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院里一片宁静。
疲惫的人们,大多已经入睡。哪怕还有些许力气的,一番折腾后,也一样打起了呼噜,沉睡如猪。
中院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
黑影蹑手蹑脚地,穿过了空地,来到贾家的游廊下,学着野猫叫唤了三声。
不一会儿,贾家屋内同样地,传出了轻微的动静。接着,便是另一道黑影,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两道黑影汇合后,一前一后朝着后院走去。这黑影,赫然是易中海和秦淮茹。
因为他俩的暗号,就是三声猫叫。
很快,二人走到了地窖门前,小心地爬了下去。
下了阶梯,秦淮茹站稳身形后,轻声问道:“一大爷,这么晚了,还把我叫出来干吗?”
听了这话,易中海也不回答,通过寻声辨位,伸手抱住了秦淮茹,伸嘴凑了上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秦淮茹并不买账,用力挣脱掉,然后淡淡地表示着:“一大爷,别这样。孩子生下来,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
她这般说着,却仅仅是后退了一步,并没有急着离开。
因为她马上就要去轧钢厂,接替贾东旭的工作。到了车间里,还需要易中海的帮扶。
并且,这只是她,索要筹码的手段。都已经替对方生了一个,自然不是真的抗拒。
“我要的是儿子,你得再给我生一个。”
说着话,易中海向前逼近了一步。很显然,他的欲火已起,不会轻易罢休。
秦淮茹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想通了一般,说出了条件:“还想生?行啊!五百块,先拿钱来,我答应你再生一个。”
见对方说得如此直白,易中海眉头一皱。他没有想到,秦淮茹会毫不避讳。
不过,此时的他,手中钱已经不多了。他这些年攒下的钱,和贾张氏离婚,被她分去了一小半;生下小槐花,又给了秦淮茹五百。
而李兰,似乎也在防着他,藏下了一大笔钱。
但是,对易中海来说,儿子肯定是要生的。他顿了顿,咬咬牙说道:“行,五百就五百,但是我只给一半,生下儿子后,我再付余下的钱。”
“不行,这一次必须全给。都替你生了槐花,你还能不信我?”秦淮茹摇了摇头,态度很是坚决。
此时的她,已经在贾张氏的带领下,去卫生院上了环。
还想生?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对她来说,先把好处拿到手,才是硬道理。
如今的她,手上的钱,都有一千出头。在院里,是最有钱的那一批人。
当然,贾张氏也是如此,私房钱一样不少。
这对婆媳的钱,除了贾东旭的赔偿金外,大多都是从易中海那里,寻摸过来的。
易中海见状,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便伸手在身上摸索了一会,从兜里掏出一叠纸币,递给了秦淮茹。
而秦淮茹,却是拿出了手电筒,打开灯光,一一数了起来。
片刻后。
纸币数完,数目对上。
她心里乐开了花,将一叠大黑十,装进了贴身口袋里。
见此,易中海再次靠了上去,二人搂在了一起。
很快,地窖里响起了婉转之声。
另一边,大院门口。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停了下来。他刚刚从乡下回来,甚至连放映设备都来不及上交,一并带了回来。
停好自行车后,他走到倒座房的窗户旁,叫喊起了阎家人。
不一会儿,大院木门从里打开,探出了一个脑袋。
“大茂,都这么晚了,你还回来干吗?还不如在老乡家睡一晚,明儿赶早再出发。”
“谢谢您呢!三大爷!”
许大茂赶紧出声,感谢起了阎埠贵。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三大爷,还得麻烦您一下。我车上绑了放映设备,有点重。您给搭把手,帮忙抬一下。”
听了这话,阎埠贵仔细张望了一眼后,抬脚跨过了高高的门槛,来到了自行车旁。
随后,二人合力,一起将自行车和设备,抬进了院里。
许大茂扶着车头,待对方关好了大门,这才继续往里走着。因为在穿堂通道那里,还需要阎埠贵搭手。
“三大爷,我从乡下带了些香肠回来。等我到了家,解下放映设备,拿一条给您。”
听了这话,阎埠贵眼睛一亮,立即变得精神了起来。
“那敢情好啊!这老乡做得香肠,味道好,材料足,可比市场上的地道。”
随后,阎埠贵的声音再次响起:“大茂,你上次说得那个偏方,能不能抄一份给我?”
听了对方的问话,许大茂哪敢说出实情,只能开口推脱:“三大爷,都一年多了,我哪还记得。”
“大茂,你可得好好想一想。我家解成,结婚两三年,于莉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把我急死了。”阎埠贵自然不信,继续纠缠着。
二人就这般,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院里走着。
到了穿堂通道处,又合力将重物抬了过去。
本来,到了这里,阎埠贵就可以返身回家,继续睡觉了。
不过,许大茂都说了要给香肠,他自然跟着往后院走去。要是这香肠不拿到手,他连觉都睡不安稳。
见阎埠贵如此,许大茂也没有多想。毕竟这么晚了,人家不仅起来开门,还帮忙抬重物。
二人穿过月亮后,立即停下了脚步。
因为,有一道靡靡之音,传进了他们的耳中。
“三大爷,你听到了吗?”许大茂压低声音,兴奋地问道。
阎埠贵静心聆听了一会儿,肯定地回答:“听到了,好像是从地窖里传来的。”
二人确定后,直接合力把二八大杠停好,轻手轻脚地走向了地窖。
随着他们一靠近,根本不用细听,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随后,二人又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月亮门处。
“三大爷,听着像秦淮茹的声音,就是不知道另一个是谁。要不,我们喊人吧?把全院的人喊起来,来个现场捉奸。”
许大茂这般说,自然是因为身旁有阎埠贵,要表现的大义一些。若是只有他一人,肯定会上前敲诈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