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知那边你情我浓,好不温馨,容音这边,锅都快要炸开了。
她看着床上的男人,一个头两个大。
再看看自己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还有那处传来的肿胀难受,身子动一下都酸疼的难受。
不用怀疑,他们昨晚又睡了。
就是不知是他主动的,还是她主动的。
她只记得,纪存遇来找她那会儿,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可怜虫。
而她这人,素来见不得美男皱眉。
纪存遇渣是渣了些,但这外在条件杠杠的,若说吃亏,谈不上谁更亏些。
容音瞧着纪存遇那裸露在空气中的牙印和抓痕,莫名有点心虚。
她就说分不清到底谁更亏些,这不就是活脱脱的证据吗?
容音蹑手蹑脚,掀开身上那仅盖着的被子,准备溜之大吉。
她套上拖鞋,将地上的衣服一一捡了起来抱着就走。
走了几步这才想起来,她跑什么啊她?
“这是我的房子吧?”容音为自己生出这种想要跑路的念头而感到懊恼。
她转身看着床上睡得死死的男人,自言自语,“要走也是他走好吧?”
心里这么想着,容音也就这么做了。
她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掀开纪存遇那只堪堪盖住腰部以下的被子。
下一秒,容音整个人呆住了,忙捂着眼睛,随后又撒开了手指头,看了起来。
翘臀结实圆润,双腿笔直修长,腰身劲瘦有力,肩宽……
“容音,你扯我被子干什么?”纪存遇人本是趴着入睡的,这会儿转了个身,改为躺着了。
宿醉让他脑瓜子蹭蹭蹭的疼,眼睛都睁不开。
“啊!!!”容音惊叫一声,这次终于将眼睛给死死捂住了。
看了不该看的,她怕长针眼。
“纪存遇,你变态啊!”
纪存遇不紧不慢将被子拉上去,重新盖住,见容音反应这般大,有点儿无语。
“至于吗?”他说,“又不是没见过!”
容音满脸羞赧,“至于,怎么不至于。”
大清早的就看到这一幕,她人能淡定到哪里去?
再怎么,她也是个女人,脸皮子哪有他那样厚的?
纪存遇翻了个大白眼说,“我浑身上下你哪里没有看过?”
“是上面没看还是下面没看?”
“你不但看过,还上手摸过,这会儿才知道害羞是不是有点晚了?”
容音沉默,无言以对。
因为他说的都对。
确实哪哪都看过,还摸过……
她指着纪存遇腰间,“那……它……你也不能那样啊!”
纪存遇狐疑,“我哪样?”
被这么一闹,他人也清醒了大半,就是这头,疼得厉害。
容音含糊其辞,“就……那样啊。”
见容音的脸有些红,眼神还飘忽着,纪存遇终于反应过来,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正常反应。”
“你难道不知道正常男人早上都这样?要没点什么,得怀疑身体是不是有隐疾了。”
容音嘴瓢,很会玩,但身体,似乎又青涩得不行。
“容音。”纪存遇忽然喊了这么一句,声音比以往还大了些。
要知道,纪存遇在床上那叫一个能哄,从没这么大声和她说过话,除了前面警告她那次。
“做什么?”容音这会儿也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叫魂呢?”
本就因为再次遇上纪存遇的缘故而一直烦躁个没完没了,这下倒好,又睡了。
她真的是色字当头,鬼迷心窍。
睡谁不好,睡纪存遇,这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尴尬。
国外那会儿可以说谁也不认识谁,就当是一夜情,天亮之后一拍两散,谁也不尴尬。
可现在呢?
她在顶着夙兰亭女朋友身份的情况下,又跟他睡了,容音抓着脑袋,烦躁到了极点。
她指着门口,“赶紧起来给我滚。”
“啧。”纪存遇伸手拿了个枕头叠着将头枕上去,半躺半靠了起来。
“容音,你给夙家二少爷戴了绿帽呢。”纪存遇眯着眼,眼中晦暗不明,半分都难看清。
“你说,这若是让老夙知道你这么玩弄他弟弟,会不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到这事,容音心莫名又虚了起来,瞧着纪存遇那副吊儿郎当样,感觉血压都跟着飙升了不少。
不过转念一想,她气焰又足了,她怕什么啊她?
“那你呢,睡你好兄弟弟弟的女朋友,心里怎么想的?”
“先不说大哥会不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倒是你,也够你吃一壶的。”
她怕什么?
她和夙兰亭什么关系他们自己一清二楚,大不了捅破窗户纸那会儿说清楚就是。
到是他,胆子不小。
明知夙家和容家正在着手敲定他们婚事的情况下,还敢送上门给她睡,脑子坏掉了?
“是吗?”纪存遇扬着脸问她,眼睛好看得不行,仿佛要勾人。
容音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难道不是?”
“不知道呢。”
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会儿脑子怎么想的,明明都回家里睡下了,可偏偏,又从床上爬了起来,混着夜色,离开了纪家。
他心里烦躁难受不假,可为什么偏偏,他就找上容音了呢?
他心里很清楚,跟喝多了没关系,他那会儿就是想见她,想跟她睡。
容音就像罂粟,睡了一次,就上瘾了,瘾入脊髓。
他就是想要她。
见纪存遇这副混不吝的样,容音心里一阵发紧,跟堵了什么东西似的,有点儿难受。
“纪少,你为什么会找我这儿来?”找上来就算了,还跟她睡了。
稀里糊涂的,她这会儿人都还不在状态。
这个问题,纪存遇会。
他直言不讳,“我想跟你睡。”
就这么简单。
“你……”容音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坦率得可怕。
“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纪存遇眸子淡淡,浮上些许倦色。
“男欢女爱,身体所需,想,就找上来了,你不也没拒绝?”
纪存遇心思有些复杂,他既想容音拒绝他,又不想她拒绝他。
是一个矛盾综合体。
“你走吧,走出这道门之后就忘了吧,再见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纪存遇闻言,坐直了身子,眸底酝酿着怒火。
“怎么,想提起裤子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