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大皇子殿下在帐外求见。”
“宣。”
“儿臣参见父皇。”
“朕不是说了么,让你率军原地待命么,为何不听号令,莫非你觉得有兵马在手可以不听从朕的命令了么,你以为你是大皇子朕便不敢杀你不成!”
“父皇息怒,儿臣此来是有重要军情向您禀报,事情紧急非是儿臣不遵号令。”
“哦?你且说说看,如果你说的都是些废话那就休怪朕的军法无情了!”
“是,父皇在城中的耳目传出消息,说城内现在只有十万守军,而且宁天鸿至今尚未抵达回雁关…”
“够了,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别忘了你手里的密谍是朕交给你的,有什么消息他们会第一时间禀报于朕。如果你没有其他的消息那就别怪朕了,来人。”
“父皇,父皇恕罪,儿臣还有一个消息是谍报都未探得的情报。”
“废话连篇!说!”
“凌楚晨前段时间不知因为何事曾经离开过北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身上受了暗伤,或许命不久矣!”
“消息可信?”
“千真万确,这是儿臣花重金买的消息,而且消息的来源绝对可靠!”
“嗯,这个情报倒是很重要,那朕就暂不追究你擅离职守的罪责了,回去吧,夜间一定要做好准备谨防夏人偷袭!”
“多谢父皇提醒,儿臣离开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准备,只要夏人敢来定然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有自信是好的,但是切记骄兵必败的道理,凡事无绝对,还是要多加小心。”
“是,儿臣谨遵父皇教导。”
“去吧。”
“儿臣告退。”
“启禀陛下。”
“又有何事?”没等门外侍卫说完便被司马炎出言打断,而且语气颇为不悦。
“二皇子殿下求见。”
“不见,让他滚回去好好守着营寨,没有朕旨意若再敢踏出营门一步军法处置!”
“遵旨。”
“殿下,陛下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休息已经睡下了,您还是先回去吧!”
“胡说,我刚刚分明看到怒力与大皇子先后进入了父皇的营帐,怎么到了我这里父皇便已经睡下了,我看分明是你这奴才编造谎话欺骗本殿下,看本殿下怎么收拾你!”说完司马敌便举起马鞭向着侍卫劈头盖脸的抽去。
侍卫知道如果他这个时候躲闪,那恐怕就不是被马鞭抽了而是直接被暴怒的司马敌砍成肉泥,相比丢了性命而言还是受些皮肉之苦划算一些。
抽了一阵子之后司马敌的火气撒的差不多了,而且侍卫不闪不躲也让他觉得索然无味,一脚将侍卫踹翻在地之后带着两名亲卫扬长而去。
“来人。”
“陛下。”
“外面怎么回事?大营内喧哗吵闹乃是重罪,闹事者即刻枭首示众!”
“回陛下,是、是…”
“再吞吞吐吐连你一起砍了,说!”
“是二皇子殿下没有见到您便将火气撒在了去传旨的侍卫身上。”
“放肆!这个逆子,他这分明是在跟朕宣泄他的不满,更是在打朕的脸,去,把军法官给朕叫来。”
“遵旨。”
不多时,身穿白色铠甲的中年壮汉来到了营帐外面。
“陛下,军法官曹将军求见。”
“进来吧。”
“末将曹达臻参见陛下。”
“起来吧,刚才的事情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回陛下,末将已经按军规惩戒了闹事之人?”
“哦?是么,那你说说看。”
“回陛下,这…”
“朕让你说!”
“末将知罪,请陛下责罚。”
“哼,身为军法官却做不到秉公执法,朕要你何用!”
曹达臻闻言赶紧单膝跪地,“请陛下责罚。”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来人,将曹达臻拖出去砍了。”
“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两名羽林卫走进营帐不由分说的直接架起了曹达臻大踏步向着营帐外走去,曹达臻虽然实力远在两名羽林卫士兵之上,但此刻却也只能任由二人将自己架了出去,出了营帐,一名侍卫一脚揣在曹达臻的腿窝处,曹达臻吃痛跪倒在地,另一名则是伸手摘下了他的将军盔随后丢在了地上,看着象征着自己身份与荣耀的头盔掉落在地上曹达臻满脸不甘,刷,长刀落下,军法官曹达臻身首异处。
“来人,传旨,二皇子司马敌目无军纪,藐视军法,目无尊长,以下犯上,贬为庶民,即可押回帝都幽禁府中,无旨不得外出,麾下兵马交由大将军怒力节制。”
“殿下,属下觉得咱们此刻离开似乎有些不妥,陛下如果得知您打了羽林卫恐怕会不高兴。”
“哼,打便打了,本殿下是皇子,父皇最多是派人斥责几句罢了,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还能把我贬为庶民不成,走,跟本殿下回去喝酒。”
“殿下。”侍卫还想再劝说几句,可留给他的是司马敌绝尘而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