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眼神却越发坚毅,他能感觉到月玲珑的呼吸变得沉重,说明她的消耗也到了极致。
“来!”安平脚下一震。
轰!地面当场裂开,蓄力一拳砸出。
月玲珑不得不去防,安平的攻击气势澎湃,如陨石般撞击,一旦击中,肉身将会直接化为粉碎。
“你灵力竟是如此浑厚!”
铮!月玲珑一步踏出,化身于剑,硬刚安平这一拳。
两者仿若不要命。
轰隆!瞬息的碰撞,掀起大片尘埃。
肆孽的能量充斥着整个院子,使阵法变得摇摇欲坠。
安平当场倒飞出去,鲜血喷涌而出,左手还留下了一条深深的剑痕。
月玲珑被这拳逼停后,不再给安平喘气时间,再次激射而出,想要尽早了结。
然而她还是低估安平的毅力。
安平大喝一声,直接燃烧精血,瞬间抽空了丹田灵力,继而凝聚在拳头上轰出。
这一拳,已是他竭尽一拳,若挥出这拳,仍未能击败月玲珑,只能认栽了。
轰!拳印划过空间,如龙咆哮。
直面硬刚那锋芒长剑!
两者一瞬间碰撞。
形成层层波浪纹,以碰撞为中心,朝着四周散去。
即使躲回屋内的清涵,在这股于波的冲击下,也被震退了数米。
强悍的能量,层层叠叠席卷而开。
那本有阵法加持的围墙,竟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
无形的能量朝着外面溢出,即刻将方圆数里的树木石头化为了粉碎。
这一刻,安平没有后退,月玲珑也没有后退。
两者仍保持着出手状态。
屋内清涵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人。
这一击所产生的余波让她感到了窒息,仿佛轰在她灵魂上。
倘若不是屋内有阵法守护,这种余波足以将她化为虚无。
片刻,安平一口鲜血吐出,肉身轰然炸开,只剩下一道虚弱的神魂。
接着他缓缓收回左手,一声叹气,“这是我目前的极致了,看来要想在这个级别赢过你,很难!”
说完他直接悬空而坐,开始恢复肉身。
没曾想自己储存这么久的灵力,全部压缩成一个点轰出,依旧奈何不了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月玲珑并没有说话,随手收回长剑后,脸色平静的朝着屋内一步步走去。
这时清涵一步上前,正要开口,却察觉到月玲珑有些不同,又连忙止住。
待月玲珑走到屋子中间后,肉身竟然逐渐化为了虚无,只剩下一道神魂。
她低头看了一眼半透明的自己,惊叹道,“未曾想他妖孽到这程度”。
多少年来,莫说是越级击败她的人,哪怕同阶之中,胜过她的都少之又少,而今天却在这里栽了跟头。
这就是无上存在敷衍而出的人吗?
当然,其实月玲珑也好,昊安平也罢,两者都不过是试探性的比试,谁也没有动用各自的底牌。
若真动用了各自底牌,既是分生死时候,谁输也赢还两难说。
“阁主,你半步化神都赢不了吗。”清涵问道。
“同阶中,他算得上最顶尖的存在,即便是去了中州,能与其相比的人也少之又少。”
“什么!”清涵惊呼。
这么说来,他岂不是做到同阶无敌?
能做到同阶无敌的存在,最后无不是成为震慑一方的大能。也是多少人想要交好的存在。
难怪当初阁主说,要找不灭宗的麻烦,先来找他,原来她早就算出了这一切。
”不过天下之大,自古天才无数,即使现在他惊才绝艳,谁又能保证他以后也是。需知山外有山,总有更惊艳的天才,在默默等待破茧成蝶的那一刻。”月玲珑目光深邃,似乎在回忆着过去什么。
“远的不说,据我了解,那中州的灵云仙门就出现了一位神女,同阶中几乎无人是她一招之敌。”
“灵云仙门?”清涵听到这名字美眸不禁微皱。
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灵云仙门乃是中州的三大宗门之一,曾与天宇殿,玉女宫齐名,后不知何原故宣布封山,自此淡出世人的视线。”
听此,清涵恍然大悟。
“难道跟这神女有关?”
月玲珑摇了摇头,“不知,此女来历神秘,体质特殊,且少有人见过。或许灵云仙门是推演到了什么,才重新打开山门。”月玲珑说道。
其实除了灵云仙门的神女外,中州也同样冒出了许多神秘妖孽。
据她猜测,这些天才极有可能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物,或者说是在久远年代时,有人以大手段将其封印,直到最近才破印而出。
这意味着在久远的年代,有人算到了现世要发生大变,也同时有着无上机缘。
清涵听后,陷入了片刻沉思。父亲也说过,中州天才无数。只是一直未曾走上一走,等把不灭宗之事解决,她愿意踏上那片天桥齐聚的方土,领教一下自己与天之骄子差距。
月玲珑此刻解开了压制的修为,随手挥动一下,方圆数里灵力即刻朝她凝聚,并在眨眼间恢复了肉身。
清涵见状,顿时目瞪口呆。
竟能抬手间就把肉身重聚了?这是达到了各种高度哦。
难道这就是化神境界的实力吧。
但她也没有太过于纠结,因为月玲珑在她印象里,本就是高深莫测的存在。
很快,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院子又恢复了平静。
但令人奇怪的是,萧自在竟然没有再出现过了。当然,清涵也并未放在心上,她现在将所有心思都放在画簪的意境上。
月玲珑则是站在屋顶了望远方,似在回忆着什么,她这一站就是连续几天,连身形都未曾过。
又一月过去。
安平终于结束冥息。
此时肉身已然重聚,而后都在补充着丹田灵力而已。
一醒来就看到屋顶上的月玲珑,便玩魅笑道,“受打击了?要想不开啊?”
月灵力低头朝他一笑,随至一步落自己面前并打量了起来,“你果然很神秘,若不是与你交过手还真被你的外表给骗了。”
安平自然她说的是什么,随至接过话,“我丹田的特殊这全拜一只乌龟所赐,它将身上的龟壳往身上丢,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乌龟?”月玲珑疑惑。
有这种大妖?为何自己从未听过。抬手间就改变一个人丹田气海的,绝非一般妖王能做到。
“它走了,我也不去它去哪。”安平续道。
说起乌龟,安平不禁想起树爷爷,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又为何走的如此匆忙。
在前面等我?那前面究竟是哪里。
片刻他看向月玲珑,问道,“你可知哪里有昏暗的平原,平原上没有日月同在,也没有生机,只有无尽的恐惧与死亡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