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反常的震动,分散在宇宙中的众神也有所感应,纷纷从管辖范围内的星系,层层上报。
四御五色帝,法眼明察,随心而至三十五重天无极天庭。
而身处二分空间的四极战神与四极十二圣,如同亲身感受。
五方五老被信徒的祷告祈福之声,吵的耳鸣,且道心不稳,纷纷驾宝座至十方天庭听宣。
无极天庭之中,三清圣立显于大殿之内,头顶七彩光轮,其分身亦布满各方天庭,协同处理。
六司、七元、八极、九曜、十都,齐聚各个天地之上的云顶天宫,凌霄殿。
听着几百路正神上报,三界大主宰以天道之名,言出法随,各处天地的动荡,也随之被安定,见此,众神散去。
无极天庭中,三清四御五色帝齐聚,大主宰着大道法服,十丈金身,且身外化身,垂目道:“无极天位于无极之心,那永恒界的震荡,却能至逼天外天凌霄殿。众圣如何看待?”
青帝礼拜道:“禀陛下,我观那新晋圣人,本源深藏不定,不像是肉身成圣,倒像是……原神金脱法而修炼得道!”说着五色帝齐齐向上清天尊看去。
三清圣收起身化宇宙之念,闭目不语。四御回纳各天地之能,随即,土皇地只向大主宰拱手道:那二圣竟无视天道法则,险酿生灵大祸,还请大主宰降旨征讨!”
太清天尊闻言,缓缓睁眼:“不可!天道公正,那永恒国度位于二极边缘,其影响力,不亚于天道信仰,若强行镇压,恐造成生灵之间的和睦共生!”
“老君所言极是!”紫薇大帝沉吟片刻,显出一天地之影。
“大主宰请看!”
众圣齐望,只见那天地之中,所有种族生灵开始对各界蠢蠢欲动,对于信仰,它们更想称霸一方大陆。
七大圣人看得仔细,算得明白,其大地上的每一处,都被冥想推算。
“信仰倾覆,生灵必定相互争杀!”
“如今信奉天道的生灵,与永恒自由的理念,分庭抗礼,其影响,不得不虑!”
“天尊所言,正是其弊端所在!”勾陈天皇叹道:“如今极空生灵,脱离了天道信仰与天地的束缚,从而转为独立生灵,虽,元会天道可伐,但地理却不通,他们可以脱离生死轮回,从而不得对其强硬!”
勾陈天皇,协助玉皇执掌南北极、天、地、人三才,主宰人间兵革。
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协助玉皇执掌阴阳生育,万物生长,与大地河山之秀。
对于那些,不在各域中的太空旅行者,不定的站队,却也是毫无办法。
上清天尊笑道:“生而有命,自强不息,那超脱脚踏实地的九阶生灵,亦有归宿之期,怎会是脱离了天道?”
闻言,元始天尊慈笑不语,长生大帝反问上清天尊:“天尊有教无类,对此生灵,自然有所包容,本帝担心的,也只是你那一届分身!”
话到此处,紫薇大帝附声道:“天道垂落各个天地封神后,其肉身成圣之人,屈指可数,不知上清天尊的那分身,现居何处?”
闻言,灵宝天尊摆动拂尘,掐指一算,笑道:“众圣莫急,身脱金壳通天道,灵化万宝往众生,此乃定数!”
见上清天尊被质问,元始天尊随即解释道:“众圣应当明了,当日老祖化身天道降下之时,封神安天,我师弟被门下弟子蒙骗,沾染因果,迫不得已,才使用元神金脱之术,除去业障。”
“本就圣人之境,难觅其踪,时至今日,分身早已独创万神联盟,抗礼天庭,实乃与灵宝天尊无关。”
四御五帝恍然大悟,大主宰见状转移话题。问道:“不知太上道祖,可曾识得那半圣之人?”
