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激斗良久,最后陶应还是输给了黄忠。
不过,黄忠却抱拳行礼道:“将军刚与甘宁相斗,消耗了不少体力,此战黄某胜之不武,只能算是平局。”
话虽这么说,但陶应心里清楚,黄忠是在让着自己,否则自己也跟他打不了这么久。
遂笑道:“黄将军不必客气,陶某知道自己的斤两。若非黄将军留手,本将早就败了。”
说罢,又转向甘宁道:“陶某座下战马,名叫“惊鸿”,乃是赤兔马的配种。借战马之力,才略胜兴霸半筹。若能为兴霸寻得一匹好马,陶某必非甘将军对手。”
这也是给足了甘宁面子。
甘宁和黄忠见陶应如此豪爽豁达,都甚是心折。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起拜伏在地,大声说道:“愿拜将军为主,今后唯将军马首是瞻!”
陶应大喜,赶紧上前将两人扶起,笑道:“今得两位良将相助,陶某之幸也!”
随后,又表甘宁为横野将军,黄忠为积射将军。
两人得陶应重用,再次拜谢。
此番,虽然未能攻下江夏,但却收得黄忠、甘宁二员良将,陶应也算是心满意足了,不虚此行。
……
给黄忠和甘宁安排了官职之后,其它那些从江夏投靠过来的人,也该做出相应的妥善安排了。
否则,拖得太久,难免会让人心寒。
这些人包括刘琦,蒯越、张允,以及一些大大小小的荆州旧吏。
刘琦是有言在先,愿为陶应治下小民,只求陶应给他报仇。这也就相当于表明他不会再走上争霸之路。
当然,陶应也不会真让他去做一介小民,那样做也必然会让跟他一起投靠过来的人感到寒心。
因此,陶应就直接给刘琦一个将军府掾属的职位。掾属也就是秘书,这种职位,并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而是可以同时由几个人担任。
就如同后世那些老板们的贴身秘书一样。有小密一、小密二、小密三……等等。
想养多少由老板的口袋说了算,能养多少由老板的身体说了算。只跟钱的多少和身体的好坏有关。
而且,掾属这个职位,可以是老板的绝对亲信,也可以是个闲职。但是,纵然是闲职,地位也是很高的。
这样安排,会让那些跟刘琦一起投靠过来的人,面子上会好过很多。
……
然后,就是蒯越。
这是一个很有才干的人,算是刘表手下的第一智者。
陶应现在刚刚从袁术手中夺得广陵、庐江、九江三个郡,正好急需要人才治理地方。以陶应对蒯越的了解,给他一个太守职位应该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按陶应所想,现在的九江太守张辽,迟早是要调出来用于对外征战的,如果让蒯越去做九江郡太守,肯定是更合理的安排。
最后,就是张允。
这个人,有些不太好安排。
张允这人,也不是完全没有本事,但是,因为他是刘表的外甥,仗着这层关系,使得他在荆州的职位明显有些虚高。
职位虚高,又还贪受贿赂。
论才论德,都不足以配位。
如果陶应现在给他一个很高的官职,他肯定难以胜任。若是给他一个稍低一点的官职,肯定又会不满意。
陶应想了很久,也没想好该如何安排张允。然而,就在此时,郭嘉却与张允联袂而来。
张允与郭嘉能够凑到一块,那肯是有重大军情!
……
果然,张允见到陶应,便深施一礼道:“安东将军容禀,下官有机密之事相告,还请将军屏退左右。”
陶应闻言,略一沉吟,便对一旁的典韦和许褚道:“且让众人尽皆都退到大帐十步之外,无本将召唤,不可让人靠近大帐!”
典韦和许褚齐声应喏,将帐中众人尽皆请出帐外,并喝令十步之内不得靠近,然后,就分立于帐门左右。
威风凛凛,恰似两尊门神。
张允见到典韦和许褚的威武之态,眼中异彩连连。忍不住轻声赞了一句:“真猛士也。”
随后,便又对陶道:“此次江夏来投的诸人当中,恐有敌军奸细在内。”
“何人是奸细?”陶应低声问道
“蒯越,蒯异度。”
张允一字一顿地说道,表情严肃,语气非常肯定。
陶应没有马上说话,沉思片刻,又才问道:“此话怎讲?”
“家族的利益!”
张允一字一顿地说道:“蒯越所在的蒯家,乃是荆州第二大族。此次荆州内乱,蒯家仅有剻越一人逃出。其大兄蒯良及一众族人,全都留在襄阳没有出逃。为了家族利益以及族人的性命安全,他是不太可能会真心投靠安东将军您的。”
这话倒也是有几分道理。
因为在这些世家子弟的眼中,家族利益是永远都会高于一切的。
所以,对于张允的举报,陶应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便又问道:“可有真凭实据?”
“没有。”
张允很光棍地说道:“此人为人谨慎,下官并未获得任何证据,只是提醒安东将军小心防范。”
陶应皱了皱眉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而是转头看向郭嘉。
却见郭嘉嘴唇微动,先是向自己使了个眼色。然后才又开口说道:“依属下看,主公不如将计就计,拜蒯越为豫章太守。”
陶应会意。
便也顺着郭嘉的语气说道:“如此甚好,就让他做豫章太守好了,本将倒想看看,看他姓蒯究竟能玩出什么名堂。”
说罢,又对张允表扬了几句,才亲自将他送到门外离去。
……
谁知,张允才没走多久,事情就又有了变故。
蒯越又单独来找陶应。
双方见面之后,蒯越也是声称有机密之事,要求陶应屏退左右。
陶应依其言,让众人尽皆退下,只留郭嘉伴在身边,然后问道:“异度单独来见陶某,莫非是有机密之事相告?”
“正是如此。”
蒯越向陶应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此次,江夏来投的诸人之中,恐有敌军奸细在内。”
这句话,竟然与刚才张允所说完全相同。
陶应心中一动,也懒得去想别的词儿,开口便道:“奸细是何人?”
“张允,张子恭。”
蒯越一字一顿地说道,表情严肃,语气非常肯定。
(备注:查不到张允的表字,因有成语……允恭克让,就暂以“子恭”称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