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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尘收起金光,挥手卷起一阵清风。

阴魂散尽,院子里又恢复了朗朗天光。

严谨冲上去,帮他父母以及妹妹松了绑。

一家人如梦中相见般恍惚唏嘘。

被绑着的还有严公业的大儿子严士钦,也就是侯彩芳的丈夫。

林云正要过去给舅舅松绑,忽听严公业大喝道:“别管他!”

林云愣了一下,便停下手。

“爸!”严士钦跪在地上叫道。

“哼,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严公业怒道。

“爸!都是那个臭婆娘逼我的!爸你原谅我吧!”严士钦痛哭流涕,见严公业始终板着脸,就跪着爬向严慧敏,“慧敏,你帮我说句话,慧敏,你是知道的,都是侯家人做的,我不知道他们要害咱爸呀!”

严慧敏冷冷地看着他说:“从你把爸爸和我赶出家门的那一天起,就已经不再是我大哥了。我大哥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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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士钦又爬向严思齐夫妇,跪求道:“弟弟,弟妹,你们帮我说说话,咱们可是亲兄弟啊!”

严思齐摇头叹道:“我也是不孝子,哪有资格帮你说话。”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一脸欣慰地摸了摸严谨的头,“多亏了严谨和林云,要不是他们,真让你和那毒妇害死了咱爸,我也只能去死了。”

“爸!”严谨叫了一声,想要安慰父亲几句。

严思齐阻止了他,说:“儿子,你不用宽慰我。论孝义,论担当,论勇气,论能力,我都不如你。你还能叫我一声‘爸’,我就已经很欣慰了。”

严公业点头道:“难得你还能说出这番话来。你也不用自责,当时情势下,明哲保身,是你最好的选择了。不过你的性格的确太懦弱了,难堪大用,严家家主的位置,你不合适。”

严思齐低下了头。

严士钦则心头一喜,严公业就两个儿子,既然严思齐不适合继承家主之位,那就只剩下他这个老大了。

“爸!”严士钦跪着昂起头来,“您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让严家百世长青!”

“你?”严公业冷笑道,“你就算了吧。”

“可是爸,你刚才不是说,老二不适合做家主吗?”

“老二不适合,你更休想!今天,我就在这里当着慧敏、林云和李公子的面,指定严谨作为我的隔代接班人。等我百年之后,这个家就交给严谨了。”

除了李沐尘和林云,其他人都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严公业会突然指定让严谨来当未来的家主。

“爸,严谨还小,还在上高中啊!”严士钦说,“您不选我,也该选立源啊!”

严立源是严士钦和他前妻的儿子,也就是严公业的大孙子。自从严士钦前妻去世,又娶了侯彩芳之后,严立源就被送去了国外读书。

“哼!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立源会出国,这么多年连个电话也不往家里打?”严公业气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严公业说完,就做了个请的姿势,对李沐尘说,“李公子,我们到屋里坐吧。”

严慧敏看了一眼满院的干尸,刚才因为紧张,不觉得什么,此时便有些恶心,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更是心悸,便说:

“爸,我们还是回乡下吧,等过阵子,这里的晦气散了再来吧。”

严公业点头道:“也好。”

便对严思齐说,“这里先交给你吧,我回乡下住两天。”

严思齐答应一声,就开始打电话。

严家虽遭大变,但人脉和积累还在。那些被侯彩芳赶出去的严家亲信,听说侯家兄弟死了,自然愿意回来。

严士钦见严公业要走,跪在院子里急道:“爸,那我呢?”

“你就跪着,慢慢思过吧!”严公业头也不回地说。

李沐尘知道,严士钦是严公业的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无论严士钦做了什么,严公业终究不忍心下狠手。

不过这是严家的家事,李沐尘懒得管。

严家的大事既定,剩下的事和李沐尘关系也不大,他就和严家人告辞,准备去龙虎山。

严谨十分不舍,一路相送,一直把李沐尘送到江边的严子陵钓台。

分别时,问道:“姐夫你什么时候再来教我法术?”

李沐尘笑道:“我昨晚教你的东西足够你消化一阵了。另外,如果我猜的不错,你那支笔就是他们说的钓龙竿,而《子陵书卷》当中应该还藏着相关秘法,你好好参研吧。记住,法术只是修行的副产品,根本还是你自己的修为境界。你家祖先子陵先生梦授你的那些才是正道,好好学吧。”

说罢,便御剑而飞,化作一道金光,瞬间消失在天际。

严谨羡慕地望着天边的云彩。名义上是姐夫,实则在他心里,早已把李沐尘当作师父了。

……

早在几天前,龙虎山天师府接待了两位特殊的客人——钱塘袁家的家主袁寿山和他孙子袁世杰。

袁寿山和天师府的一位执事有些交情,因此得以直接进了天师府的私第。

他原本是想拜见天师张锡坤,但被告知张天师正在闭关,不见外客。

那位执事知道他要给孙子治病,就带他去了医堂,请了一位精通医道的道长来给袁世杰看病。

那位道长一看之下,大吃了一惊,立刻就去禀报了医堂的堂主,堂主又请来了高功毛奎生道长。

毛奎生一搭上袁世杰的脉,就眉头皱起,说道:“此子受魔气侵袭,五内俱伤,心魂受损,十分严重。”

袁寿山大惊失色,若是天师府都治不好,那就真没得救了。

他苦苦哀求,请毛奎生救袁世杰一命。

毛奎生说:“救是能救,但你得先告诉我,他是如何沾惹上魔道的。”

“我孙子是被一个叫李沐尘的人害的。”

一提到李沐尘,袁寿山恨得咬牙切齿,便把李沐尘上门挑衅的事加油添醋地说了一遍。

他当然不会说是袁世杰自己堕入了魔道,事实上他也不清楚袁世杰是怎么回事,只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李沐尘。

“李沐尘……”毛奎生冷哼一声,“竟然还有这种魔修之人在市井公然走动,还敢挑战钱塘世家!我天师府号令天下正一,斩妖除魔是我辈的职责,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管。”

毛奎生就又去向监院住持陈寿亭做了汇报。

陈寿亭便亲自出面,给袁世杰治病,以正一秘法,驱除了袁世杰身上的魔气。

只是袁世杰心魂受损严重,这让陈寿亭很是不解。

“心魂受损如此严重,似乎只有自我献祭灵魂的人才会发生啊?”

毛奎生愤然道:“肯定是这个李沐尘用了什么法子,逼迫袁公子献祭了灵魂。此人实在可恶,如此魔头,怎可任其在凡尘逍遥?我愿请命下山,除此魔头!”

陈寿亭沉吟道:“嗯,正邪不两立。除魔卫道,我正一弟子责无旁贷。袁老先生,那个李沐尘现在何处?”

袁寿山心头大喜,道:“他就在南江禾城,听说做了林家的女婿。”

“禾城……”陈寿亭想了想说,“禾城有座天星观,乃是我正一分支,毛道长,你带着天师令,去天星观,号令附近修士道众,除此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