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说山脉出了问题。”
经过京极真这么一提醒,服部平次便想了起来。
“难不成,这件事和他有关?”
“笨蛋,很明显他是来解决问题的啊!”
“话说,你们说的银谷,到底是谁?”
对于银谷这个名字,女生们自然是陌生的。
服部平次便耐心地给几人又解释了一遍。
“山脉出了问题?有意思的说法。”
灰原哀小声喃喃道,显然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或者说,她对这种超出自己知识范畴之外的事物,都抱有非常的大的好奇。
“东方,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啊?现在吗?都这么晚了....”
“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走,我们这就出发!”东方朔一口答应下来,生怕对方反悔似的,“我的雪橇车还停在门口,我们坐那个去,跑得快。”
“喂喂,你们两个坐车,那我们怎么办?”
“啊嘞?你们也去吗?”
“不然呢?这种千载难遇的事情,掉头就走可不是的风格!”服部平次咧着嘴说道,“再说了,怎么能让你们两个小鬼去自己去冒险呢?”
“我想大家也都是差不多的想法吧。”
说着,他环视四周,大家都点了点头。
“我没问题,正好,我也想问问那个怪家伙,这座山发生了什么。”工藤新一抱着肩膀说道,“说不定还会牵扯出什么隐秘的案子呢!”
“都说了没有杀人案啦!”服部平次没好气地说道。
远山和叶倒是无所谓:“平次想去的话,那我也跟着去。”
“新一去哪,我去哪。”毛利兰坚定地说道。
“去去去,为什么不去?这种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铃木园子?”
铃木园子仿佛元气少女,挥舞着手臂。
“你说呢?阿真?”
“园子你决定好了,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的。”
“好,就这样决定了!”
“不过,我们能不能先回别墅一趟?”
“啊?为什么?”
“我先穿件衣服,快冻死了。”
“啊哈哈哈~~”
几人的笑声回荡在风雪里面,很快被湮没地无影无踪。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几人便已经全副武装地回到了原位置。
因为别墅坐落在山里,冬天时候是很好的滑雪圣地,所以别墅里面也预备着很多滑雪套装,倒是足够每人一套。
至于东方朔和灰原哀,自然是坐雪橇车了。
“你这车电量够不够啊?”
灰原哀坐在后座,抱住东方朔的腰,有些担忧地问道。
“放心吧,老板说了,能续航三十公里呢!”
“那应该问题不大,我记得隧道离别墅也就五六公里的样子。”
“所以说放心吧,有我呢!”
东方朔拍了拍胸脯,表示包自己身上。
就在几人准备出发的时候,一声轻微的声响从身边传来。
灰原哀和东方朔好奇地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取,发现闹出动静的竟然是一只软萌萌的小兔子。
它可能也是迁移大军中的一个,只不过因为年纪小,在风雪中迷了路,竟然一脑袋撞到了雪橇车上,现在正晃着脑袋,很显然被撞得有些迷糊了。
“小家伙,迷路了吗?”
灰原哀见状立刻母性大发,弯着腰一手把它捞起来,捧在手心里安抚起来。
“别害怕,我们带你去找妈妈。”
“那小哀你可抱好了,别半路给掉下去了。”
“乌鸦嘴。”灰原哀拧了对方一下,才让东方朔老实下来。
“ok,那我们出发!”
“冲冲冲!”
东方朔油门一拧,便带头从小坡上冲了下去,在他的身后,六道人影也跟着滑了下来,虽然速度上比不过雪橇车,但也比徒步快了不少。
路上,他们遇到了很多动物,体型有大有小,甚至有很多东方朔都从来没有见过,全靠百科全书灰原哀给他科普。
当然,他只顾着开始,估计没有听进去多少就是了。
几人就这么沿着长长的迁徙队伍,不停地前进,靠着速度优势,很快便将许多小动物甩在了身后。
“这一幕要是发到报纸上,肯定会引发不小的讨论吧。”
灰原哀一边安抚着怀里的白色小兔子,一边感慨道。
“或许吧。”东方朔应了一声,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的道路上。
因为动物们基本上从大山的四面八方而来,朝着一个共同的目的地前进,如同一条条奔腾的细流,在前进的道路上,和自己的同伴汇聚,形成更大的江河。
东方朔不知道,这堪称世间奇观的生命洪流,最终的目的地,又是哪一片不为人知的湖海秘境。
他只知道,尽管有着探照灯,自己也要集中百分之百的注意力,来观察可能突然出现的小动物,万一撞上的话,估计又要被身后的灰原哀嘟囔几句了。
很快,在风雪的掩护和指引下,一众人进入到了一片不知有多深的树林。
这种林子在山里很常见,基本上都是成片成片的,只会在人修筑而出的道路两旁,才会出现些许的隔断。
“应该快到了吧。”
东方朔小声说道,因为他已经察觉到,身边出现的动物的数量比之一开始,已经几乎高出了很多倍。
这说明他们已经开始接近中心地带,所以动物的密度才会变高。
“减速吧,这里都是树和动物,估计也没多远了。”
灰原哀把帽子拉下,探着脑袋观察着身边路过的小动物,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能力起了作用,亦或者是引发这股异象的源头在作乱,这些小动物竟然一点也不避人,甚至有些无视他们。
只有被灰原哀揪起来的时候,才会象征性地在空中扑蹬两下,然后似乎有些生气地瞪着对方,直到灰原哀将其放下,才抖了抖身子,继续加入到大部队之中。
至于一开始那只小兔子,则是已经在灰原哀的怀里呼呼大睡了起来,想来也是一位刚刚出生不久,还没学会必备生存本领的小兔崽子。
如果不是正好撞上了两人,于风雪中与母亲走散的它,还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风雪中活下去,活着走到那目的地。
“小哀,你猜我现在想到了什么?”东方朔突然说道。
“嗯?什么?”
