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洛知知合上笔记本,侧头看了过来。
只一眼,感觉浑身血液都跟着沸腾了起来,脸红得不成样子,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不是,……她……”
夙兰夜掌心放着那薄如蝉翼的衣服,只觉得一阵发烫。
他将洛知知从沙发上提起来,从身后拥住,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里,声音哑的不成样子,“知知。”
“我想看。”
“你穿给我看,嗯?”
“不……”洛知知拒绝的话没说出口,嘴就被狠狠吻住。
身上的睡裙褪去,被胡乱丢在沙发上。
夙兰夜耐性一向极好,特别是这种时候。
他褪去她的衣裳,自然得负责穿上。
穿上容音送的衣服,洛知知脸烫得不成样子。
这算哪门子的衣服。
还不止一套……
沙发上,椅子上,落地窗前……最后才到了床上。
一地都是凌乱破碎的衣服。
夙兰夜跟疯了似的,一个劲折腾她,不管她嗓子多哑。
只隐约记得,欲念到顶时,她大抵是犯了一次病,失去了视觉,只跟着窗帘起伏。
再见到容音,是第二天下班之后。
远远瞧见她笑得跟个傻子似的站在亚太门外,洛知知掉头就走。
“哎?”容音招手。
“洛洛,我在这呢。”
洛知知闻言,跑得更快了。
交友不慎,说的就是这种。
她大伯哥是讨好了,她倒好,差点被她害死。
容音当即追了过去。
“洛洛,你跑什么?”容音将人逮住。
洛知知恶狠狠说,“容音,你这个王八蛋,这几天最好离我远点,别逼我摔你。”
容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保持了点距离。
洛知知是个练家子,本事还挺不赖。
不是,她摔她干嘛?
容音问,“洛洛,你摔我干嘛?”
想到昨晚,洛知知这会儿腿都是软的,不知道夙兰夜到底哪来的那么多精力,都不会累一样。
她咬牙切齿,还要顾及着点熟人,就怕人听到,偷偷摸摸地,话都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给我送的什么破布,你要讨好你大伯哥也用不着害死我吧?”
“哦~”容音一脸打趣,“懂了。”
然后忙追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喜欢不喜欢?”
洛知知扭动着手腕,磨着牙,“滚!”
容音,“我再给你送点。”
“保准给我大哥治得服服帖帖的。”
洛知知,“……”
她不认识这个女人。
都什么人啊。
容音嘴里叨叨说个不停,“别不信,虽然我没什么实战经验,但是我跟你说,男人不管表面多正经,私下里,都喜欢这个调调。”
特别是她大伯哥那种,表面上高冷禁欲得很,背地里,指不定多闷骚。
洛知知扭头,懒得搭理她。
容音跟了上去,挽住她的胳膊,小声说,“洛洛,我去医院做检查了,医生说没事。”
容音松了口气,“先前听你那么一说,可吓死我了。”
她没说还悲催和纪存遇撞了个正着,听护士八卦说是去探望生病的小女友的。
这么个花心大萝卜,也不知那些女人究竟喜欢他什么,明明一无是处。
洛知知,“我也就那么一说,你还真去了?”
就是说纪公子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这种几率微乎其微。
容音一本正经,“那必须的,我很惜命。”
路边豪车里,女人看着她们俩远去,高抬着下巴,眼神里尽是轻蔑倨傲,不可一世。
“有点儿姿色,但不多。”
“就她那点家世地位,十个L也没法跟我比。”
“阿夜就是故意气我,只跟她玩玩,现在我回来了,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若是真上心,该是圈子里都人尽皆知才对。
司机点头附和,“大小姐说的是。”
说完,绿灯亮了之后,踩着油门离去。
晚上。
陈若躺在床上,突如其来收到一条好友验证申请。
她点开头像一看,瞳孔缩了缩,竟然是纪家那位大小姐。
这是她这个圈子里这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人,她怎么会加她好友?
狐疑归狐疑,但陈若还是第一时间点了同意。
陈若:你是?
JF:陈小姐,约个时间,我们聊聊。
陈若:我们认识?
JF:现在认识也不晚。
陈若收起手机,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太清楚豪门与豪门之间的差距。
她们这些豪门,和京都那几家比起来,啥也不是。
她拒绝不了。
也没法拒绝。
……
包厢里,纪存遇抽着烟,吞吐云雾,难得愁眉苦脸。
“老夙,我那个大姐回来了。”
“这几天,你避着点。”
顾临一听这话,他可不爱听。
“你大姐算个屁,还避着她。”
“若不是顾念着老一辈那点儿交情,谁他妈惯着她,就一神经病。”
“你们老纪家除了你正常点,都是一家子神经病,哦,还有纪爷爷。”
纪存遇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半晌才反驳,“说她归说她,咋还人身攻击上了?”
虽然都是纪家血脉,但他们可不亲哈。
夙兰夜没搭话,和程序言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得到了想要的讯息。
纪芙回来了,而他们竟然没收到消息?
“你有什么打算?”程序言问。
夙兰夜低垂着眸子淡淡道,“没什么打算。”
“她若动不该动的人,我不会再顾及纪家。”这话,是对着纪存遇说的。
纪存遇苦涩点头,“我知道,用不着顾及。”
若不是顾念着旧情,五年前,夙家和纪家就彻底撕破脸了。
若不是五年前在中东夙兰夜幸运捡回一条命,现在的纪家,就算老一辈还没彻底退下来,只怕也摇摇欲坠。
虽然他们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跟纪家脱不了干系这一点,他心里一直都清楚。
他一边厌恶着纪家的一切,一边却又享受着纪家带来的殊荣。
他确实也脏得不行。
但是没办法,他姓纪,有些东西,想洗也洗不掉。
兄弟多年,也算明白他的处境,夙兰夜也从没有将气撒他这里的打算。
“你是你,纪家是纪家。”
这一刻,纪存遇只觉得眼眶一度酸涩得不行,声音都哑了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