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兰夜松开她的肩之后,转而握住了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手指。
忽然听到洛知知这带着勾人意味的调调,下腹蓦地一紧,身子骤然紧绷,眸中似是要蹿出火来。
他爱死了洛知知这带着撒娇勾人意味的调调。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挠,又酥又麻。
夙兰夜将人带入怀中,用手圈住拥着洛知知,声音低沉暗哑,“老婆,你在暗示什么?”
“没,没有。”
肢体触碰传来的滚烫灼热,令洛知知心头一惊,小脸臊红。
夙兰夜这人怎么这么没定力,她也就夹了那么一下,反应至于这么大嘛他?
声音带着钩子,该死的好听。
“嗯?”
夙兰夜低下头,将头埋在洛知知脖颈,呼吸沉沉。
“那你那样子喊我干嘛?”
“我以为,我以为……”
夙兰夜以为,洛知知在勾引他。
洛知知心一哽,咽了口气,“我就想问问你到底有多少钱。”
夙兰夜,“……”
“老婆,你喜欢钱?”
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洛知知将他推开了些,语气无比肯定说,“废话,钱谁不喜欢,我可太喜欢钱了。”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关于‘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她至今深信不疑。
夙兰夜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瞧着洛知知。
“那为何放在卧室里那张卡你没拿?”
陈闵也说女人用钱最好哄,所以,他将那张不限额的黑卡给洛知知放卧室,谁知道她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他还以为陈闵满嘴胡扯,还克扣了他一个月奖金出气呢。
洛知知顿住,想到卧室里那张黑卡,不确定问,“给我的?”
“嗯。”
洛知知,“你没说。”
夙兰夜一脸苦色,还有点委屈。
“说了的。”
洛知知追问,“什么时候?”
夙兰夜脸颊两侧浮上微红,声音有点不太自然,“就,就你大姨妈来那次。”
蹭了他一身血那次。
“打住。”
“别说了。”
洛知知小脸一红,一把推开夙兰夜就猛拉车门上了车。
夙兰夜忙走向另一边,打开副驾驶的门,并系好安全带,正经道,“老婆,回家。”
洛知知瞪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脚一踩油门,迅速离开。
两人离开之后,易琛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了追随的目光。
洛知知十有八九是他易琛的女儿。
但她怎么就和夙家人搅和到一起了呢?
虽然他也看不上陆彦生,但是夙兰夜更不行。
另一边,洛知知刚将车子停在车库里,车门刚关上呢,就听见夙兰夜斜靠在车身上,一本正经。
“老婆,我想吻你。”
说罢,不待洛知知回应,大手一捞,将人捞入怀里,吻了下去。
若不是怕发生交通事故,只怕在路上他就这么干了。
没人比他清楚,他有多渴望洛知知。
本就压抑本性,忍得辛苦,怕吓到她。
谁知道洛知知一声‘老公’,让他溃不成军。
他自己老婆,想吻就吻了,还忍着,像什么话是不是?
“……唔,夙……”
洛知知没说出口的话就那么被迫咽了回去。
唇舌相缠间,洛知知身子几近软了下来,手臂紧紧缠在夙兰夜脖颈上,生怕站不稳。
她并不抗拒夙兰夜亲近,相反,还有点渴望。
爱不爱先不论,身体倒是诚实得紧。
合法关系嘛,就算发生点什么,也实属正常。
就是喜欢陆彦生那几年,她并没有生出任何想要扑倒他的想法,而是当成了高不可攀的神祗,哪怕生出一丝妄念,都怕亵渎了他。
一吻过后,夙兰夜如同一只餍足的猫儿,满足得不行。
洛知知唇瓣红润润的,覆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水光,脸颊红得不成样子。
她不似夙兰夜,也没有他那么厚的脸皮。
夙兰夜自然牵起洛知知软弱无骨的小手,握在手中,那种感觉,前所未有。
就好像一下子填补了先前所有空缺,满当当的。
洛知知有点娇羞,但到底没甩开夙兰夜的手。
他的手和他的身体一样,滚烫炙热。
“你们在干什么??”
啪嗒!
风寻手里的冰棍就那么掉了下去,目瞪口呆看着郎有情妾有意齐齐而来的两人。
“知知你……”风寻朝着洛知知挤眉弄眼。
这小妮子,他不是明里暗里给她说过了,夙兰夜不是什么良配吗?
她怎么!!!
唉!
美色误人啊。
“风寻。”
夙兰夜脸有点黑,“你没事杵这儿干什么?”
看着洛知知抽出去的小手,感受掌中残留着的淡淡余温,莫名烦躁。
若是条件允许,风寻估计会被他丢出去。
看着洛知知暗自抽回去的手,风寻开心了。
“这里待着凉快些。”
夙兰夜,“我缺你这点冷气费?”
风寻笑得没心没肺,“替你省点钱。”
洛知知看着门前一左一右的两人,“咳咳,要不然,我先进去,你们俩慢慢唠嗑?”
夙兰夜和风寻相视一眼,然后暗自撇开头,谁也不看谁,走了进去。
洛知知松了口气,心跳也平缓了不少。
老实说,她自己都摸不准自己现在到底是何想法。
所以,风寻的出现刚刚好。
她得好好想想,她现在这种想法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渣女。
她心里有陆彦生影子的同时,却又贪恋夙兰夜给予的温存。
客厅里,洛知知将她和易琛的头发丝分别递给风寻。
“风寻,麻烦你了。”
风寻接了过来放在手心,垂眸的那瞬间,眸中暗了暗,而后抬眸,看不出任何异样。
“这有什么麻烦的。”
“一点儿都不麻烦。”
风寻问,“你着急要结果吗?”
洛知知回,“不着急。”
没什么好着急的,无论结果如何,都影响不到她分毫。
她现在的爸妈是在中东战乱地区的难民营捡到的她,若不是他们夫妇,她早已死在四岁那年。
哪里还有今天的她?
易琛是与不是,仅仅是全她一份执念。
仅此而已。
“行,那就先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