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夜一行人星夜兼程、快马加鞭,两日功夫,便来到了天圣边境小镇,天门镇。
天门镇是天圣国与琅琊国的交界处,因为其位置的特殊性,这里商贸繁华,两国商贸交易频繁,因此天门镇非常繁荣。
但也常常因为两国关系,时常处于水深火热中。
皇甫夜一行人则以商贾身份,易容进入天门镇,这样才有利于他调查当年事情的真相。
这边,景行止和梁七七在天门镇打听冰心和灵宝失踪之事,一直没有头绪。
两人走进一家店,这家店是天门镇最繁华的一家集餐饮、住宿、说唱表演等于一体的店,名窥天下楼。
这家店最神奇的是,这里聚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奇人异士,讨论着天下稀奇古怪的事情,讲诉着那些无人知晓的秘密。
“你们可知道,咱们天圣战神王爷皇甫夜和那琅琊国战神王爷景行止前段时间在天圣皇宫比武,结果咱们夜王大胜,真是痛快啊!”一位身着青衣的儒雅男子有些激动地说。
“那是,咱们天圣威武,威武,威武......”众人听罢,欢欣鼓舞起来,店里一下子便沸腾起来,热闹起来了。
“听闻,这琅琊王已经日渐西山,恐怕时日不多了......”
“这琅琊国景行止毕竟不是琅琊王室血统,琅琊国民众怎么会信服这个人当这琅琊王?”
“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这琅琊国唯一的公主终于找回来了......”一个灰衣粗糙汉子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跟周边的人说道。
“这不,琅琊国最尊贵的公主和最厉害的战神王爷结合,还有谁敢不信服?”这人继续补充道。
二楼雅间的景行止,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梁七七在身边,他又不好发作,只能忍下这口气。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全天下谁不知道?”一个戴着破烂乞丐帽子的邋遢男子一边说,一边喝着烈酒,看模样怎么也有四五十岁了。
只见他继续说道:“你们不知道吧?我可有幸亲眼见过这位公主,简直是天女下凡。”
这邋遢男子说着,满眼都是对她的尊敬、崇拜和感恩。
“就你?你就吹吧,就你,哪有资格见到如此美丽高贵的公主......”一个男子嘲笑道。
“哈哈,是啊,若真是见了,你还不得腿软,走不动道?”邻桌的另一个男子也嘲笑起来。
顿时,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们这是嫉妒羡慕吧?”邋遢男子也不生气,反问道。
“也是,十几年前,我有幸遇见过公主的母亲落离天,甚至承蒙她搭救,才让老朽苟活至今。如今有缘,又遇见公主,你们说说,还有谁比我运气更好?”
二楼雅间里的梁七七,本来还无心这些乱七八糟言语,只是听到此人提及她的母亲,瞬间精神起来,盯着这个男人打量。
而此时的景行止,双眼杀气满满,双拳紧握,此时很想去揍一顿这群人。
“哈哈,说得好像谁没有被女神落离天救过一样,我的命也是女神救回来的。”
“是啊,是啊,我也是,她是我一辈子的神,这世间没有谁比她更好,更美。”
“只是可惜,女神突然消失不见,毫无踪迹,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否还在人世......”
“你别胡说,我们的女神可能只是去了其他地方救苦救难去了,这不,如今她的女儿回来了,相信公主也是和她母亲一样的人。”
“就是就是,真希望有缘能见到这位公主......”
楼上的梁七七,听这群人你一言,我一句,都是对母亲的崇拜,梁七七眼眶突然就湿润了。
原来,自己的母亲,是这样伟大的人。
而二楼另外一个雅间里,两个商人打扮的男人,把这一切也都看在眼里。
皇甫夜有些懵,大家口里的女神,应该就是梁七七的母亲落离天。
听他们这样说,落离天应该是菩萨心肠之人,是救苦救难之人,那么她怎么会像鬼蜮所说的去毒害自己的父亲母亲呢?
不,他怎么能相信鬼蜮的鬼话?一定是他挑拨离间,胡说八道。
皇甫夜抬眼,恰巧看到对面雅间里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梁七七吗?
她不应该在琅琊王宫吗?怎么也出现在这里?
一旁的人背影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他的手下败将景行止吗?
景行止似乎是刻意地与梁七七亲近,给梁七七端茶倒水夹菜。
甚至故意去撩了撩梁七七凌乱的头发,这一切都如此让皇甫夜不爽。
“这不是王妃吗?”月离此时也看到了梁七七,激动地说道。
只是,月离的眼睛在周边看了很久,却没有发现冰心的影子,冰心呢?怎么没跟她在一起?
月离莫名有些心慌,难道冰心出事了?
梁七七的眼睛一直盯着下面这群人,耳朵里只听得到这群人讨论关于她母亲的一切。
看来,今日他们来对了,从这里一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只是,她还不知道,不远处,有一双疯狂嫉妒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梁七七,你就这么心急,一离开本王,便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皇甫夜突然出现在梁七七跟前,把梁七七吓了一跳。
景行止似乎也没预料到皇甫夜会突然出现,一时也有些懵。
梁七七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周身散发危险气息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此时也死死盯着梁七七。
今日的梁七七,也是戴了面纱,乔装出来的,皇甫夜竟然也认出了她?
梁七七此时无心理会皇甫夜,淡定地坐着喝茶,不再看皇甫夜。
这男人还好意思说?他不也是?梁七七一离开,他就迫不及待宣布和北宫夕月的婚事。
此时还有脸来质问她?到底谁给他的勇气?
皇甫夜见梁七七也不言语,波澜不惊的样子,心中无名之火突起。
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似乎也做了过分的事情。
皇甫夜厚着脸皮和梁七七、景行止坐在一起,淡定地喝起了茶。
“本王坐这里,想必景王不会介意吧?”
皇甫夜看向景行止,一股子酸醋味。
景行止也不言语,无奈看了看梁七七,又看了看皇甫夜,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