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晶区这边的事弄完了,符初与芙宁娜就没再逗留,直接返回了枫丹廷。
而他们刚一回来就看到克洛琳德站在符箓摊前,一看就是在这等他们的。
芙宁娜见状,顿时有些慌了,“刚才苍晶区那边闹了那么大的动静,那维莱特绝对猜到了和我们有关,克洛琳德一定是被他叫过来堵我们的。”
“别担心芙宁娜女士,我们刚才是去降妖除魔的,又没干什么坏事,还是先过去听听克洛琳德小姐怎么说吧。”
“这...好吧,反正迟早都是要面对的,反正那维莱特也没法拿我怎么样,最多扣一下我薪水而已。”
说这话时,芙宁娜捂紧了自己早已瘪下去的钱包。
其实就算没有水神职位的薪资她也能过得很好,但需要做报备的花销,哪能比得上实实在在拿在手里的摩拉实在。
看到这里,符初顿觉有些好笑,芙宁娜对摩拉的态度与前面的四神完全不同。
笑过后,符初便带着芙宁娜从天上落下,撤掉了他们身上用于遮蔽信息的符箓,但又在小摊周围布置了一道遮蔽路人视线的屏障。
克洛琳德看到二人突然悄无声息的从天上落下一时感到很是意外,两人都已经来到了她旁边了她才有所察觉。
不过她专业的职业素养很快的就将惊讶感压下去了,开口道:“芙宁娜大人,符初先生,那维莱特大人让我来向你们问问,你们是否了解刚才苍晶区爆发的雷暴一事。”
克洛琳德一上来就把主要话题挑明了,倒是节省了客套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
只是这直抒胸臆的提问,直接把心里还有些忐忑的芙宁娜问惊住了。
毕竟在此之前,她其实还是有些心存侥幸的。
眼见确实没法躲了,芙宁娜就双手叉腰,摆出一副理直气壮地的样子说道:“刚才的雷暴是我拜托符初先生弄出来用来清剿魔物的,这方面我会去和那维莱特说明。”
“明白了,芙宁娜大人。”克洛琳德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追问细节,然后她就接着说道:“除此之外,那维莱特大人还让我来通知您,刚才的雷暴让市民产生了一些恐慌,需要芙宁娜大人您在沫芒宫前做一个紧急的记者发布会用于安抚市民。”
“居然还要做记者发布会...”芙宁娜沉吟了一下,问道:“那具体细节呢,那维莱特有说吗?”
“那维莱特大人并未说明,说是他那边会整理好大概的演讲说辞和记者会安排,但具体细节还需要芙宁娜大人回去商议。”
“这样啊...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克洛琳德,让你来跑这么一趟。”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芙宁娜大人不必如此挂怀。”
这边的话谈完后,芙宁娜转头看向符初,说道:“符初先生,今天麻烦你了,我这会还要赶回去,之前说好的事我会安排好的。”
“那就有劳芙宁娜女士了,不过也不必太过着急,还是先处理眼下的要紧事为好。”
“就依符初先生所言吧,那今天就先这样,回见了。”
“欢迎你下次光临,芙宁娜女士,当然,还有克洛琳德小姐也是。”
道过别,芙宁娜就转身走了。
“下次见,符初先生。”克洛琳德向符初行了个礼,然后加快脚步转身跟上了芙宁娜。
符初目送二人离开,随即回到了摊位后,撤掉了刚才布置的屏障。
但刚坐下不久,他就有些感到无聊了。
这会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旁边的书报摊和往常一样,中午的时候有不少客人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看书,很是惬意。
由于鸽了一早上,符初的摊位前此刻一个客人都没有,与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索性也不看摊子了,起身跑去书报摊那边找侦探小说,顺便和于贝尔一起聊聊天,打发下时间。
于贝尔见符初过来,有些意外的说道:“欸,符初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上午没见到你人,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出摊了呢?”
“早上有点事出去了一趟,刚回来而已。”符初摆摆手,一边打量书报摊上的新刊,一边问道:“对了,上次那个毁你书的小贼,处理的怎么样了?之前一直没听你说过。”
“那个啊,嗨,提起那件事我就有些头疼。”于贝尔说到这就抱怨了起来,其中似乎还有隐情。
符初一时来了兴趣,说道:“哦,听起来还有故事,能展开说说吗?”
“其实是这样的,毁书贼不是好几天前就抓到了嘛,可警备队的人一查就发现了不对,好家伙,那个小贼身上居然还背着好几起案子,虽然都不是什么大案子,但都比我这边要严重。”
“也就是说,警备队的人在了解到这些后就转手去调查比较严重的地方去了,就把你这边推后了?”
“是啊,毕竟警备队的人要顾及案件的优先级,从严重的往轻的查,但那个人是个惯犯,还是一次都没被抓到过的惯犯,一直查到昨天下午,我才收到消息让我去做最后一个案件的笔录,我当时瞟了一眼,那人足足犯了二十八次破坏他人财物的罪名。”
“二十八次?居然这么多,于贝尔你确定你没看错。”
“确定没看错,那个数字还是复律官统计出来的,我还听说那人被抓后心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崩了,这才直接把犯过的案子都交代了,也许是那天被罗莎小姐揍狠了吧。”
“这可真是...”符初笑了笑,好多事都让人啼笑皆非。
这时于贝尔突然想到了什么,鬼鬼祟祟的压低声音道:“对了,刚才那些都是我悄悄看到的,符初先生你别往外说啊,不然我就要去执律庭蹲小黑屋了。”
“呵呵,放心吧于贝尔,我不会到处乱说的。”符初摆摆手让于贝尔安心,他可不是那种有点东西就往外倒的大嘴巴。
“那就好那就好。”于贝尔拍了拍胸口,又道:“其实我有些想不明白,那人明明很厉害,为什么每次都是搞破坏,却不偷东西呢?”
“这个不太好说,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做这种事的人应该受到过心理创伤,需要做这种事情来聊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