深深吸着气,很快恢复以往的从容不迫,沉声道:“我娘和小泽呢?”

“不知道。”苏漓摊手,“估计还躲着不敢出来,我们先等一下吧。”

她来到一个已经死了的黑衣人身边,扒下他的蒙面黑布,露出了一张平平无奇又陌生的脸。

“你认识吗?”

她问秦越洲。

秦越洲看都不看,扶着树干艰难地站了起来,“不认识。”

“那你知道是谁派来的吗?”苏漓又问,双手在黑衣人身上搜着。

秦越洲靠着树干陷入沉默,不是萧行廷就是别人,总归不会是那位高位者,只要那位想,弄死他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只不过,这场厮杀与那位定脱不了关系,他袖手旁观了,他睁只眼闭只眼放任那帮人行动了。

秦越洲略微难堪地捂住酸涩的眼睛,他以为那位高位者,至少能看在血脉份上不会这么狠,没想到啊,是他低估了对方的绝情!

几番吐息间,秦越洲才调整好情绪,放下手,斜了眼蹲在一边的苏漓。

“你在做什么?”

他在这一瞬间变得筋疲力尽,再不找点事转移注意力,他可能就要被脑中乱糟糟的想法逼疯。

“搜尸啊。”苏漓从一具尸体里翻出一小袋银子,还晃了晃给秦越洲看,“难道你不知道死人的钱财最好挣吗?”

秦越洲怔了怔,麻木不仁地别开脸。

她总是能做一些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

“你也快别愣着了。”苏漓从宽袖里掏出一把折叠铲子丢到秦越洲脚下,“快帮忙挖个坑把这些人埋了,免得臭了造成瘟疫传播。”

这么多死人暴露不埋的话,时间久了很容易滋生各种细菌和病毒。

“我腿脚不便。”秦越洲瞥着脚边的精致铲子,已经不会惊讶苏漓能从衣袖里掏出这么一个玩意。

下回苏漓就是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大活人来,他都见怪不怪。

“我管你便不便,不挖坑,你就过来帮我搜尸。”苏漓才不管。

秦越洲吐了一口气,不想与她打嘴仗,他清楚她嘴皮子厉害,抖起来只会气死自己。

弯腰捡起了铲子,秦越洲选择了挖坑。

见他还算乖乖听话,苏漓满意点点头,继续搜尸。

两刻钟下来,苏漓搜完林子里的所有黑衣人尸体,收货良多,十几个荷包,重量还不轻。

搜完尸体,她又指挥秦越洲扛尸,埋尸。

等做完这一切,天色也微暗了,依旧没见到半个人影从林子里出来。

“他们不会是被野兽叼走了吧?”苏漓盯着传来怪鸟叫声的林子。

这么久不见一个活人出来,怕是他们全跑了。

这下玩完了,她的小恩人不会就是在这种分散情况下嗝屁的吧?

早知道就不回去找秦越洲了,他的命活得比秦越泽的长得长。

“走吧。”秦越洲转身,柱着铲子,一瘸一拐朝林子外走去。

“去哪?不找小泽和你娘了吗?”苏漓犹豫了一下才跟上。

“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当时情况那么混乱,秦越洲猜测以弟弟的性子,一定是先带着母亲走了。

“那我们该去哪里找他们?”苏漓有点庆幸分开时给了秦越泽不少压缩饼干,只要他们省着点吃,应该能坚持十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