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点点头,知道此事还是有风险,“所以,我不想以后因此事受人制衡,亦不想他受人摆布,我决定入宫一趟。”
施羽灼冷声的开口,“你要去与女帝言明?”
“嗯,若你们不反对我娶他,我便去求了这恩典。”
“若求不来呢?”
“女帝会答应的。”
“你想拿什么交换?”
他问的每个问题,都似看透了她...
“羽灼,信我。”
“行,本王随你,大不了本王陪你死好了。”
白沫:“......”
白沫又耐心的将自己一些想法说了说,不想他们担心,她自然隐瞒下了许多。
费尽口舌,才将人都安抚了下来。
“明日皇孙与皇孙女的生辰宴,还有的忙,先不急这事,这事我会处理妥当。”
白沫拿起茶盏喝了口,又补充了一句,答复了萧慕之刚刚的问题,“慕之,没有了,我此生不会再有其余人了,往后余生我便守着你们好好过,我定不会辜负你们任何一人的...”
萧慕之点点头,眼眸垂了下去,没人看的出来他在想什么。
施羽灼没吭声。
百里渊明显不信的瘪瘪嘴,起身就喊着曲玉走了,走到门口又顿住脚步,“武镜与小王爷一起来吧,我们两个人也忙不过来,我怕有闪失。”
“哦,好。”
“嗯。”
...
待人都走后,房内就只剩下萧慕之和白沫二人。
“沫沫...”
他喊她的声音很轻,又见他轻叹了一声。
白沫心中触动,忙起身到他面前蹲下,牵手,十指紧扣,“慕之,我知我不是什么好的妻主,但我会努力学好的,我定会好好做好这一家之主,护你们一世无忧。
慕之,你不必伤怀,在我心中你是不同的,我此生都会爱你、敬你、护你,与你守好这个家。”
白沫的语气很真挚,所言也亦是真心。
萧慕之多细腻的人,怎舍得让她如此...
立马起身将人拉起,“沫沫,你莫要如此,我都知晓的,如今你仕途平步青云,我们护国公府爵位稳固,我只是担忧你用命博来的前途前功尽弃,不过无事的沫沫,不管如何...我永远都会在你身后的。”
拥人入怀。
抱了好一会,白沫眼角都有些泛酸。
手掌一摊,掌心出现三颗明珠,“这本是为你准备的生辰礼,可惜当时我在边关,未曾好好陪你,是我失言了。”
萧慕之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三颗珠子,眼中的喜爱毫不避讳。
轻轻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你总与我说些特别见外的话,沫沫,你我夫妻一体,你做任何事我都会理解你,你可记住了?”
“慕之...”
玉白色的明珠光彩熠熠,一大二小,萧慕之是真的喜欢。
她惦念着自己,还有两个孩子...
“慕之,我进宫一趟,阿渊几人既然忙活着宴席一事,你该歇息便歇息。”
“我知晓的,他们多管管家中之事,我以后也好轻松些,一会我去看看沈清,便回房陪孩子了。沫沫...你若回来还早,记得来陪陪又又和岁岁。”
白沫笑着将人抱住,俯身一吻,眼中满是柔情。
“是我的不是,我近几日有些繁忙,待我与女帝请个假,好好陪你与孩子,今晚我早些回来,你等我。”
“好。”
萧慕之的脸上泛起丝丝红晕,好不动人!!
...
白沫求见,女帝恰巧无事,便唤她进来了。
“明日便是小皇孙与小皇孙女的宴辰,你这时候进宫,莫不是想请朕去?”
“拜见陛下,陛下若是肯去,臣定亲手扫雪相迎,从宫门口扫到白府。”
女帝笑的开怀,“就你与阿渊两人这嘴,最能哄朕开怀。”
白沫挑起衣摆,重重的跪了下去,格外正式的叩拜,“母皇,儿媳斗胆如此称呼您一声,儿媳有事相求。”
女帝的笑意渐渐收敛,眉心微触,“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是。”
“你起来吧,遇到何事让你如此大动干戈,说与朕听听。”
白沫却是摇摇头,身子跪着纹丝不动,“儿媳有欺君之罪。”
“哦?如何欺的?”
白沫从怀中先是摸出明昭郡虎符,“这次宏宋国一行,儿媳看穿了平安郡主与右相的狼子野心,见两人狗咬狗,儿媳并未阻拦,这是明昭郡虎符,儿媳不负所托。”
白沫起身将虎符递了上去,女帝伸手接过,嘴角又挂起了笑意,“好!
这枚虎符流落在外已有三十年之久,今日能回到朕手中,也算朕对先皇有个交代了,白沫你功不可没。”
“谢母皇赞赏。”
女帝把玩着虎符,很是满意。
白沫继续道:“儿媳去宏宋这一趟...还救下一人,让其脱离了苦难,不再身陷火海,且...儿媳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他是极好的男子,儿媳要对他负责。”
女帝奇怪的看了白沫一眼,“你房中之事,你与清儿、阿渊商议便好,不过是名男子而已,你跑来与朕说甚?难不成还想朕赐婚不成?”
白沫跪好,又是一拜,“此男子,是凤夕寒,所以儿媳有欺君之罪,儿媳无法承担自己内心的这份自责,儿媳招了,还望母皇赎罪。”
女帝是大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此刻的色,改了色。
“啪”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凤椅上。
好像是被气急了,一言不发...
白沫忙又道:“儿媳还擅作主张,为他制造了个假身份,带回凤朝,儿媳胆大妄为,罪该万死,求母皇赎罪。”
白沫只把所有责任揽向了自身,未提及其他人半句。
此话一落,室内安静了许久。
白沫以为自己可能真的赌错了,帝王何来的感情...
“罢了,安国王为国和亲,远赴宏宋,现已故,你说的男子是何人,朕不知晓。”
白沫猛的抬起头,“陛下...”
“好你个白沫,有事求朕时,一口一个母皇。待朕高抬贵手,你便喊陛下,朕倒是从未见过你这般趋炎附势之人。”
白沫被她刺的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