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林子里,一股阴凉袭来,身上的暑气瞬间消了许多,苏漓揉了揉被吵到的耳朵,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
既然秦越佐有把握应对那帮乌合之众,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确定四下无人,她闪进空间里,边啃着水晶蹄子,边在曾经种下的药田附近徘徊。
七八块大大小小的药田加起来总共有二十亩,种了人参、灵芝等珍贵药品。
没有动药田里生得极好的草药,她在田地的边上拔了几把薄荷。
啃完猪蹄,拔好薄荷后,她喝了半瓶冰凉可乐才从空间里出来,没忘记自己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做。
刚出空间,苏漓就瞧见在不远处找人的身影。
是苏妗妗,她手里还拿着一块石头当武器。
“咦,人呢?”
“明明才看到她是朝这个方向走,怎么眨眼间就不见了身影?”
苏妗妗半弯着腰,一边寻找苏漓的身影,一边困惑地喃喃自语。
她此次前来,自然是为了包袱。
以她对苏漓的了解,那贱人被众人一顿骂后,一定会沉浸在悲伤里很难走出来,她可以借这个机会夺过包袱,顺道让那贱人知道疼的滋味!
她不把那贱人砸得头破血流,她就不姓苏!
这一次,能有偷袭的机会,全靠她公公婆婆出力,一会拿到娘的包袱,她一定会好好孝顺他们!
苏漓看着上钩的猎物,故意背过身,扯着草丛发出很大的动静。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苏妗妗听到了声音,不免一喜,强忍兴奋,握着巴掌大的硬石头悄悄走了过去。
来到苏漓的身后,她高举手中石头,对着苏漓的后脑狠狠一砸!
苏漓早就有所防备,头一歪,轻松躲过苏妗妗的偷袭,她捏着包袱反手一砸。
“砰”的一声,包袱里的硬馒头砸中苏妗妗脑门。
偷袭失败的苏妗妗眼前一暗,疼得她差点昏厥,没等她发出一声求救,嘴巴就被苏漓薅了一把野草死死堵住。
把人推倒在地,苏漓对着苏妗妗就是一顿踹。
缓过脑袋晕眩的苏妗妗,疼得在地上左右翻滚,躲着苏漓踹来的脚,嘴里的野草一直没机会吐出来。
苏漓的脚像长了眼睛一样,就没有踹空过一次。
“呜呜呜……”苏妗妗的眼泪停不下来,有心想开口求饶,可嘴巴被堵住,人家也不给她机会。
苏漓下脚的力气很大,发泄着心中不悦。
让她做坏!
让她嘴碎子!
让她老是凑上来!
让她坐错花轿害死原主!
从昨晚的故意吃鸡腿和拿出金镯子,为的就是引苏妗妗独自一人前来抢夺包袱,这样,她可以下手狠些,因为这一次,终于没有废物在她耳边念道德经。
苏妗妗被踩得快要晕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心里恨极苏漓,又没有力气反抗,只能苦兮兮的受着,祈求秦隋之快来救她。
苏漓狂踹了有一会才终于停下来,运动一翻,她倒是有些累了。
居高临下地俯视蜷缩在地上的苏妗妗,她警告:“离我远点,下一次,再往我面前凑,管不住嘴巴,就不再是踹这么简单。”
苏妗妗狠狠瑟缩了一下,抱着脑袋连连点头,心中对苏漓又是怒又是怕,更多的还是怨恨!
贱人不仅享受了她十几年的人生,还打骂她!
不知苏妗妗长久不衰的怨恨,苏漓捡起从空间里采来的薄荷,转身离去。
在她快要离开林子时,竟是碰上了迎面走来的秦隋之。
见到苏漓,秦隋之怔了一下,关切地问:“阿漓,你还好吗?”
苏漓拉着脸,念道德经的废物怎么也来了?
是来找苏妗妗的吗?
想到苏妗妗被她踹得浑身是脚印的惨样,苏漓浑身舒畅不已,正想给念道德经的废物指路时,谁料这废物却说了一通狗屁话。
“阿漓,我知道,你一直记恨上错花轿的事,怨我和妗妗对不起你。”
在秦隋之这里,苏漓的性子会变化这么大,一大半原因是上错花轿嫁错郎,所以才导致她对他和苏妗妗动不动就打骂。
现在逮到机会,他想疏通一下苏漓的工作,希望她能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他悲痛地看着她,“但是,你怨我和妗妗有什么用?错了就是错了,这也许可能是天意,我希望你能放下怨恨,与越洲堂兄好好生活过日子。”
“别再疯下去了,恢复以前的温柔善良阿漓吧!”
秦隋之一副大义地呼唤,曾经令他心动的青梅。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向妗妗道个歉,昨天你打了她,伤到她的心了!”
让苏漓给苏妗妗道歉一事,是他承诺给苏妗妗的话,他希望能快点兑现诺言。
苏漓眼里的风暴正在酝酿中,合着,他说了一堆废话,最后的道歉才是正题。
他一句天意,负了原主对他的一往情深!
他一句天意,让原主的自尽成了笑话!
他一句天意,就轻轻松松揭过原主与他的情分!
既然没那么深爱的话,为何给原主那么多希望?!
狗男人!
垃圾男人!
苏漓忍不了,爆了一句粗口。
“我道你爹的歉,脸比马长,薄情寡义的贱男人!”
她一扬手,“啪”的一巴掌直接把秦隋之一个大男人扇在地上。
秦隋之疼得整个脑袋都麻了,牙龈隐隐晃动,他眼里满满的不敢相信,大概没想到苏漓又动上手,而且手劲有增无减。
他口齿不清地说:“哝、哝别封了!”
你、你别疯了!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苏漓就来气,拎起包袱对着狗男人一顿轮。
秦隋之疼得哀叫,满地爬的闪躲。
七上八下轮了他一通后,苏漓脚下用劲撵着他锁骨的位置,像在看一只蝼蚁地说:“没脑子的废物,上错花轿的事,你最好是去问苏妗妗怎么一回事,别什么都赖给天意,天意听了都烦。”
“下回再给我说狗屁话,我拔了你舌头!”
苏漓背上包袱,抱着薄荷走人,留下一身伤的秦隋之。
阿漓的话是什么意思?
上错花轿一事,是有人刻意而为?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不受控制的疯长。
躲在大树后面的苏妗妗胆颤心惊,直看到苏漓走了,没有说出更多的事,她狠狠松了一口气。
但又见到秦隋之明显怀疑的模样,她慌了。
怎么办?
要是隋之哥哥因为这件事生她的气,不再爱她了怎么办?
她现在就只有隋之哥哥了,她不能失去他!
她得找个机会坦白相告,这样的话隋之哥哥说不定就不生她的气了。
反正他与苏漓,在上错花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彻底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