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寿心急如焚,双手稳稳却又匆忙地将崇应彪抱起,快步走向床边,动作间满是不容耽搁的急切。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姬昌听闻消息,也火急火燎地赶到了。
殷寿轻轻将崇应彪安置在床上,随后缓缓转身,目光投向低头伫立的悟空,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紧接着,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从他口中逸出。
他抬起手,缓缓落在悟空的脑袋上,那手掌宽厚且温暖。
就在殷寿的手触碰到悟空的瞬间,悟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猛地抬起头来。
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愧疚与自责,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似落未落,满是懊悔与无助。
“爹,我真的控制不住……”悟空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话语中满是对自己行为的悔恨与无力感。
“我就是爹的儿子。”
殷寿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悟空,今日彪儿说话确实不妥,可你们都是爹的心头肉。
他是你的兄长,长幼有序,他若犯了错,爹自会按家法处置。”
殷寿语重心长地说着,眼神里满是慈爱与期许。
“你去看看你哥哥,他现在伤势严重,兄弟之间,哪有隔夜仇,好不好?”
悟空眼眶泛红,重重地点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嗯嗯,爹说得对,悟空都听爹的。”
说罢,他脚步匆匆地朝着崇应彪的床边走去,心中的愧疚与担忧愈发浓烈 。
不一会儿的功夫,悟空和殷寿就来到了崇应彪面前。
悟空的眼眶微微泛红,满脸写满了愧疚,他缓缓走到崇应彪床边,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说道:
“哥哥,对不起。都怪我一时冲动没忍住,出手伤了你,你大人有大量,还请原谅悟空这一回吧。”
崇应彪靠在床头,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愧色,他抬起手,虚弱地摆了摆,轻声说道:
“悟空,快别这么说。其实是哥哥不对,说话太过分,句句戳你痛处,今日这事,是哥哥对不起你。”
“哥哥。”悟空激动的握住崇应彪的手,憨憨的笑了起来。
-天庭
天边,一抹熟悉的身影缓缓落下,昊天目光敏锐,一眼便认出是太白金星独自归来,不禁满心疑惑,脱口问道: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那猴子呢?”
太白金星神色一滞,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干笑两声后,赶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启禀道:
“天帝陛下,说来惭愧。小仙一路奔波至花果山,本欲寻那猴子,谁料竟得知,这猴子还未出世,便被人皇殷寿给带走了。
如今他已取名殷悟空,成了人皇名义上的儿子。”
“什么?”昊天听闻此言,瞬间怒目圆睁,周身气息猛地一震,一股森冷寒意以他为中心四散开来,整个天庭仿佛都被这股怒火给笼罩。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殷寿,他为何总是这般与我作对!”
--几日后,朝歌
“我是小妖怪,还是小神经,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一口七八个,肚子要爆破,茅房去拉屎,想起没带纸。”
哪吒扯着嗓子,摇头晃脑地唱着,那模样别提多得意。唱罢,还故意无奈地撇了撇嘴,脸上带着一丝小孩子得逞后的狡黠。
李靖跟在后面,眉头拧成了个“川”字,看着哪吒这般没个正形,终是忍不住,“啪”的一声,一巴掌轻轻拍在了哪吒的后脑勺上,
“你给我快点走!”
话里带着嗔怒,但看向哪吒的眼神里却满是无奈与宠溺。
“知道了!”哪吒的脑袋瞬间耷拉下来,像只被霜打了的茄子,不过那微微嘟起的嘴角,还是透露出他的不服气。没一会儿,他又偷偷抬眼瞄了瞄李靖,见父亲没再盯着自己,便又开始左顾右盼,一会儿踢踢路边的石子,一会儿又伸手去揪一揪路边的野草,哪有半分要快走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