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人来拜访得很快,连带姜家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来了,带着丰厚的伴手礼。
惜图和姜安宁还在山里,顾如意给她们打电话说他们来找他们。
姜安宁搂着惜图,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惜图坐在树屋的平台未端,晃着腿,“谈恋爱嫁人这事,以前真没想过,我甚至已经做好这辈子单身的准备了。
你闯进了的世界,还让我猫特别迷恋你,这种感觉好奇怪。
然后我也心动了,这感觉更奇怪!”
姜安宁只能说:“相信我,我们家祖传的宠妻子,我不会让你嫌嫁人有压力,我愿意跟随你的脚步做你的丈夫!”
惜图搂上他的脖子,“我是怕压力的人吗?”
姜安宁笑着拿额头去抵她的,两人正亲密,那树下有大部队的人涌了过来。
今天关了系统的惜图,这二人世界又被大部队打扰了。
姜安宁牵惜图的手下了树屋,和姜安宁有几分像的女子看见惜图,那眼都是贼亮的。
本来拉着洪絮姗的手立刻放下凑到了惜图面前笑着说:“这是惜图吧?”
惜图回以礼貌的笑点头。
妇人漂亮的脸上堆满了笑,从包里拿了一只拿盒子给惜图,“初次见面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个先拿着玩。”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红宝石项链,宝石又大又闪又红,红得晃眼。
姜安宁他奶奶看着也是慈祥的人,也笑着上来从手里退一只冰紫的镯子给惜图戴上,眼里都是稀罕和喜欢。
惜图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就没被人这么热烈的围着过,一时都有点紧张。
还是她妈笑着招呼大家上楼坐着谈。
大家上了楼,先是赞了一回这块风景好,再坐下围炉煮茶谈事!
其实惜图也觉得也没什么好谈的,都是她爸妈和姜安宁爸妈、爷奶在谈话。
顾家五少当着木桩子,还要扯着笑脸来。
谈着谈着,已经说到订婚宴开多少桌,在哪里开了。
惜图:“……”
姜安宁看着她的眼,拉着她手。
惜图又笑了笑,反正她答应和他在一起了,有的事就入乡随俗呗!
气氛一时还算不错。
跟惜图这边的欢乐气氛不同,顾家老宅就跟充满死气似的。
被开机了的系统在耳机里跟惜图畅谈顾家老宅里发生的事。
顾晓蔓气得砸东西,“什么父亲?我不愿意要这样的一个父亲,认回我都只敢当我是干女儿。
认回来还是为了拿我换彩礼钱。
你想得美!我就是死也不嫁到徐家那个老头子,又丑又恶心,都有老人味了还肖想年轻的小姑娘。”
葛菲菲哄着她,“别急别急,你父亲怎么可能害你?他肯定有后手的。”
顾晓蔓就漰溃的嘲讽,“什么后手?顾惜图都跟姜安宁好上了,他还能有什么后手敢动顾惜图?
他不怕顾惜图,但他肯定怕姜家。”
顾晓蔓的话还真没错,顾兰金眼里恼恨。
葛菲菲着急到质问顾兰金,“你说句话呀!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总不能让你的女人和女儿一起打包了送徐家吧?”
顾兰金抽着烟,一根一根的抽,脸在烟气里模糊了。
他哑了声音开口,“他妈的,老子那三百多个人一个都没留下来,都没有了,怎么找都没一点线索!”
葛菲菲真惊恐了,“那……那你……我要怎么办?我和晓蔓怎……怎么……”
顾兰金恨得掐来烟头,“到底是谁弄走了人,顾惜图和姜家?
还是洪絮姗?”
“那……那些人会乱说点什么吗?”葛菲菲还要担心这个。
“这个不怕,说了也没证据。
就是这人都没了,那个小蠢货也不知道早点通报一声说。”
小蠢货是他外面的私生子,葛菲菲还不忘阴阳怪气的踩一脚,“早说过那孩子不聪明,你偏不信。”
顾兰金被阴阳得更气恼。
但他找回了理智分析着,“那些人已经走了不少天数了,顾惜图和葛菲菲没看出来像知情人的样子。
那就说明那些人对我们没威胁了,但同时老子留的后手也没有了。
本来是让晓蔓换了顾惜图,用这些人绑住她去换回晓蔓,等生米煮成熟饭的,谁也没嘴说话了。
现在人没了还遇上了一个姜家……姜家……”他恨得无以复加。
顾晓蔓恨意也挂到脸上,“你们俩各种谋划,谋到最后人家轻轻松松就胜利了,这是报应吗?
但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这报应要报应在我身上?”
顾晓蔓明知道她的爸妈做的不对,也知道有报应,可她以为自己没亲自动几回手,就不会有报应降临到她身上了。
可悲可笑!
她妈葛菲菲哭得很绝望、很大声,还被狂躁中的顾兰金踢了几脚,“都怪你,沈傲那会你如果不在顾惜图面前露面,没让她们发觉我们的计划,她现在早在缅三角了。
老太婆没了她这张王牌,东西自然是她孙子们的,那时五兄弟都在我手里捏着,所以你以后就跟徐老头子过去吧!
为了你那破烂货的女儿,我还转让了名下所有的财产,彩礼就当是你们回报老子的……”
他越说越不要脸,还越说心越慌,突然又大吼,“这是针对我的一个圈套呀!他们……他们是不是早就设了一个圈套,就等老子入套好架空老子的一切了?”
没人回答他是还是不是。
“可恨!
他们……他们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就是五兄弟,老子一直以为是死死的捏在了手心里,结果他们也背叛了老子……”
他疯了、傻了,六神无主的大哭又大笑。
“老子什么都没有了,最后还要落在洪絮姗那个贱人手里,她肯定会弄死老子!
她肯定不会让我好过,毕竟是我当初设计她带着那个臭丫头,穷苦的离开了顾家!
我还一直打压她护着的那个丫头片子,我……”
顾晓蔓虽然恨,但顾兰金的话让她更恐惧了,连她的主心骨都怕了,她又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