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请在殿外稍候,皇上现还在和大臣们议事!”李德生欠了欠身,便进了殿。
“皇上!王爷王妃已经在殿外等候!”李德生走至皇帝身边,附耳道。
皇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众爱卿还有何建议?如若没有的话,我们就请上裴王爷和裴王妃进殿详商。”
“宣!裴王爷裴王妃进殿!”
夏小年推着裴傲炎来到大殿正中,施了一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帝笑盈盈地看了看裴傲炎,又看着夏小年,“听说王妃这次也打算和炎儿同去淮北?”
夏小年上前一步:“是的皇上,妾身虽为女子,但听说淮北的灾害,也想用自己的医术和耕种之技略尽绵薄之力!”
“王妃对这次淮北干旱,可有什么见解?”
夏小年咯噔一下,这是直接开始套话了?
“回皇上,妾身乃一介女子,这种国家大事,妾身也不太懂。倒是王爷同我说过,我们既为大周朝子民,就要为国家做贡献。国家什么时候需要我们,我们就要挺身而出!”
这一番话讲下来,实际上没什么实质性内容,但是就是拍的皇帝浑身舒坦。
“哈哈哈!裴王妃真是有血性的女子!炎儿可有个贤内助啊!”
“炎儿这份福分,还是多亏了父皇母后!”裴傲炎一脸温柔地看向夏小年。
夏小年回以一笑。
“皇上,臣有异议!”内阁大臣严宗出列。
“哦?严爱卿有何意见?”
“微臣认为,从古至今,从未有过女子参政!如破此例,以后岂不是女子都开始蠢蠢欲动?女子,只需在家相夫教子,管好家里一隅之地,外面的事,是我们男人的事!”
“严大人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如果女子有能力,为什么要将女子局限在家中?像王妃这样的女子,有胆有谋,一身医术出神入化,为何就不能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方建回怼。
“方将军这是长女子志气,灭自己威风啊!照你这么说,有能力的女子都出去抛头露面去了,家里还有什么人管?这不是瞎胡闹吗?”
“你娶媳妇是为了给你家当牛做马!我可不是!我要有媳妇,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咋的,家里那些破事儿你自己管不了就扔给媳妇儿管?还是你怕你媳妇儿出去后比自己混得好,丢人?切!没用的男人才会这么想!”
“你!”严宗被气得脸都通红了。
“好了!有什么好吵的!这一点,我赞同方将军的!如果有能力,又何拘于是男是女!”皇帝出面打断,“如果你们能想出办法,就大胆提出来。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就给我闭嘴!”
这下,刚才还蠢蠢欲动,想要帮严宗的大臣们都噤声不语了。
不过,还有一人却站了出来,一脸桀骜。
正是司农田不羁。
“皇上!农业之事,下官最为清楚。此次淮北之事非同小可,岂能儿戏?我听说王妃是种过几年地,但是种地和治理灾害毕竟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还望皇上三思!”
这就差直接指着夏小年的脸说你就是个农妇,捣什么乱!
这时候,一直沉寂的裴傲炎转动轮椅,正对着田不羁。
“田大人说这话,本王就不同意了!本王的王妃是会种地还是会治理耕地,本王是最清楚的。如果田大人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去本王的耕地看看。大家都知道,本王的耕地可以用贫瘠来形容,但在王妃的治理下,现在已经欣欣向荣,硕果累累!本王想田大人肯定还会有各种理由来驳斥王妃的能力,但是田大人,这件事情父皇交给你们这么久了,依旧是没有丝毫进展,你为何不反省下自己?逮着本王的王妃,质疑她,就能让淮北之地问题解决了吗?如果田大人可以解决,那本王和王妃,必不插手!”
一番话,呛的田不羁面色铁青。
但他也无从反驳,毕竟他没能解决灾患是事实。
“此事,我赞同王爷的意见!”右相董钟明破天荒站了出来,“皇上,淮北之灾,必定有很多难民遭受病痛折磨。而王妃的医术,微臣是亲身体会过的,说她是华佗在世都不夸张。微臣认为,王妃前去淮北,必定能和王爷相辅相成,为皇上排忧解难!”
此时右相一派和王爷一派都纷纷站出来,表示愿意支持王妃前去。
甚至连从来都不站队的东方礼都站了出来。
这倒是让皇帝吃惊的。
要知道东方礼这块硬骨头,可是谁的帐都不买的。
“哈哈哈!那此事就这么定了!王妃,就辛苦你和炎儿跑一趟淮北了!”
“遵旨!”裴傲炎和夏小年异口同声道。
下了朝之后,裴傲炎和夏小年回去了。
皇上回到御书房批阅奏折,忽闻门外皇后求见。
“皇上!臣妾想着您早膳也没吃多少,因为去炖了银耳莲子羹给您!”
“皇后有心了!”皇上接过,浅尝一勺,“嗯,不错!皇后的手艺见长!”
“只要皇上喜欢,臣妾愿意为皇上洗手作羹汤!”皇后脸上露出小女儿的娇羞。
不得不说,皇后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保养得宜,看上去还如同20岁出头的小姑娘。
即使撒起娇来,也不违和。
皇上看的微微一愣,似是想到了年轻时候第一次见到皇后的模样。
不由得将皇后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敏儿……”
皇后一阵恍惚,她有多久没有听到面前这个男人如此唤她了?
“皇上……”皇后声音哽咽,轻轻靠在皇帝的胸口。
“敏儿,这些年,辛苦你了!多亏了你治理后宫井井有条,为我省去了不少麻烦。这些皇子们,也都被你管教的知书达理,兄友弟恭。”
“只要皇上心里有着臣妾,臣妾做这一切,都不觉得辛苦!”皇后话锋一转,“皇上,咱们的明儿也长大了,一转眼,也是能为你分忧的年纪了。昨儿个明儿还在我那里吵吵,说很羡慕炎儿能够代表父皇去淮北,不像他,只能在宫里呆着。”
“明儿啊……”皇帝沉吟了一会儿,“明儿性子还不够稳重,再磨一磨性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