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家夜最疼人,也不枉我从小追随,毕竟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北宫夕月盯着梁七七,故意说着扎心的话,甚至还故意挨近皇甫夜坐着,就差身体靠上去了。
她想看看,梁七七到底会作何反应。
以前,看她和夜浓情蜜语,嫉妒得要死,如今她也要让她梁七七尝尝那种滋味。
而皇甫夜显然也没有阻止北宫夕月胡闹的想法。
这不,正好,他倒是想看看,梁七七会不会吃醋,会不会嫉妒。
但让皇甫夜失望的是,梁七七面不改色,波澜不惊,极其淡定。
脸上,没有一丝涟漪,甚至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们,而只是全神贯注盯着楼下的人。
皇甫夜看到这样的梁七七,心中甚是郁闷,她难道都不会嫉妒吗?不会难过吗?
难道他和她,真的回不去了吗?
身后的月离,对自家主子很无语,真是郁闷至极,要不是他们闹矛盾,胡来,他也不至于见不到冰心。
“七七姑娘,冰心到底去哪里了?”月离改口,焦急地看向梁七七。
梁七七听到冰心的名字,才缓过神,看了一眼月离,道:“她......她和灵宝都被抓走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梁七七说着,脸上才流露出一丝悲伤的变化。
皇甫夜更加郁闷了,看来自己在她心中,还不如一个婢女!
“什么?抓走了?谁干的?”月离一听,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怒目圆睁,握着兵器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梁七七无奈摇了摇头,她也还没找到线索。
她和景行止甚至去探查了国师府,国师申崇这两日也并未出门,没有任何踪迹,甚至他也没来找自己。
这就纳闷了,难道申崇是想自己主动去找他?
梁七七皱眉不语,皇甫夜似乎察觉到了梁七七的难处,似乎感觉机会来了,微笑道:“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吗?”
梁七七正准备拒绝,景行止连忙说道:“不需要,本王的未婚妻的事情,本王会处理,不需要外人掺和。”
皇甫夜敢这么对梁七七,景行止对皇甫夜也没什么好态度。
“呵呵,景王,你言之过早,梁七七她还是本王的未婚妻,这段婚约并未取消,所以她和你的婚约无效!”
皇甫夜毕竟没有自己亲口说取消梁七七与他的婚约,这一切都是从别人嘴里传出去的。
北宫夕月闻言,脸色巨变,声音有些颤抖道:“夜,你此言何意?”
“现在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她梁七七算什么?”
“夜、景王,你们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梁七七一直戴着面纱吗?”
北宫夕月冷冷一笑,看向梁七七的面纱,故意刺激梁七七,道:“梁七七,你敢揭开你的面纱,让他们看看吗?”
北宫夕月笃定,梁七七的脸已经毁容了,一定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她就等着,他们逼梁七七摘下面纱,露出惊世丑颜。
梁七七微微皱眉,她毁容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冰心和灵宝肯定不会告诉别人。
华九凌更不会告诉别人,那么还有谁知道她被毁容了?
难道是皇甫夜告诉了别人?
那也不对啊,皇甫夜已经知道她恢复容颜了,那么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毁容?
难道自己毁容这件事,和她有关系?
梁七七如鹰眼一样,带有杀气的眼神,看向北宫夕月,把北宫夕月看得心里发毛。
“呵呵,你怎么知道本公主毁容了?”
“谁告诉你的?”
“这件事莫不是你干的?”
梁七七实在想不到其他仇人,会恶毒到毁自己容貌。
那会,鬼蜮,也就是自己的二叔把自己抓走,也没任何理由将自己毁容。
而北宫夕月如此果断地指出,她毁容了,谁给她的自信?
这件事,有机会,她一定找她逼问清楚。
此时,她的心思全在寻找冰心、灵宝和自己母亲的事情上,懒得和她废话。
北宫夕月见梁七七如此反问,有些心虚道:“我猜的,不行吗?”
“不然你为何总是戴着面纱?”
北宫夕月躲躲闪闪的眼神,出卖了她。
梁七七冷哼一声,看来,她北宫夕月真是活够了,竟然敢如此心狠手辣,那也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夜,你忘了吗?那一晚,你抱着夕月,如此热情地亲吻着夕月,我们度过了如此美好的一晚......”
夕月说到此处,脸颊泛红,似乎害羞得很呢。
她就不信,她说出这些话,她梁七七还能不知难而退?
此话如晴天霹雳,霹到了皇甫夜,也霹到了梁七七。
梁七七简直不敢相信北宫夕月所说,他们竟然已经睡了?还如此热情?
后面,夕月还说了什么,梁七七已经听不下去了。
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语,为何要当众说出来?
“景哥哥,我们走吧。”梁七七亲切地叫景行止哥哥,酥酥的软软的声音,传入景行止耳朵,心都要化了。
而皇甫夜,此时有些生气地盯着夕月,再看了看梁七七,不知如何是好。
月离简直要被自家主子给气死,你就作吧,作吧,把王妃作没了!开心了吧!
“哥,楼下刚那几个人,麻烦派人盯着,我后面想找他们打听母亲的事情。”
梁七七凑近景行止耳边,窃窃私语。
在皇甫夜眼里,这一切都太暧昧了,太亲近了,皇甫夜正想上前阻止,被北宫夕月拉住了。
梁七七和景行止走出窥天下楼,梁七七腿脚都有些发软。
刚才那里经历的一切,她都不想再去回忆,只是她也给北宫夕月小小的惩罚。
以后,有她梁七七在的地方,只要遇到北宫夕月,便不会让她好过。
只听见后面传来北宫夕月的惊叫声,“夜,我全身好痒,好痒。”
“我的脸,也好痒,好痒。”
“梁七七,一定是你,是你动的手脚!”
北宫夕月撕心裂肺地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梁七七吼道。
梁七七头也不回,和景行止淡定地离开了。
只剩下后面一群吃瓜群众,看向二楼雅间,只看到一个发了疯似的女人,在那里不顾颜面,到处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