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松刚进车间,就被钱厂长找去了。
“小杨啊?你结婚准备用什么接亲啊?婚宴的菜准备好了吗?要不要我帮忙啊?你看我把吉普车借你用两天怎么样?”钱厂长笑呵呵的问着。
杨松见这架势就明白了,肯定是昨天王主任那里露了馅。“厂长,说好了?吉普车借我开了?”
“拿去拿去!不过这使用费你可要给啊。我也不多要,两瓶酒。怎么样?”
“行,不过你确定只要两瓶?”杨松玩味的看着钱厂长。原本杨松就想着送给钱厂长和侯副厂长还有赵主任每人一箱,老姚,孙师傅还有他师父周师傅每人两瓶。现在钱厂长自己非要两瓶,杨松也没有办法。
钱厂长听见杨松这么说感觉不对劲了。“小杨,你这是……?”
“原本我想送你一箱的,可是你就要两瓶。我能有什么办法?”杨松气死人不偿命的说。
“什么?一箱?小杨,你别开玩笑啊。”钱厂长非常吃惊。
“你就当我是开玩笑的吧。”杨松满脸笑意。
“不行,我要一箱!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干,后天你就结婚了,我给你两天假,你好好准备准备。车今天我就借你了,你现在就回去把酒拉来。”钱厂长把杨松往外推。
“得!那我就先颠了。”
杨松从司机手里拿过钥匙,开着车就走了。杨松拉着四箱半酒回了轧钢厂,钱厂长在办公室看见杨松开着车回来了,就走了出来。
“小杨,你怎么拉来了这么多酒?你昨天到底得了多少啊?”钱厂长看见杨松带回来四箱半酒就问。
“不多不多。这不送你了,侯副厂长赵主任他们不送的话有点说不过去。”杨松搬起三箱酒说。
俩人把酒搬进了办公室“我准备送侯副厂长,仓库的赵主任每人一箱。工会的老姚,一车间的孙师傅和他的师父周师傅一人两瓶。他们都帮助过我,这酒不送他们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行啊,我这就让人把他们叫来。”钱厂长吩咐人去把侯副厂长,赵主任,老姚,孙师傅他们都叫来。
孙师傅还奇怪今天厂长有什么事呢,来了之后才知道是杨松给自己和师父送酒。
“小杨啊,你的心意我和师父心领了。还巴巴的给我们送酒,这……。”孙师傅就要拒绝,被钱厂长打断了。
“孙师傅,你是不要是吧。那正好,我是给好酒的,你送给我怎么样?”钱厂长的表情有点促狭。
“呃,厂长。这……”孙师傅愣住了。心想“这难道是什么好东西?厂长可是从来没这样过啊?厂长可不是那种喜欢收礼的啊?”
“厂长,你就别打趣孙师傅了。孙师傅,这酒是特供的茅台,不是市面上买的那种。”杨松给孙师傅解释了一下。
“什么?”孙师傅一声惊呼。“难道昨天王主任来送的就是这个?”
“嗯,送的也不多。”
“那……我就不客气了。”孙师傅现在不想拒绝了“我,也替我师父谢谢你了小杨。”
说话间侯副厂长,赵主任,老姚都来了。他们离办公室有点距离所以比孙师傅迟了一步。
“厂长,有什么事吗?”侯副厂长直接问。
“没事,就是小杨给你们送点东西。”钱厂长还想看他们先拒绝再收下的好事呢。
可是侯副厂长一眼就看见了那些酒,赵主任和老姚也都注意到了。仨人都是见过特供酒的,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小杨大方啊,我就不客气了。”赵主任是在场和杨松关系最好的。“哪些是我的?”
杨松亲自搬起一箱酒递给赵主任说“这一箱是你的。”
赵主任接过酒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杨松看着这么直率就走的赵主任心里摇头。赵主任就是这个性格,他对你好,你对他好直来直去,在他的心里杨松是他的朋友就没什么好说的。有事的话直接和他说,能帮的他一定会帮的。这不,前些天他就帮杨松联系了肉联厂的一个主任,帮杨松预订了一头猪用以婚宴当中。
老姚见赵主任抱着酒走了“我的呢?”
“你和孙师傅他们一人两瓶。”杨松解释了一下,怕老姚误会什么。老姚杨松接触的不多,可是当初没有老姚自己也不会那么顺利的报名参加工级考核了。
老姚心满意足,自己能和八级钳工平起平坐哪有不满足的?揣起两瓶酒就走了。他也知道不能引起轰动。
孙师傅见人都走了,连忙说“厂长,副厂长,小杨。那我也走了。”说着就抱起一箱酒就要走。
“孙师傅,你还是把酒先送回家吧。注意点,不要招摇。”厂长提醒了一句。
八级钳工在厂里没什么具体的事做,除了教徒弟,教车间里的高级技工。就是上级有了什么特殊的任务,只能八级钳工上了。
孙师傅也醒悟过来,自然听从厂长的话,抱着酒就回家了。
侯副厂“杨师傅,你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说。”
“该准备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明天采买了。”
“好,到时候咱们再喝一杯。”
“呃,我不会喝酒。”这下杨松尴尬了。
“哈哈哈,你不会喝酒?哈哈哈。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你不会喝酒,估计他们也会郁闷自己送错了东西了。”钱厂长想到那些功勋知道杨松不会喝酒后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呃,我媳妇会喝酒。”杨松也想到了那种场景,强自辩驳了一句。
“自古都是灌新郎官酒的,哪有灌新娘酒的?不会喝,婚礼上也要喝!”钱厂长白了杨松一眼。
“走吧,别在我这碍眼了。回去好好的准备婚礼吧。”钱厂长开始撵人了。
“什么人嘛!过河拆桥?”杨松嘀咕着。
“说什么呢?滚回去准备婚礼去!”钱厂长笑骂一声。
杨松已经出了办公室,开车回家了。
“厂长,杨师傅的婚礼怎么不在厂里办啊?”侯副厂长问。
“在厂里办不好,要是在厂里办的话要有多少人参加?一个八级工谁不给面子?这样太招摇了。就算是在家里办也有点招摇。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