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天寒地冻的也不好上药,就将人带回了空间。
当陌北寒有些扭捏地脱下了上衣后,乔苒看到他的后背青紫了一大块,还磕出了个半指长的血口子,还在汩汩流着血。
不仅白色的里衣中衣都染红了,就连最外面的黑色羽绒服都湿了一大片,一阵浓浓的血腥味。
“苒苒,我疼!”
男人的声音有点可怜巴巴。
乔苒拧着眉,给他喂了一颗止血生血丸,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轻声道:
“其实你可以不用护着我的,这点儿坡伤不到我。”
“那怎么行?是我把你带来北疆的,我可是跟你家里人保证过了,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要是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伤了,我怎么好意思回去面对你家人?再说了,就算没有这个原因,我也不能让你一个小姑娘受伤。我皮糙肉厚的,受这么点伤没什么。”
“皮糙肉厚?”
乔苒摇头。
他除了露在外面的脸和手正常点,身上的被衣服遮盖起来的皮肤都白得很,跟她用了美白丸一样的白嫩。
不过他身上确实有不少伤口,可见这么些年到处奔波也受过不少的伤。
“你经常受伤,你那皇伯父知道吗?他不心疼你?”
陌北寒闻言苦笑:
“他还巴不得我残了或者死了呢!只要我威胁不到他的皇位,他才能放心。我怀疑我受的伤有不少都是拜他所赐,一般人养不起那么多厉害的高手。”
“那你还为他卖命?”
“我不为他卖命,只怕早就没了命。他在防我,其实我也在防他。有好几次我怀疑是他的人,我就故意落了下风受伤重一点,让他以为我的实力也就那样,对我的忌惮就能少一些。”
乔苒默然。
自古皇家无亲情。
就算是亲兄弟甚至亲父子,为了争皇位都可以六亲不认、自相残杀,更何况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侄子呢?
“你没想过自己当皇帝吗?”
这话对于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古人来说很大逆不道,但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乔苒也不认为陌北寒会因为这话而对她如何。
果然,就听陌北寒摇了摇头,声音平淡:
“我不想。当皇帝有什么好的?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上朝,一整天批阅不完的奏折,晚上还得辛辛苦苦雨露均沾地宠幸后宫,还有处理不完的后宫妃嫔、皇子争斗,一天睡不到三个时辰,自古帝王就没有几个长命百岁的,大多都是不到中年就熬死了的。”
乔苒无言以对。
确实,她也不明白皇位有什么好争的,一辈子困在那座围城里,那么多的荣华富贵也享受不了多少年,不仅辛苦还短命,还不如在外面当个平凡人逍遥自在呢!
只是,想到什么,她又问:
“可是,你就甘愿一辈子给他卖命,还让他一直防着你对你下黑手?以后你若是成亲生子了,他或者他的儿子当了皇帝,又继续防着你的孩子,千方百计迫害你的儿子怎么办?还有定北军,也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拔掉就一直扎着他,现在能对定北军克扣粮草武器,以后来个更狠的皇帝直接夺兵权怎么办?为了你的妻儿、你的祖父,以及定北军十几万将士,你也没想过取代皇帝坐上那个最高位置吗?”
陌北寒没有直接回答他,他转过身来,眼睛定定望着她:
“苒苒,你希望我当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