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玫瑰花还能干嘛,找女朋友呀。”
“他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惠月拿着汤匙的手顿了一下。
糟了,她好像忘记把这件事告诉程平了。
这孩子也是,自己也不说。
她心思转了一下,将责任全部推了出去。
“程平,你还是当爸的呢,儿子的事情说了就忘,天天、天天就只有你公司的那些事。”
程平听到惠月的控诉,急忙放下碗筷,开始哄人。
“老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这次我保证记得牢牢的。”
-
景嘉文苑。
苏沅已经把做好的饭菜全部端到了程砚家里。
刚收拾好,回到自己家,就听到按密码的声音。
苏沅站在门口,拿着眼罩刚要往程砚眼上戴,一捧鲜艳的玫瑰花就出现在面前。
“沅沅,给你赔礼。”程砚将花塞进她怀里,接过眼罩,“这是要做什么?”
苏沅抱着玫瑰花,还在发愣。
他为什么突然要送自己玫瑰花。
听到程砚的话,顺手将花放下,让程砚低头戴上眼罩。
程砚轻声说:“去哪呀?”
他心里却在不停窃喜,沅沅该不会给他准备了什么惊喜吧?
接着程砚听到按密码的声音,还在纳闷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家的密码。
之前他好像没有提过。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后,眼罩被揭开。
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她灿烂的笑。
“生日快乐。”
程砚这才看向屋内。
一连串的小彩灯,正在努力散发着自己微弱的光芒。
照亮了桌子上还在冒着热气的饭菜。
摆放的蛋糕上面的“26”。
旁边一大一小两个方形盒子。
窗帘上面的“hAppY bIRthdAY”样式的气球。
地面上还有许多颜色不一的气球。
苏沅走到桌子旁边,弯腰指着盒子,带这些期盼和小心,“你看看你喜......”
程砚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就把人带进怀里。
牢牢抱住,怎么也不想分开。
他声音沉闷:“沅沅,谢谢你。”
“那...你喜欢吗?”
“喜欢。”
程砚撤开怀抱,大手掠过她的双唇,抚上她的脖颈,声音有些哑:“可以吗?”
苏沅双手搭上他的肩膀,闭上了眼。
程砚的吻太强势,苏沅迫不得已步步后退,逐渐靠近沙发,整个人倒了下去。
他的手放在她脑后,垫在她和沙发中间。
不断加深这个吻。
苏沅的手转换成抓着他衬衣的领口,身体微抬被动承受着。
等到她似乎到了边界点,程砚才抵着她的额头,结束这个吻。
“沅沅,你要学会换气。”
“我...我不行了,程砚,你起来吧,一会儿蜡烛该灭了。”
程砚亲了亲她的嘴角,无奈一笑,将人拉起来,坐在餐桌旁。
苏沅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许愿。”
程砚低头看到她红润的双唇,眸色一暗,随即闭上了眼。
许完愿后,吃了饭,苏沅把礼物交给程砚。
她心里很忐忑,手表是林森选的新品,应该没问题。
可是衣服确实很难看。
她正想着,程砚已经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了衣服。
苏沅小心翼翼观察着程砚的神情。
此时程砚也在观察着苏沅的表情。
现在的手工好像都在退步了,竟然能把衣服做成这幅歪歪扭扭的模样。
袖子上的一团......
他仔细瞧了瞧,这是玫瑰花吗?
他不知道苏沅看上了这件衣服的哪一点。
但他不能打击她。
“我试试。”
程砚说着毫不避讳地在她眼前脱掉了衬衣,拿过短袖套了上去。
非常合身。
程砚拽了拽衣服,突然想起前一段时间,她半夜拿东西在自己身上绕来绕去的情景。
他坐回沙发上,凑到她眼前,嘴角带着笑,“这是你给我做的衣服。”
苏沅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程砚嘴角的笑不断扩大,站起来想照镜子,发现他家并没有全身镜。
他拉着她起身,捞过另一个小盒子,殷切地说:“回家。”
五分钟过去。
苏沅坐自己家的沙发上,下巴抵在沙发靠背上,看着程砚在全身镜前转来转去,不亦乐乎的模样。
舒涵说的果然是对的。
他看起来还挺喜欢这件衣服的。
“程砚,你能看出来这袖子上是什么吗?”
“玫瑰。”
苏沅抿了抿唇,眉眼一弯,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砚从镜子前走过来,见她漾着笑,捧着她的脸,问:“开心?”
“嗯。”苏沅重重地点点头,“这么不成样子,你还能看出来是玫瑰,你真的好厉害。”
“是你厉害,还会做衣服,还做得这么合身。”
“只会一点点。”
程砚望向缝合处扭得奇怪的线。
的确是一点点。
程砚绕过沙发,坐下来,把她的手拿在手心,“那天晚上就是为了量尺寸,才让我留下来的?”
苏沅有些心虚,不敢看他,“是。”
“小骗子。”
程砚拿过另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手表。
“不是送过手表了吗?”
程砚说着还是让苏沅给她戴上。
苏沅动作轻柔,戴好后看着他,闷声说:“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你准备的,我都喜欢。”
程砚说完后,又加了一句,“手表、衣服、运动鞋......”
“我记住了。”
他看着她手里凭空出现的小本子,轻笑一下。
“沅沅。”
“嗯?”
程砚从她手里抽走本和笔,把人压在身下。
“我很喜欢这个生日。”
“那就好。”
“你想知道我许了什么生日愿望吗?”
“不想,不能说,说了就不会实现了。”
程砚撑着身子,浅笑:“可我的愿望只有你才能实现。”
身体靠近,几乎没有缝隙。
这个吻很温柔。
程砚的双唇好像在细细地描绘她的唇瓣。
苏沅有些紧张,却也没有抗拒。
身子酥麻,她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个时候,程砚却突然站起来,有些懊恼地拽着衣服的领口。
再亲下去,就要出事了。
“沅沅,太晚了,该休息了。”
“晚安,明天见。”
程砚说完也不看她,逃也似的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