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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兔兔的声音,他蹲在升降台的中间,随着升起的弧度站起来,照进大屏幕里。

一双乌眸弯成了月牙状,盈盈的含着笑。

阮奚拿着话筒,走到了钢琴面前,他坐下来,白皙纤细的指尖搭上,开始弹唱专辑收录曲《噩梦》。

歌名是噩梦,歌词却是一次次的挣脱。

阮奚闭上眼,轻声开唱。

“那一天,我屏住呼吸。”

这是属于阮奚的演唱会。

第一首歌,他献给过去的自己,无论是哪个时空里,一次次勇敢的阮奚。

整个场馆里,粉丝们开始摇动着紫色应援棒,举着灯牌,为他欢呼,为他落泪。

你有没有如此喜欢过一个能够带给你力量,又很遥远的人呢?

他现在近在眼前,和想象的一样温柔。

希望他一直很好。

VIp区,小团子立刻坐的笔直,亮闪闪的眼睛看着爸比,好骄傲哦!我爸比会弹着钢琴唱好听的歌。

他举着手上的应援棒。

周予衡和江晚笙从大学路过来,遇到一路堵车,直接下车跑着进场馆。

现在正站在台阶上,共同去听这首歌。

他们准备等歌曲结束再过去。

江晚笙仰头,摇起了手里的应援棒。

他的偶像,比他想象的更加厉害。

演唱会大屏幕镜头里,正拍着兔兔温柔漂亮的侧脸。

Alpha站在台侧,工作人员待的区域。

他漆黑深沉的眉眼一动不动的停留在上面,轻声说,“恭喜,我的奚奚。”

终于走出阴影,再次回到了最喜欢的舞台上。

虽然过了很久,谢宴辞还能记得阮奚哭着躲进他怀里的样子,红着眼眶,委屈的不行,身体也不舒服。

以后会更好的。

演唱会在年前只有一场,尽管如此,也没有草率。

助理专门飞到国外请过来的专业化妆老师,完美的把阮奚特点完全展示出来,却又不会喧宾夺主。

每一套演出服饰,更是全手工制作,专门设计打造。

至于珠宝搭配就更不用说了,谢老爷子把私库的钥匙都给了谢宴辞,“你去选。”

化妆间和台子边都有专门的保镖守着,全是谢家培养的人。

这些日子,谢宴辞和谢老爷子的关系依旧不算好,见面没什么话说。

但老爷子也算是个青年时期失去妻子,多年寡居的可怜人,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大概就是照旧不变,偶尔联络。

人的感情总是复杂的。

兔兔拨了拨发丝,粉丝才发觉,原来他带了珍珠耳坠,他拿过话筒起身,头发卷着做了造型。

像个漂亮的小王子,一步一步走到台中间,语气软软,“今天很冷,每个座位上发的有小袋子,里面有保暖工具,请用起来哦。”

台下,岁寒顺势抽走手,扶着年年崽爬下椅子,看他去找后背的袋子。

小团子抱着紫色的纸袋,像是抱住蜂蜜罐子的小熊,快要把头钻进去,软糯的奶声从纸袋里冒出来,“好多呀。”

有暖宝宝,糖果盒,手套,还有折叠的小毯子。

岁寒掏出来,给年年崽一个个戴上,谁知道小宝宝说,“叔叔戴。”

“叔叔不冷了。”

眼前的小团子格外倔强的看他,岁寒只能掏出后面的袋子,围上同款毯子手套暖贴,这下是真的暖和。

小宝宝转过头,看姬淮,“叔叔。”

姬淮:“我不冷。”

这双水汪汪的眼睛看过来。

姬淮黑脸:“行。”

这位小朋友真有天赋,应该去开一个直播间卖商品,甚至不需要多说什么售卖的套话。

只需要用眼睛软绵绵的看屏幕。

姬淮一边披着毯子,一边胡思乱想。

两大一小同款排排坐,周予衡和江晚笙路过,问完,捞起袋子,好奇不停。

他们往里面坐下,“不对啊,怎么这么多空位?”

周予衡掏出手机,给谢宴辞发信息,把怀里揣的专门拍照的手机递给江晚笙,“你先看。”

有突发情况,谢宴辞正在外面接电话,对面的人是白子濯,他们几个人都在医院里,“江以黎住院了?”

“医生说,属于累积的病情,检查情况不算特别差,但需要严格控制,好好调养,不可再过劳累。”

“江逾白和宋本清本来是和我一起来接他的,现在我们都去不了了,你找个理由瞒一下,不要让他紧张。”

Alpha按了按眉心,“行,等结束告诉他。”

只是刚刚听到白子濯的声音,仿佛格外沉冷。

谢宴辞重新回了场馆里。

他往VIp的方向走,坐在了周予衡旁边,“先别问。”

那就是有事了。

周予衡回答说,“行。”

医院,江逾白来来回回的走,宋本清拉住他,“有阿濯在这里看着,我们先出去买点东西,今天晚上看样子是要住院。”

他哥瞒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今天过后要发生什么。

江逾白怎么敢走。

白子濯咬着一根烟,没心情点。

最近戒烟,打火机也没戴。

半个小时前,在发现倒在桌子下的江以黎时,是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了。

寥寥无几的人生,要继续失去吗?

白子濯挂了电话,随手把烟扔了,去和医生说,“医生,约一个全面检查,我要确切的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医生走了,江逾白假笑进来:“阿濯,你现在生气了吗?”

白子濯掖了掖被角,看病床上安静睡颜的病美人,点滴一点点输着,他淡淡道,“当然没有。”

他只是在将近失控时,想好了要怎么做才能让江以黎乖一点,不因为江家去把身体拖垮。

比如,把人关起来,彻底有个教训。

白子濯面若无事,江逾白才放心的下楼了,靠在树边,深呼吸,“吓死我了。”

“清清,小时候你生病没有来学校那一周,有人故意惹阿濯,弄坏了他很宝贵的手表。”

“一个星期后,他和那个人交了朋友,还去他家把珍藏的手办全砸了。”

给年幼的江逾白,留下忘不掉的震撼感。

宋本清也不确定了,他满是犹豫道,“他应该不会这样吧。”

江逾白双手合十,“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