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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十四:当虐文女主变成疯批(17)

施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了好久,我身上独有的优点不多,能够比姐姐优秀的地方就更少了,就想到了这几个。”

鸾宓看着施航:“你认为在家人的心目中,你的外貌可以打几分?”

施航想了想:“应该6.5分左右吧,在他们心目中,我应该是过了及格线,又比外人好看一些,但在家里面排不上号的那一种。”

鸾宓:“那在你的同学朋友心目中呢?”

施航:“嗯……他们对我的评分会高一些,可能会在8分左右吧。”

鸾宓喝了口咖啡:“你能够接受这两者间的差异吗?”

施航淡淡地笑了:“我以前挺困惑的,就好像很多同学都觉得我好看,可我家人却觉得我长得一般。后来就想明白了,审美这种东西主观性很强,每个人的标准都不一样。这些没必要,也没办法去深究。反正我再怎么纠结也改变不了家人的想法,还不如多学习,多看书。”

鸾宓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一个没有被妈妈看到过的孩子,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孩子。

小时候的施航本身缺乏价值感,她需要借助外界去看清自己的样子。可又因为从父母家人和同学朋友那里得到的反馈并不统一,在小施航的心里,她是面目模糊,且难以辨认的。

施航意识到了审美是一种非常主观的东西,所以她必须从客观的渠道寻求自己的价值感,也就是学习。

审美是主观的,还可以有多种标准。学习成绩却是用一种客观形式呈现出来的,而且通常情况下评分也会采用统一的标准。

所以,施航只能够看到,也只会相信自己在学业方面的优点和价值。换句话说,“学习成绩”是施航唯一的精神寄托。一旦成绩不好,她就会否认自己的存在价值。

鸾宓:“你现在还会有自杀的念头吗?”

施航默了一瞬:“还会有。有时候我很累,或者是科研不顺利的时候,就会突然不想再活下去了。我会很痛苦,觉得自己很失败,还有一种很强烈的负罪感。”

鸾宓:“你跟父母或者其他家人谈过这些吗?”

施航摇头:“没有,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鸾宓:“你们平时联系的频繁吗?”

施航:“不算频繁,偶尔会打个电话,假期我有时候会回家。姐姐跟爸爸妈妈会有很多话聊,我的话会少很多。如果我有一段时间不在家里的群说话,爸爸妈妈和姐姐也会主动来找我。问我最近怎么样,让我按时吃饭,注意休息。”

鸾宓:“所以你认为你的家人是关心,爱你的。”

“那当然,”施航毫不犹豫地回答,“小的时候我觉得爸爸妈妈不爱我,但长大后就明白了,他们其实是爱我的,或许他们也只是不懂得该怎么去跟孩子相处。至于我姐姐,她一直都对我挺好的。”

鸾宓心下了然,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学习的知识越来越多,施航意识到家人是爱她的,但那个时候她的性格和心理已经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问题,童年的事情对她的影响非常大。

哪怕后来意识到了父母并非完人,很多事情不是他们的本意,可她也难以控制自己。

哪怕施航是一个理性的女孩子,她从初中开始就已经在努力自救,可在与理性永恒的冲突中,感情从未失过手。

施航提到过,她的性格比较冷淡,姐姐则性格很好,热情活泼。在任何场合,对着任何人都大方得体。

小时候妈妈的无端责骂,爸爸的冷眼旁观,成绩不好时候的父母训斥,还有跳河自杀未遂归家后父母的漠视,这些都对幼年的施航造成了毁灭性的心理打击。

施航在内里形成了“我一点都不重要,我没有价值,不可爱,没有人会来关心我的想法和情绪,所以不必表露。因为一旦表露了,没有人会回应”等核心理念。

当小学五年的施航浑身湿漉漉地回家,见到父母的反应那一刻,她就已经有一个深刻的认知,即使她在外面遭遇了什么挫折,父母的怀抱也不会向她敞开。

于是,施航把自己的情绪全部都隐藏了起来。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她的情绪已经没有表达的必要了,哪怕表达了不会得到回应。

在小施航看来,她发出过信号,可那信号是无用的。所以她收回了信号,放弃了用语言把自己的内心传递出去的欲望。

这也是为什么施航明明在朋友面前是幽默健谈的形象,却有很长一段时间在父母面前都说不出话来。

同样,这也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一起长大,施航性格冷淡,姐姐却热情活泼。

犯错——挨打——爱的收回——恐惧——害怕犯错

这是一个完整的条件反射,也被施航内化成了一个不断重复,甚至会贯彻一生的行为模式。

她害怕犯错,也没有办法做到像姐姐一样跟父母亲昵。同时,这也是施航痛苦的来源之一。

施航属于强迫性人格障碍者,她对自身有很高的要求。不管是道德层面还是能力层面。

追求完美,注重细节、反复思索、希望所有事都能按照既定的程序发展,以保证自己对外界及自身的控制从而获得一定的安全感。

一直以来,施航接受的都是系统且优质的教育,本身又极其理性,明白不能够揪住以前的事情不放。

她尝试着去理解父母的不易,理解他们在育儿知识方面的欠缺,认可父母对自己的付出,一直在跟自己和解。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办法做到控制自己的情感,没办法成为像姐姐那样的贴心女儿。

在施航看来,这是绝对不能够容忍的。因为她明明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却一直没能做到。她会因为这个问题,不断地内耗自己,直到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

理性没办法战胜感性,这对强迫性人格障碍者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施航感觉到的那种强烈的负罪感,除了因为对自己过于严苛,其实更多还是来源于她对父母的复杂情感。

鸾宓:“你平时有什么业余爱好吗?例如会做些什么放松心情,或者有什么小时候一直很想做的事情?”

施航:“我会去运动,或者玩音乐,例如吹笛子弹琴之类的。小时候很想当个作家或者音乐人,后来觉得这两个工作都不够稳定,所以就放弃了。”

鸾宓:“当年发现自己的日记被爸爸妈妈偷看后,你还写日记吗?”

施航似乎有些惊讶鸾宓的问题,但她还是很快回答:“没有了,我把那本日记撕烂了,以后就再也没写过日记了。”

鸾宓喝了口咖啡,施航放弃这两个梦想,并不单纯因为觉得这两个工作不稳定,更深层次的原因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发现自己的日记被父母偷看,施航第一时间感到的应该是愤怒和羞辱,随之而来的,就是对这个世界浓浓的警惕和不信任。

撕烂日记的行为,就代表了她的愤怒。不再写日记,则是封闭内心。

日记是非常隐私的东西,日记被偷看,相当于自己的领域被入侵。

施航的父母看完她的日记后,还根据里面的内容做出来评判,认为施航精神有问题,不仅偏激,还危险。

对于施航来说,她的精神世界不仅被信任的家人入侵,还被否定,践踏了。

这件事情对施航的打击,应该不亚于小学五年级那次跳河事件。

施航一直到高中的时候,在父母面前都说不出话来,还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经常会感觉到很愤怒。说不出话来,是因为她封闭了内心。感到愤怒,则是因为每次施航见到父母,就会想起他们偷看了自己的日记,还因为日记的内容否定了自己。

在她看来,这个世界是危险的,对着外界敞开内心不仅容易受到背叛,还有被羞辱的风险。

不管是作家还是音乐人,都需要把自己的内心世界敞开,一点点揉碎,呈现给外界看。这对于施航来说,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

在咨询结束的时候,鸾宓又给施航布置了一项作业。她让施航在用户比较活跃的一些平台上发表自己的原创作品,可以是文字,也可以是音乐,然后记录下自己的心情和反应。

施航开始有些犹豫,可最后她还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