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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7章 启阳先生:此次您不必与权王交恶。

林知皇低笑,看着何清馨的眼睛道:“姐姐乃聪明人,自然知道和谁交心更踏实......想来是不会做那糊涂事的。”

做了也没有关系,你要能瞒过本王去,也算你有本事。

事过必留痕。林知皇对自己以及手下众心腹的办事能力极为自信。

何清馨优雅的展颜默笑:“不糊涂,跟着妹妹这样的聪明人,姐姐就算是个糊涂人,也得被妹妹叫醒了。”

“哈哈,与姐姐聊天真是极为开心了。”

“本宫亦是。”

“摔杯子的动静过了一会了,妹妹该走了。下次我们再长聊?”

“好。”

片刻后,林知皇面上带笑的出了何清馨这里,回了自己所居的小营。

而两人在单独相见时,摔了杯子的动静,则迅速地传到了各方掌权人耳中。

“怀王妃那里的侍从当真清出了碎茶盏?”坐在上首主位齐长铮问白长月。

白长月恭声回道:“是。”

齐长铮若有所思道:“方才怀王妃暗下使人来给裴氏送了礼。”

堂内众谋士一听,面上皆露了然之色。

常蹊奇怪道:“这权王在怀王妃那趾高气扬的逞威风了?”

钱汀道:“怀王妃曲线给主公儿媳裴氏送礼,这分明是示好的意思了。”

元奕明则摩挲下颚道:“一时的不愉快会让怀王妃改变初衷?会不会是.....怀王妃确定了权王的情况不好?”

元奕明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看向了他。

白长月当即道:“元参军此言有理。”

钱汀、常蹊则没说话。

齐长铮想了会后道:“先看看吧,怀王妃与权王结盟本该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会看着倒像是要与权王明面上交好,暗下却助本将军的意思了,倒是有趣。”

钱汀道:“怀王妃来这里后一直对您不冷不热的,来此目的自不多说,就是为了带回那陈州五万精锐,她与您天然对立,这会来像您示好.......”

“图什么呢?”常蹊接了钱汀后面未说之言。

白长月道:“以别的更大的东西,在主公这换那陈州五万精锐?”

元奕明点头道:“极有可能。毕竟没有谁,能比主公您直接给,更能确保她必拿回那陈州五万精锐兵马的了。”

钱汀、常蹊想了想也点头。

齐长铮笑了:“那怀王妃若能给出比陈州五万兵马更大的利益来相换,倒也不是不能考虑此事。”

白长月笑眯眯道:“那主公就先让裴氏接了怀王妃的示好,看怀王妃究竟能拿出些什么。”

交易这事也不是不可以空手套白狼的。

到时候主公势大,最后利用完了人说话不算话,坚持不还这五万兵马,这怀王妃能说什么?

最多也就能说些什么了,还能对主公做些什么不成?

她有那个实力吗?

白长月这般笑,在场包括齐长铮在内,都明白了他的意图。

齐长铮不置可否,常蹊、元奕明、钱汀等人眸中皆露隐隐鄙夷之意。

戚扈海与姜启德则对今日权王与怀王妃相见之事探不到太多。

只知道权王带着薄岩基去了,将那小儿还给了怀王妃,然后满面悦色的回了所居处。

但这见面又没持续太久,且还传出了打破东西的动静。

这般虚虚实实,倒有些摸不清头脑了,索性便没再想了。

而作为其中一方势力的苗跃伏听到随俐报来的消息,直接笃声道:“故弄玄虚。”

启阳先生颔首:“权王此人狡猾,应是在故意弄出这些动静,让多方去猜的。”

随俐若有所思道:“权王这般做,到是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去了。”

随俐此话一出,帐内众人皆看向了他。

随俐见众人看向了他,继续道:“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

“谁?”庞通立即问。

“符骁。”

一听到符骁的名字,苗跃伏的脸便阴沉下来。

“如今他已为禁脔,有何好在意的!”苗跃伏冷声道。

启阳先生见苗跃伏这般厌恶符骁,不细想都知是为何,叹了口气道:“主公,符骁的死忠虽然被齐长铮边缘化了,但却不是消失了。”

随俐点头:“特别是那袁玄策,还牢牢掌着四万大军。若不是要自立的话,这就是在等符骁归返了。”

苗跃伏不知想到了什么,阴沉的面色突然又转了晴:“那权王对符骁这般维护,可能是在谋符骁手下所剩余的东西了。”

庞通见苗跃伏高兴,丈二摸不着头脑地问:“主公,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这恰恰说明了权王心机深沉,难以对付啊!

作为一个女人,连情爱也不放在眼里,任何事都无法动摇她的权欲之心。

且在反过来用情爱抓住别的掌权者,这真是好手段啊!

庞通见苗跃伏没理他此问,兀自在那愉悦,心道:

主公就是被权王用“情爱”抓住的其中一个掌权者!

权王好看吗?

庞通想了想权王的模样。

大气明丽,确实是好看的,但太过凌厉了。比权王好看的女子多不胜数,主公何必这般为她所控?

庞通问出这话时,暗下里已经在思索怎么给他的主公苗跃伏搜罗美人了。

启阳先生见苗跃伏高兴了,倒也不愿破坏他的好心情,只言正事道:“此次您不必一定与权王交恶。”

苗跃伏转眸看向启阳先生:“先生什么意思?”

“您与权王交恶在别方看来是一定的事.......”启阳先生抚了抚胡须:“但这一定的事,往往就是底牌。”

苗跃伏懂了,狭长的棕眸骤亮:“先生的意思是,本州牧明面上与权王交恶,暗下与她谈条件交好?”

“嗯。”

随俐皱眉:“权王那边只怕不同意?”

启阳先生笑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利益够大时,一时的龃龉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