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睡元宵,小琳洗漱完准备睡觉,姜涛从楼上下来:“琳琳,聊会儿可以吗?”
小琳点头:“好啊。”
姜涛站在大窗边,看向夜空:“琳琳,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小琳有点懵,这不应该是自己的台词嘛。
姜涛温柔看她一眼,轻松语气:“我就是觉得你今天有点……怪怪的,琳琳,有些事情我也没办法劝你,但……为了元宵,为了自己,也为了小西,不要想太多好吗?”
“姜涛,对不起,我今天……中午,看到了一些东西。”
姜涛回转身:“啥呀?还对不起?什么东西?”
小琳看出他有一点点紧张,她心一横:“就是床头柜最下面的那个抽屉里面的东西。”
小琳分明看到姜涛的微表情变化,从轻松到努力思索的疑惑,到想起来的尴尬,再到十分慌张,再到一些的恐惧,她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
姜涛交叉双手,一下一下的,他转身面对小琳:“琳琳,那些……我……”他不知所措、语无伦次。
姜涛迅速转回身去静静站在窗前,小琳知道他在努力平静自己,她不要说话,她要听他怎么说,她要知道他现在的真实想法。
没多久,姜涛表情温和的回转身:“琳琳,你别怕,我……这几天有了些不同的想法。”
小琳的心也渐渐平静:“我要听。”
姜涛走过来站在小琳身边,轻轻抚着她的发:“既然你都看到了,琳琳,我老实说,那些都是真的。可我改主意了,因为我知道元宵需要我,我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
他又想了想,蹲在小琳面前,目光真诚:“琳琳,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小琳也伸手触着他清爽利落的发,微笑:“涛涛,不仅仅只有元宵需要你,我也需要你,爸爸妈妈你都忘了吗,他们都要你好好活呀。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不让你见元宵,我的那些想法很狭隘,是我的错。”
“没有,琳琳,其实……我偷偷看过他几次,只是……”
“我知道……我知道。”认识十几年,小琳太了解姜涛,几乎像了解自己一样。
“涛涛,我知你心,我也同心,可我们这一生终究只能是兄妹,这样生活你不痛苦吗?”小琳皱着眉头。
姜涛手指轻抚她的眉心:“丫头,不要愁,不要想太多,能让我守着你们已是恩赐,琳琳,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伴君,坐也看君,足够我快活一生了。”
小琳将姜涛的头慢慢搂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轻抚他的发:“哥,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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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刹那,岁月悠悠。时间一晃,来到了元宵的四周岁生日。元宵长这么大只办过一次生日家宴,小琳每次想到,都觉得很亏欠孩子,但也诸多无奈。
这次,她还是只打算在家里请最亲近的人小聚一下就好。
清早,华府豪庭别墅里,姜涛神采奕奕地下到二楼。
“淑云阿姨早,琳琳早,我的宝宝早啊。”
“爸爸早哈哈哈。”元宵快跑过去用力抱着姜涛的腿,姜涛蹲下,父子俩亲了又亲。孩子每天见到姜涛都是一副好久不见的重逢感,必得开心到夸张才能表达他的欢喜。
小琳和淑云对了个眼色,微笑不语。
“快来,洗手吃早饭啦,一会儿厨师就到了。”淑云阿姨张罗着早饭,她心里感念姜涛和小琳体恤心疼她怕她辛苦,今天的生日宴特意请了厨师来家里做饭。
“哇,奶奶,早餐好可爱呀。”元宵用英文赞叹,特意用了‘可爱’这个词。
淑云做了长寿面,是早晨特意早起手擀的,打卤的颜色搭配得也特别漂亮,一人一个圆圆的荷包蛋,一个笑脸煎蛋。
淑云微笑不说话,拿了一份去了顶楼,小琳知道,她送去给小西的,她跟了上去。
面对爸妈和小西的遗像,小琳无限怀念和感慨:“爸爸、妈妈、小西,元宵今天四岁了,你们一定看得到,他好可爱,很聪明,特别活泼。小西,一直没有告诉他关于你的任何事情,你有没有怪我……快了,他再大一些我就会对他说,带他看你。”她抚着照片上小西的笑脸:“老公,我很想你,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