“回陛下,识得!”太清天尊捋了捋下颚银须,笑道:“时间循环之际,也就眨眼之间,老道与那道友碰面之初,他也才金仙上品,想不到他如今已是天仙准圣。”
“如此仙根,实乃罕见!”
勾陈天皇应道:“老君所言,答非所问,是何来历,却不说明!”
“此乃天机,因果之局,非常道也,难以明之!”
闻言,大主宰合目道:“既如此,随他去,是好是坏,自有分解!”
三清静观后,眨眼间离去,四御五帝却恪守司职,时刻监察永恒大陆,秦夜与神帝的战斗。
随后三界大主宰言出法随,给各界正神,降下法旨。
旨意由各个上天门庭的天奴,传至司神的洞天福地。
宇宙各个天地,震荡不休,而守护一方天地的正神,收到三界大主宰旨意后,施法平息各种自然灾难。
永恒界,争斗不止,秦夜与神帝相互凝视,其能量却在无形中争斗,黑白相融的圣辉,与蓝白法力在大殿中来回碰撞。
依兰教皇叹道:“这毛神从何而来,竟然能与神帝较量?”
大殿被无形的能量摧得欲坠,众教皇被相互制衡的能量,击得人飞座毁,星河教皇惊恐万状:“我创依兰教四千余载,各个天地,均未向我祷告知晓!”
见二圣法力相当,一时间难分上下,众教皇手持法器,定身催动护身神罩,只等法斗结束。
联盟城外神王聚永恒大地之力,与帝皇龙鳞大军凌空斗战,星空之间来回碰撞,青木半藏更是以一把弑神刀,独战神王上品与大品境。
二极空间的黑白轮转变换,炙热难当的恒空,青木破开了遮挡的废星,幽冷无尽的太空,神王击碎数颗恒星。
有生和无生的地域,碎裂再融合,中子破碎撞击转为磁星,磁星又被秦夜释放的力量压缩,随之转成白洞,漂浮的碎土进入白洞后,融化加剧了恒空的热能。
而神帝释放的防御能量,融合在恒空,液态废星被激活,以光速旋转,吸纳无尽热量后,又形成黑洞,把恒空中生命喷入太空之中。
神帝催动时间屏障,身立于岁月长河之上,随着空间持续叠加,碍于天道法则的约束,秦夜的攻击失去了效果,如果强行破防,必将引来天道制裁。
见此,众星君仙神,使出各种神通,将有生命存在的大陆,尽其本职的保下。
时间静止的画面,却又有不同空间在运作,宇宙中那如昙花一般的无数星系,此时闪闪发光。
四御五帝的神眼看得憔悴,那比星系还要大的眼睛,一睁一闭。
五帝道:“秩序不乱,天道即存,若能借那道友之手,除去永恒外道之根本,或许也是一种对生灵有益的事!”
四御应道:“罢了!陛下有旨,且让他们斗!”
九圣收回帝眼神通,向大主宰礼毕而去,而存在于宇宙各个星系的无极天庭,也随之消失。
水晶宫内,神帝淡笑道:“你倒识趣,随意戕害生灵,便是触犯人道法则,我这时间之屏的法门,如此低级,却也能让你束手无策!”
重宙神帝阴笑摇头,秦夜冷眼不语。
“道门自恃天道自然,不做宣传不传教,落寞也属于应该,而我永恒国度神族联盟却不同,但凡有能力领悟信仰力之人,都可以加入,成为我族联盟中的神,并且全力支持他,开宗立派成为一教之主!”
“你若愿意,四天帝之位,可再容第五个!”
重宙神帝淡然自若,两人未开口,皆在虚空中对话。
秦夜冷笑道:“不感兴趣!”
“听你这么说,只要会蛊惑人心的人,不论好坏,哪怕他是个邪魔,你们都能接纳?”
重宙应道:“既然不感兴趣,为何向我永恒神族发难?”
