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有一点动静的屋里忽然响起任我行的声音,上官云慌忙之下连朝着发出声音的来源下跪。
“属下上官云拜见教主。”
看着跪在地上的上官云,任我行坐在阴影处,黑暗将其笼罩看不清他的表情。
“上官兄弟身体不便就不用行礼了,起来吧。”
任我行轻声道。
“谢教主。”
上官云随即起身。
任我行平静的看着他,再次问出刚才的问题。
“上官兄弟,你入神教多久了?”
眼不见事物的上官云不知道任我行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谨慎之下小心回答。
“禀教主,属下年轻时加入神教,至今已有三十多年了。”
“三十多年了……”
任我行点了点头,道:“这三十多年来上官兄弟你为神教出生入死,辛苦你了。”
上官云听的心中一凛,不明白为什么任我行要忽然提起这个话题,但仍小心回答。
“教主言重了,属下愧不敢当。”
任我行看着他,说道:“上官兄弟,现在你的双眼不能视物,心里可有怪过我?”
任我行此言一出,上官云吓的连忙下跪。
“教主何出此言?”
任我行平静道:“是我让你去追杀江宁和东方不败决斗,这两次却让你双目失明,我心里有愧啊。”
嘴上说着有愧,任我行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变化。
上官云此时已经吓的惊慌道:“属下办事不力,皆没做好教主所派之事,属下早已罪不容赦,然教主宽宏大量饶过属下罪责,属下感激教主大恩尚且不及,怎敢有此想法,教主明鉴。”
第一次任我行让他去追杀江宁结果折进去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又在和东方不败的战斗中被刺瞎,从此成了双目失明的,不是废物也跟废物差不了多少,说心中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但上官云更怕的是自己没有价值被抛弃。
以他对任我行的了解,任我行是不可能有愧疚这种情绪,不嫌他废物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
眼睛虽然瞎了,但上官云脑子可没坏。
“呵呵。”
任我行笑了,声音非常轻。
自从眼睛瞎了后上官云的听觉越来越灵敏,他清楚的听到了任我行的笑声,以为任我行对他的答案非常满意,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但上官云却看不到,此时任我行的表情越来越诡异,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隐没在黑暗中,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但却没有一点笑意,那双眼睛鲜红如血,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上官云,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上官兄弟。”
任我行缓缓道:“现在你双目尽盲,你可还适应?”
上官云丝毫不敢大意,连忙道:“属下眼盲,但仍有一颗想为教主效命的心,属下虽已无法担任曾经的职位,但教主旦有所命,属下万死不辞。”
任我行点点头。
“有你这份心,我就放心了。”
不等上官云松气,任我行此时又道:“上官兄弟,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上官云连忙道:“教主尽管吩咐,属下尽力完成。”
不知为何,上官云心中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任我行缓缓站起身,来到上官云面前。
此时上官云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
任我行看着跪在地上的上官云,脸上露出微笑。
“上官兄弟,你的双眼已经瞎了,与一个废人没有区别,一身内力也是无用,不如将你的功力送给我吧。”
听到这句话,上官云惊惧不已,身体本能的想要起身后退,但任我行已经伸出手按在了他的头顶。
一股恐怖的吸力从任我行的掌心浮现,上官云立时感觉到自身的内力被极快的吸走。
“教主……”
上官云连忙运功抵抗,同时想要脱离任我行的手掌,但吸星大法一旦施展,除非被吸者的内力大于任我行的内力,否则便无法逃脱,只得被吸干内力。
上官云练功几十年,内力十分深厚,但根本无法抵抗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教主……饶命……教主……”
上官云求饶道。
他能感觉到自身的内力在极快的流失。
面对上官云的求饶,任我行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甚至连速度都没减。
“教主……饶我一命。”
上官云的脸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头发也在变白,只是短短一会,上官云便感觉说话越来越困难。
任我行开口了。
“上官兄弟,你放心的去吧,你的双眼是被江宁和东方不败刺瞎的,我会帮你报仇的。”
说话间,任我行已经将上官云的内力吸走大半,但任我行不仅没有慢下来,反而更加大了吸星大法的输出,根本没有留上官云一条命的想法。
“任我行……你……”
发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而任我行根本没有打算留他命,上官云用尽了全身力气破口大骂。
“任我行……你残害对你效忠的下属,你最后一定会众叛亲离,你不得好死!!!”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直到最后,任我行松开了手,上官云随即倒地,不发一点声息。
而吸干上官云内力的任我行没有去注意其尸体,闭上眼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还不够……还不够……”
任我行轻声呢喃着。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任盈盈走了进来。
任我行没有回头,也没有睁眼,而是继续沉浸在自身中。
任盈盈一进来便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不由皱眉。
片刻后。
“来人。”
任盈盈喊道。
不一会,又走进来几名仆人。
任盈盈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尸体,道:“上官长老在上次的黑木崖与东方不败的战斗中身负重伤久治不愈已去世,将其好生安葬。”
“是。”
几名仆人小心应道,纷纷过去搬动上官云的尸体,当几人看到上官云的死状时不由心惊胆战,但也没敢说什么,几人合力抬着尸体出去了。
而任盈盈则又看向了任我行,眼中情绪变化,既有担忧,也有一丝惧意。
不知为何,她感觉自从任我行从黑木崖下来后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