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卡蒂？”纳兰坐在卡蒂旁边，眼看着她的脸色越发地差。
卡蒂摇摇头，咬了咬下唇抬起头来看着众人，“我知道爷爷早就死了，虽然没人找到他。
可是我能感觉到，我和他的联接早就消失了，可是我没想到，他被人害成了这个样子。
还有我的父母，他们本来可以陪在我身边。”
大颗的泪珠掉落在卡蒂紧紧握着的手上，她无声地哭着，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我不会放过他的，我要找到林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谭月兔站起身来摸了摸卡蒂的头，小女孩一下扑在她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陪你找他，我们会找到他，替你爷爷和爸爸妈妈报仇，好吗？”她温柔地拍着女孩的背，想让哭得一抽一抽的女孩舒服一点。
“如果有任何消息，特安部也会通知你，别哭了孩子。”
钱部长的表情很柔和，对他来说卡蒂还没有她的女儿大，这么一个孩子突然得到这么多骇人惊闻的消息，怎么会冷静的下来。
尽管感情上他非常理解，但是理智上的事儿还是必须要做，他示意谭月兔继续把她知道的情况说出来。
“钱部长，我身上那张人皮还在吗？有没有检测那是谁的皮。”谭月兔突然想到了什么的，目光炯炯地看着钱部长。
“没有，等我们去清理那棵树的时候，人皮不见了，没有人看到它。”钱部长一脸的遗憾。
“这样啊。”谭月兔目光垂了下来，“我还听到小李说什么过了鬼月，就没人能找到他们了。
还提到了孩子，不能给林家。这个孩子应该说的就是卡蒂。
我在树里，看到一个和老林一模一样的人说，二十年后再出来，这世间就会不一样了。”
钱部长听到这里眉心一皱，他和旁边的青师傅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但谁也没开口说话。
半晌，还是钱部长提了一句，“他们说的可能是鬼月计划，这个计划已经停滞很久了，几乎没人再提它。”
“这到底是什么计划？”谭月兔想要继续追问，但看到钱部长和青师傅两人暗沉的脸色，她把后面的话又收了回去。
“以后吧。合适的时候我会让你们知道，目前有关它的信息都没有解密，不能随便拿出来给你们讲解。”钱部长摆摆手坐回了位子。
不知道为什么，谭月兔觉得他十分不想提到这个鬼月计划，并且特安部的人听到都仿佛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表情不太好。
阐瑾舟在一旁也饶有趣味地看着每个人的动作，他作为局外人一直观察着桌子旁每个人的细微表情和动作，解读着他们的心理。
而当鬼月计划被提及的时候，几乎特案部所有老探员的脸色，表情都不是很好看，看得出来这个事情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光彩历史。
到底是什么呢？他十分好奇，特别是现在就是鬼月，老宅开放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了，任何风吹草动都让他敏感又谨慎。
“老林和他的堂哥林二，是不是长得很像？”谭月兔为了打破沉默，不得不找到了一个话题抛了出来。
“他们年轻时候的照片确实有点相似，但也没到了分不出来的地步。毕竟是堂兄弟，多少还是分出来。”钱部长笑了笑，算是从上一个话题里跳了出来。
“如果那个血人是老林，我为什么还能看到老林曾经站在封闭的大树前，难道里面关着的并不是他本人？”谭月兔想来想去，也没能把所有的线索连成线，有点挫败。
在座的人听到这话都一时怔住了。是啊，如果老林已经死了，那么他是怎么站在树前，将另一个人封印在里面的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即便老林死了，也有人可以控制他的尸身做事情？”阐瑾舟饶有兴致地插了句话。
对他来说，如果玄术是一种科学技术，那么想办法操纵一个死了人，有什么不可能呢？完全是可能得。
“这，以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并没有这样的玄术存在。”钱部长沉思了一下，还是十分肯定地给出了答案。
此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会议室里炸响。
“爷爷说，曾经是有这样的玄术的。”卡蒂已经不哭了，她红红的鼻子和眼圈，此刻看起来有点滑稽。
“我曾经翻看过他留下的很多书籍和笔记。”卡蒂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谈谈然地说起了她曾经在爷爷房间内翻过的一本破旧的书。
上面用比较晦涩难懂的文字，介绍了一个比赶尸人更加厉害的角色，叫做驭鬼千里。
大致就是说，有些修行比较深的干尸人，曾经也具备了驭鬼的能力，他们不但可以将尸体通过法术驱赶，一走千里回家。
他们甚至还可以轻轻松松让这些尸体做事情，而且仿佛他们活着的时候一样，不仅仅只是做些机械的事情，而是让他们像活死人一般，拥有一定的自我认知和记忆。
一个死去的人，还拥有一定的自我意志和行动能力，这本来就是非常令人恐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