“道门外支,佛道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邪魔歪道又如何?他们导人向善,道门自然修真,虽不是有教无类,但我们也是有所约束,成其美!邪魔外道又如何?”
“废话!”秦夜极不耐烦,当即使出源灵功法。
“你这是???”
重宙天帝显得一脸惊恐,封存的记忆再次涌现,那紫火烧元神的场面历历在目。
“源灵紫火?”
“你倒有些见识!”
秦夜与神帝对视,蓝光与圣白之间的对撞,法力僵持着难以脱身。
此时的天外在秦夜源炁调动下,炁生紫火,无数条无形气,向秦夜身体聚集,所过之处,神将烟消云散,神王触之即死,那神仆灰奴瞬间蒸发。
水晶宫内的蓝白之色,渐渐被紫色渲染,无根无极之气,也渐渐包裹神帝全身。
看着全身似火非火的紫色,重宙天帝突目道:“果然是!你怎么也会这如此逆天的功法?”
“与生俱来!”秦夜冷笑间,五指紧握,天外向黑白旋涡引来的废星,纷纷爆炸,紫炁所缠绕的百万兵,瞬间归墟,那烧在神帝全身的紫火,此时更加明显。
见神帝解数尽放而不能脱身,秦夜把紫火灵力控制得刚好,随即问道:“我现在想问你个问题。”
“你是封天之前便存在的天帝,我想知道封天之前,这宇宙到底是什么!”
闻言,重宙天帝大笑,吃力道:“想我宇宙洪荒,四天帝,本为一界之主,亦可融合多元界天,其实力不比任何先天圣人差,奈何封天时,以宇宙支柱为借口,废了我们一源轮的法力!”
“如今我那三个兄弟,至今下落不明!”
秦夜有所思的再次问道:“封天,到底是为了什么?”
神帝阴笑摇头:“你不会想知道的!”说罢,趁秦夜慌神,重宙神帝先后使出,天地合一的残缺法,然后以破灭重生之法,将自身融于宇宙各处,以死亡来挣脱,烧在元神上的紫火。
永恒大陆无形中上下合一,但被秦夜挥手破解。
见此,秦夜抬眼看着一缕缕白光消散,随即收回法术,四处寻找神帝的踪迹。
“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我若再上一个层次,必将把你抓回来,挫骨扬灰!”
秦夜厉声高喊,其声波响彻整个宇宙,各个用仪器的天地文明,皆在不同的时间,收到这难以翻译的语言。
一时间,数百教皇瞬间放弃抵抗,光之巨兽也笨重的向无尽森林逃散,而那正与帝皇龙鳞激战的神王神将们,见神辉黯淡了下来,也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看着满地的尸体,神仆和灰奴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随即被帝皇龙鳞赶至一处。
望见永恒神殿上,黑白交融的光线消散,这一幕,众神呆愣原地,不知所措。
“神帝已死,尔等又当如何?”
见万神不语,秦夜身外化身,顿时金光万丈,立于水晶宫殿之上,挥手间,永恒之海的水面上,浮出一方透明的能量牢笼。
挥手间,神仆灰奴被送往永恒大陆的极地边缘,神王教皇也法力压制,化作萤火,尽数被吸进神之囚笼。
教皇神王所存在各个天地的教派,其门下信徒的祷告,因时间交错,再也收不到回应。缺少了神明指示的信徒,经济因没有了未卜先知而宣告破产。有的,战争一触即发而战败。有的砸其泥做的供奉法像,生活一眼到头,毫无希望。
众教皇与神王的教派,全都陷入了混乱当中,那些迫害牛马的阴谋,也随之腰斩。
外道杂神沦为阶下囚,呜呼哀哉,帝皇龙鳞无不欢欣鼓舞,齐往永恒水晶宫庆祝,秦夜论功行赏,试着让众人接手永恒神族下的教派。
而囚笼里的神明只能无助的向星河祷告,祈祷神上之神能听见他们的呼唤。
“神宰!!!”
“我等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