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明看向放在床头的闹钟……倒退了一分钟。
还真是和发牌员说一样。
不行啊,开了万花筒,这才是稚明该慌的事情,泉奈和斑早就死了,田岛也死了,她去哪里找眼睛来移植。
要是用眼过度,她就要像宇智波鼬一样了,迟早要被病魔拖垮了身体。
【发牌员:你不是可以召唤其中一个人出来吗?把人召唤出来,再把他的眼珠子扣了不就好了。】
发牌员好心的建议道。
被稚明一票否决,“真别这样玩,万一是他们扣我的眼睛呢。”
【发牌员:哎呀,稚明宝宝,其实也没必要这么担忧的,既来之则安之,都发生了,也不能怎么办了。】
【发牌员:而且这都是你选择的路,是你主动要去为泉奈挡刀的。】
【稚明:我当然知道。】
稚明愤愤然地回道。
【发牌员:若是给你重来一次,你还会帮泉奈挡刀吗?】
【稚明:当然,无论重来多少次,我还是会挡。】
【发牌员:为什么?】
【稚明:没有为什么啊,那你们选中我,不就是希望我能做出什么改变局势的事情吗?】
【稚明:那我就是那个bug,若是我什么都不做,那我出现在这里干什么呢?】
发牌员没在继续说下去了,他每一周目都会问稚明这个问题,每一次,结果都是如此。
所以这才是上头为什么选中这个小孩的缘故吧。
又整理了一下思绪,稚明才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衣柜门前选了一套黑色的和服,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就是想穿。
只是肩上那块刻的还是千手一族的家纹。
要不以后再定制几件宇智波一族家纹的和服吧,归根到底她还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走出院子之后,来到正厅用饭。
饭桌上已经坐了两个人,坐在主位的千手扉间,佐助坐在他的旁边。
佐助倒是没什么闹腾的心思,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
扉间也是如此。
只是一眼,她和扉间的眼神不经意之间就对上了,稚明的心一咯噔,脑海之中不断闪过他杀红了眼睛地刺入她的心口。
妈的,又疼了。
闹的慌。
“小稚,怎么站在哪里?”扉间看向少女,莫名地有那么一丝的心慌,但很快就缓解了,现在少女也没什么能让她心慌的事情,轻声地唤她过来一起用饭。
“过来用早饭。”
“正好一会一起看看佐助这小子的训练吧。”
“好。”
被点到的佐助鼓了鼓嘴,不敢看扉间,只敢朝稚明投来一个哀怨的眼神。
稚明看到佐助那张脸,恍惚之间,以为看到了泉奈,愣愣地看了很久,才渐渐回过神来。
暗暗给自己嘱咐道,这是佐助,泉奈已经死了。
简单地用过早饭之后,三人来到千手一族的训练场。稚明也没想动,用了个木遁造了一个沙发出来,这是她从天藏那学到的新忍术。
她坐在沙发上,手肘撑在沙发的边缘,支着脑袋看着面前两人。
一到这种脑子放空的时间,她又想到了战国时代的事情。她的木遁之术大抵是因为移植了千手一族才有的吧……她猜测着,会不会她受伤了,也能像千手一族一样治愈神速。
稚明向来是一个实干家,说做就做,按住左手的封印术式,将凤鸣刀握着,咬咬牙一狠心就划了左手一刀。
白皙的手臂划破一条血痕,她看着血液顺着手臂滑下来,渐渐地滴到了草地上,洇了一片深红色。
神奇的是,短短的半分钟之内,伤口竟然正在自动的愈合,血已经凝固住了。
好神奇。
稚明不由得瞪大了双眸,原来这就是千手一族的治愈能力吗?
“小稚?”
正当她回神之际,映入眼眸的便是扉间焦急地看着她。
她心里还有扉间刺她那两刀的后遗症,怯怯地躲过了扉间的眼睛,站起来,随便问问,“怎么了,月大人。”
“没什么……”
扉间深深地看向稚明的手臂,又复而抬头,她躲闪的意味格外的严重,就像是那一次醒过来之后的抗拒,害怕……
难不成是她想起来什么了吗?
扉间决定今晚上稚明的小院和她细细的谈一谈。
他们的训练仍旧在继续,稚明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稍稍将眯着左眼,右眼的风车转了转,她朝着不远处跳出来的小猫咪为目标——
小猫进了她的空间。
并且还能惬意地在里面舔猫……难道说,她右眼的能力并不是神威,而是另一种时空间忍术。
初步断定,无论是对活物小猫还是死物蜡烛都能将其手进空间之中,并且空间是随着现在的时间而转动的……
她仔细想了想,这个时空间忍术好像也没什么作用呢……
要不改天去请教一下宇智波带土好了。
稚明打定主意之后,便不再过度眼,甚至还从卷轴之中拿出了眼药水,滴了两滴在眼睛上。
保护眼睛,从现在做起。
这应该是每一个宇智波人都应该刻在脑海之中的。
又看了一会,扉间收到了水门密信,嘱咐两句,就离开了千手族地。
徒留两个小孩,你看我,我看我,干瞪眼。
什么也不说。一来,稚明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一张长的超级像泉奈的说点什么,起码现在来说是这样的;二来,她觉得她多说一句就得被佐助抓去陪练。
今天是休息的日子,她才不想动呢。
佐助又一个人练了一会,实在是热的不行,才跑到稚明的沙发上乘凉。
他总觉得今天稚明看他的眼神好奇怪,好像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每每他们两个对上眼神的时候,她总是先一步就挪开了,连笑容都不曾给他一个……
佐助有点委屈。
之前稚明可从未这样对他。
“喂。”
风沙沙地吹过来,吹起了散落的叶子,其中有一片竟然飞到了稚明的头发上去了。
佐助想要帮她拿下来,又或者是退一步的,提醒她拿下来。
见稚明抬眸将视线移到他身上的时候,只是停留了一秒钟,又匆匆移开了。
和今天早上一模一样。
佐助愤愤地跑到她的面前,虽然气愤,但动作也属实没怎么敢太大,拿下她头上碍事的树叶之后。
“我只是想说,你的头上有树叶。”
说罢,他自以为很潇洒地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