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太太想什么呢?脸怎么红了?很热吗?”
“开了空调的,温度适宜。”
他再次在轻声细语。
“还是说夙太太想歪了,夙先生说的是比如我人应该长得也是不错的。”
洛知知掐了一把他的胳膊,有点窘迫,“夙兰夜,你老不正经!”这怪她想歪吗?
正经人谁会往这想?
她又不是个正经的……
这不能怪她。
“呵呵!”
夙兰夜在她耳畔情不自禁笑出了声:“年纪没办法,但是绝对十成新!”
洛知知再次联想到某些画面,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她瞪了他一眼,“夙兰夜!!!”
什么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她收回这句话,就是一表里不一的流氓。
老色批。
“嗯,我错了!”
洛知知傲娇道:“知道错了就好!”
“错了是要有惩罚的。”夙兰夜肯定道。
“夙太太罚什么好呢?”
“罚你回家可以对夙先生为所欲为,上下其手好了,我绝不反抗。”
洛知知:“……”果然是她太年轻,想法过于天真了。
“好了,不逗你了,寿宴快开始了。”眼看着洛知知就要发飙,夙兰夜忙擒住她纤细的腰肢,往里走去。
洛知知佯装生气道,“算你识相!”
随后两人相携走在红毯上,像极了一对恩爱如漆的璧人。
陆彦生怔愣的看着这一幕,手紧紧捏着,骨头咯咯作响。
他眼中一片晦暗,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似是要把他吞没其中。
他不相信,那个跟在他身后那么多年的女孩,转身就真的爱上了别人。
他在深渊中苦苦挣扎,好不容易爬了出来,可以干干净净的站在阳光下。
明明可以不用畏畏缩缩说爱了,可听他说爱的人,早已转身离开……
他不甘心,他怎么可能会甘心?
明明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就真的只差了那么一点。
“陆总,要不然先进去?”顾言咂咂嘴,忍不住出声,这么看着,他们陆总还怪可怜的。
不过多多少少都有点活该的成分在其中。
你不说,人家怎么可能会知道你也爱人家,而不是人家一门心思倒追?
好家伙,惊喜直接变惊吓了。
就问你精不精彩,刺不刺激!!!
陆彦生瞪了顾言一眼,似是怪他多话。
他眼中那些想法以为他不知道?
他在说他活该呢!
这个混账东西。
“顾言,你办事不利,这个月奖金没了!”
顾言,“……”
他眼睁睁看着自家老板大步往里走去而始终挪不动脚步,就像被钢筋混凝土给死死焊住了。
“不是……陆总,我做什么了?”
顾言不顾形象跑了进去,欲哭无泪。
他哪有办事不力?
若说最近有哪一件事是他较为不顺心的,肯定是洛知知。
但是这能怪他吗?
明明是他临时被拖住了脚步,这才错过了洛知知的婚礼……
而另一边,当程序言看到夙兰夜揽着洛知知出现在寿宴的那一刻,一度出现幻觉。
他用力揉了好几次眼睛之后,这才知确定,这不是幻觉。
真的是夙兰夜!!
丢下身边前来寒暄的众人,程序言迈着步伐,朝着夙兰夜走了过去。
“老夙?”
“嗯!”夙兰夜淡淡道,视线却一直未离开过洛知知半秒。
程序言扶了扶镜框,欲言又止,最终道:“……其实,洛知知是个成年人了,应该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看着吧?”
这么大个人了,能磕着碰着吗?
她又不是小孩子,至于这么离不开视线?
夙兰夜瞥了他一眼,言辞骄傲:“你懂什么?”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她是我老婆,我不看她看谁??”
“我要是看了别的女人,回家她还闹脾气了。”
嗐!
多想惩罚她对自己上下其手啊!
“……”
程序言一阵恶寒,他不知道夙兰夜究竟在得意些什么。
若不是了解了个大概,他都要信了。
人家洛知知压根不管他死活,看把他给美的。
看到另一角朝着洛知知走过来的人,程序言眼睛一亮。
他拐了拐夙兰夜胳膊,幸灾乐祸道,“看见没,陆彦生!”
“若我所料不错,他是光明正大来撬墙角的。”
夙兰夜朝着他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
心里恨得牙痒痒。
这阴魂不散的陆彦生,怎么哪哪都有他?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提前和岳父岳母打好了关系,要不然,他这本就不稳固的墙角,真不知道经不经得住挖。
别一锄头就给挖到了。
小野猫对陆彦生,那可是有真感情存在的。
她青葱岁月那些时日里,可都是被陆彦生占据了。
想到这儿,夙兰夜心头泛酸懊恼。
若是他先找到她,或者是从小就有送夙兰亭那个粘人包上学的习惯,是不是洛知知就看不到陆彦生的存在了?
夙兰夜先前可是得意洋洋的说过,他和他老婆同窗,从幼稚园到国外上大学……
他长得不必陆彦生差,没道理洛知知会没注意到他。
说不定床单都滚了,娃都打酱油了……
夙兰夜一脸哀怨,越想越酸。
手紧紧攥着高脚杯,鲜红的液体跟着晃了又荡。
就这样冒冒然上去,洛知知会不会觉得他占有欲强,进而对他再无好感?
洛知知那晚曾说过,她不喜欢占有欲强的男人,她是自由的……
“老夙,杯子!”
“杯子!”
程序言见状,忙出声提醒,真觉得自己不够哥们,干什么嘴这么欠。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洛知知是怎样的人,起码三年内,她不会和陆彦生有任何纠缠。
不过,谁让他得瑟……
好像全天下就他一个人结婚了一样。
也不知他到底在得意什么,毕竟可不是什么人都跟他一样,持证了都未能上岗。
程序言四处张望,他在找安暖。
也不知安暖和池家这个小弱鸡到底哪里去了。
池野作为池家一份子,今天这种场合,应该会很忙碌吧?
应该做不了什么吧?
他只要一想到安暖在别人床上绽放,他就恨不得把人给废了。
“哎,老夙……????”程序言拐了拐夙兰夜的胳膊,这次却是扑了个空。
他惊诧的看着那个已经到了陆彦生对面宣示主权的男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