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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

十一公主疯了!

眼看着姜若瑶含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就要动作,吴内侍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么两句话。

他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超过了他的预期,尤其是他印象中宛如透明废物一样的十一公主居然有这样疯狂的一面。

他开始真的担心还没有等到皇后娘娘的救援,就率先死在了这位十一公主的手上。

况且十一公主如此的出人意料,皇后娘娘到底能否察觉自己被抓到了此处而赶来救他尚且还是未知之数……

“啊!”

就在吴内侍还在出神之际,姜若瑶已然将银针狠狠地刺向了他的膝盖。

姜若瑶向雨葡学习武功的时日尚短,所以内功并不算深厚,可用来催动一根小小的银针入骨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见那有食指长的银针大半都没入了吴内侍灰褐色的衣袍当中,尾部刚刚脱离姜若瑶的手指,还在微微打着颤。

深入骨髓的疼痛,让吴内侍情不自禁的痛呼出声,身体也忍不住蜷缩起来。

可随着他蜷缩动作的一动,那骨头里的痛感再一次加剧。

果然是如姜若瑶所说的那样,这样的刑罚才真的是让人生不如死。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殿下您想要听什么!”

眼看着姜若瑶勾着淡淡的微笑,伸出白皙的食指就要去捻下一根银针。

那银针也不知是宫里哪个能工巧匠打磨的,通身光亮银滑,即便是在昏暗的烛火之下也熠熠生出了冰凉摄骨的冷辉。

吴内侍心头一震,身子也跟着一抖,那膝盖上传来的痛感准确无误的提醒着吴内侍他此刻的处境。

吴内侍忍不住大声的求饶着。

姜若瑶微微抬起眼睑,盯着吴内侍那张因为痛苦而拼命扭曲在一起的脸,淡淡的一笑,问道:

“吴内侍想通了?愿意说了?”

“想通了!想通了!”

吴内侍忙不迭的点着头,生怕自己说慢了一点。

“那就好!”

姜若瑶点点头,脸上露出一点满意的笑容来。

“啊!”

吴内侍再一次痛呼出声,低头一看,只见姜若瑶面色从容的将另外一根银针送入了他的另一只膝盖。

吴内侍因为痛楚而忍不住额头上渗出一层层的冷汗来,浑身上下也都流出汗水来。

尤其是沉闷厚重的外裤下,那汗水盐津津的渗入到针扎入的地方去,一股辛辣刺激的痛感几乎从膝盖处直冲上到他天灵盖去。

吴内侍痛到咬住了牙,却又不敢因语气太过生硬显得反抗而招致更多的痛苦,只将一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殿下,奴才已经要招了!”

“哦!”

姜若瑶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毫不在意的敷衍道:

“本殿不小心手抖了,真是对不住啊!不过——,你也不要怨本殿,谁让吴内侍骨子太硬,本殿还以为你还能撑上一会呢!”

姜若瑶的话里话外都是讽刺和威胁。

既是讽刺他骨头软,还没上什么手段都招了。

也是威胁他既然骨头软下来了就被想着再硬气回去,要是答得慢上一点,姜若瑶可不会手软。

吴内侍听懂了姜若瑶的言外之意,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只能咬牙切齿的咽下了这份赤裸裸的羞辱和威胁。

眼看他眼底的软弱渐渐的浮现出来,姜若瑶满意的收回了手,靠在椅子上,斜睨着对面冷汗涔涔的吴内侍。

半晌,才语气冰冷的问道:

“你在凤仪宫内当差,可是皇后身边得脸的人?”

吴内侍冷得几乎佝偻着身子,若不是姜若瑶绑得紧,只怕他此刻就要如一瘫烂肉一样瘫在了地上。

听见问话,吴内侍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可动作牵扯着身上的肌肉骨头,那蚀骨之痛又加剧了几分。

吴内侍只好僵硬着身子,咬着牙从口齿里漏出点话来:

“是,奴才在皇后身边还算是说得上话,不然也不会派到那里给娘娘守着秘密。”

吴内侍低垂着的眸子闪了闪,故意说道。

吴内侍也不傻,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仔细想了想,也明白姜若瑶是为了皇后那藏在西北角的秘密来的。

为了不受姜若瑶的折磨,吴内侍明白自己今日是肯定要吐露出真东西来的。

可为了保命,吴内侍故意将自己在皇后面前的重要性说得高了几分,以期姜若瑶在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之后能够投鼠忌器,为自己搏一份生机。

姜若瑶居高临下的打量审视着对方,吴内侍那点小心思她自然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心里嗤笑一声,可笑对方还真是痴心妄想。

都以这样的处境落在了她的手里,还想着能全须全尾的回去,还真是可笑。

不过,留一点希望给对方反而更容易让对方为了抓住这点可怜的虚无缥缈的希望而苦苦挣扎,说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来。

随意,姜若瑶心里冷笑不止,面上却是半点颜色变化也没有。

“皇后的秘密本殿自然是感兴趣的……”

姜若瑶冷冷的看着吴内侍,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既然你在皇后宫中得脸,想必没少在外面打着凤仪宫内侍的身份欺压宫女吧?”

吴内侍一愣,原以为姜若瑶之前问这个话只是掩盖她真实的目的,所以自己还有意点出了重点。

可没想到姜若瑶却还是问的这个问题。

吴内侍不理解了,难道姜若瑶大费周折折腾这么一回,就为了问这个满宫里都知道的肮脏事。

姜若瑶将他愣神,毫不犹豫的捻起一根银针便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身上。

冷冷的语气似乎淬了寒冰:

“吴内侍,你回答的慢了……”

低迷的声音,不像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倒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黑白无常。

清晰的痛感传来,吴内侍身子狠狠地一缩,脑中所有的想法都被这铺天盖地的痛楚所充斥下来,说出来的话便只是出自本能而无暇思考。

“是,是,是。奴才该死!”

姜若瑶眸中寒戾一闪,接着问道:

“那……被你欺辱的宫女里头可有膳食司的?”

吴内侍再次一愣,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