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手下人把塔拉内和潮汐带走,张叔随后便收起了刚才的严肃表情。
“刚才那小子被教训多多少少和符初你有些关系,这可真是奇妙。”
“别看我,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加速符的这种用法。”符初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说道:“不说这个了,倒是张叔你怎么又跑去巡逻队了?”
提到这个,张叔笑了一声,说道:“自从上次抗击跋掣过后,千岩军扩充了一些军备,我们这些老家伙多多少少都接到了带新兵的任务。”
“原来如此,难怪刚才你们一来就是一支小队。”
“就是这样,好了,我也该继续巡逻去了,以后有时间再聊。”
“好,张叔再见。”
与张叔告别后,小千这时凑了上来,“那个,符先生,看样子您和这位千岩军的教头关系挺不错。”
“嗯,我在刚来璃月的时候就和张叔认识了,怎么,你想托关系?”
说完,符初瞥了一眼小千的表情,对方听到这话后顿时连连摇头。
“不,不是的符先生,我可是守法的璃月公民,哪可能做这种事!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小千挺起胸膛,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行吧,让我猜猜,是关于塔拉内的吧。”
“欸!符先生你怎么知道!我确实有些担心她啦,毕竟她的行李还丢在了我这里,得还回去才行。”小千顿时大吃一惊,没想到符初一句话就给他捅出来了,便稍微解释了一番。
符初一时有些无语,心道这也不是什么难猜的东西,况且小千自己都把这些全写在脸上了,猜不出来才怪。
叹了口气,符初说道:“千岩军内纪律严明,大牢里伙食也不差,塔拉内关三天就会放出来了,不会受到什么委屈的,到时候你去接她就行了。”
“哦哦,那就好,千岩军纪律严明我是知道的,不过符先生您是怎么知道大牢里的伙食不差的?”
看着一脸蠢样的小千,符初突然不知道说啥了,最后只能拍了拍小千的肩膀道:“小千,你还是回去打牌吧。”
对于符初的一番行为,小千虽有些不明所以,但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做了,他确实也准备回去接委托或是打牌去了。
“哦,哦,那好吧,那符先生我就先走了,以后有空了来打牌。”
“再见。”
把小千打发走,符初稍加思索,拐个弯朝着三碗不过港的方向走去。
在露天的座位上坐下,符初招呼道:“一壶茶,三碟小菜。”
“原来是符先生来啦,您的茶和小菜马上上来。”三碗不过港的女侍芷若连忙招呼了一声,然后便跑去后厨了。
虽然符初平常不怎么喝酒,但这不妨碍他是三碗不过港的老主顾。
平日里出来闲逛的时候总会在这里点上些茶水和小菜,然后听田铁嘴说评书,和某个钟姓老大爷差不多。
此时田铁嘴正好把上一段评书说完,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后便准备继续说下一段。
但就在这时,台下有人起哄道:“田铁嘴,听说你最近寻得了个关于护法夜叉的故事,说来听听呗。”
不止是这人,其他人听到后也显露出了浓厚的兴趣,开始起哄。
“是啊,难得有新故事,而且还是关于璃月仙人的,快说来听听。”
见台下众人热情高涨,田铁嘴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应道:“也罢,我本想将这个故事再润色一番,但既然各位如此,那我就说一番吧,希望各位听完后前去庙宇中为这位守护了璃月而牺牲的英雄上一炷香。”
听到田铁嘴答应,台下看客们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根据田铁嘴的话,不难猜出这是一个沉重的故事,
“夜叉者,璃月之仙兽,性凶怖悍战,杀生而护法。其中佼佼者五位,但今个儿所说的这位夜叉,并不在这五位其中......”
“他本是夜叉中的小仙,岩王帝君赐仙名为「铜雀」,数千年前战死沙场......”
“可纵然无法再为守护璃月而战,夜叉铜雀引七星灯,锁住亡魂,只为能看到如今璃月繁荣昌盛......”
“惊涛入海觅螭虎,风雪归山斩妖邪…...这,便是这位默默守护了璃月的夜叉的故事。”
一段故事说完,田铁嘴合上手中折扇,久久不语。
过了一会后,台下才有人开口道:“田铁嘴,你这故事从哪听来的,还有你说的庙宇在哪?”
听到有人这么问,顿时有人也附和道:“对啊对啊,我先前在书肆中看到过关于夜叉的故事,他们几乎全牺牲在了战争年代,时间过得太久,人们忘却了他们的事迹,如今有祭奠他们的庙宇,你就别藏着了!”
见台下众人有些激动,田铁嘴连忙解释:“欸,各位先听我说,将故事告诉我的人名唤王平安,他先前有过一番奇遇,于是便翻修了夜叉铜雀的庙宇,就在天衡山西面。”
“天衡山西面吗,居然这么偏,算了,我们走。”
有人振臂一呼,这会能腾出时间的人便纷纷结账,组队离开了三碗不过港。
这一下,三碗不过港顿时有些冷清了起来。
田铁嘴一下子有些懵了,他说书本来是吸引客人的,没想到客人听完后直接跑了大半,三碗不过港的老板德贵估计一会就要数落他了。
不过在看到那些客人跑去买香后,田铁嘴摇摇头,笑着叹了一声,“也罢,王平安拜托我宣传夜叉的事迹和庙宇,也算是达到了目的,这样就好...”
此时符初还坐在台下,就着茶吃着小菜,见田铁嘴没了说书的心思,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故事说得不错,这会没什么客人了,先来喝口茶吧。”
田铁嘴愣了一下,虽说平日里也有客人打赏,但像符初这样邀他坐下喝茶吃菜的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田铁嘴也不是那种非得拘泥于形式的人,再加上面对的都是熟人,他便没多想就坐下了,“既然是符先生相邀,那我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