“就是诺亚方舟啊!”
“诺亚...方舟?”
听到这个名字,灰原哀又想起了那段难忘的经历,以及那个已经离开的同伴。
也不知道他在另外一个世界过得怎么样了。
“不是他啦!就是神话中的那个。”
东方朔显然猜到灰原哀在想什么,便赶忙解释道:
“你看啊,这些动物,像不像传说中那群赶着登上诺亚方舟,从大洪水的清洗下幸存下来的动物?”
“这么说起来,还真有点像。”
“你看吧。”东方朔很是得意,“就是不知道这山脉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总不能真是什么世界末日之类的天灾吧。”
“如果真是世界末日,那我们现在应该掉头就跑才对。”
“有道理!”东方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真的有掉头就跑的打算。
“你敢!”
“嘿嘿,我说着玩的。”
东方朔正和灰原哀说笑着,突然猛地一捏刹车,雪橇车瞬间刹住,但还是靠着惯性向前面滑行了老远。
“哎呦~~”灰原哀一时不察,脑袋撞在了东方朔的后背上,吃痛地说道,“你到底会不会开车?不行让我来,你老实地坐在后面。”
说到开机车,灰原哀可是专业的。
雪橇车...应该也算机车吧?反正都是握把的,应该差不多才对。
“小哀,我们好像到地方了。”
东方朔两个胳膊撑在握把上,整个人站了起来,够着脑袋向前面看去,发现在车灯找不到的不远处,竟然有点点光亮。
光点不大,亮度却不容忽略,仿佛无尽黑夜中的一座灯塔,离得再远也看得非常真切。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开过去。”
“不行,我们得下车了。”
东方朔从车上下来,发现前方不远就是一处下坡路,坡上还密密麻麻长着许多灌木。
鬼知道这么冷的天,还下着这么大的雪,这些不高的灌木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反正雪橇车肯定是开不了了,东方朔拉着灰原哀一起翻车。
当然,翻车倒还是小事,要是把车摔坏了,那等会儿回去,他们就只能靠着十一路走回去了。
灰原哀闻言也是乖乖地从车上下来,跺了跺脚,然后拿着手电筒朝着东方朔所指的方向照去。
“好像是一片小的洼地。”
洼地,顾名思义,是指近似封闭的比周围地面低洼的地形。
从外面来看,这处洼地就像一个大型的饭盆,而东方朔和灰原哀此时就站在盆沿的位置。
因为手电的力量有限,所以两人只能隐约看到洼地的中心似乎是一个水潭,而在潭边,来自四面八方的动物正在汇聚。
奇怪的是,这些动物的目标,似乎就是这水潭,所以来到潭边后,它们没有任何犹豫,便直接走进了水潭之中,然后静静地看着自己被潭水吞没,没有一点挣扎。
就好像...就好像自杀一样!
而一开始引起东方朔注意的光点,就是水潭的另一边。
“难不成是有什么妖怪么...”
东方朔正思索着,后面的工藤新一他们便也赶了过来。
“咦?怎么停了?前面没路了吗?”
“嗯,到地方了。”东方朔点了点头,然后指向旁边,“这边下不去,都是灌木丛。”
“我们得去那边,我看小动物都往那边走,想来应该有一条下去的路。”
解释了一番,众人便清楚了现在的处境。
距离目的地只有一步之遥。
虽然站在洼地边沿靠着手电筒的光亮也能看得隐约,但终究还是不如亲自走过去看看来的实在。
况且,已经到了这里,便没有了再放弃的必要。
几人飞快卸掉了身上的装备,这最后一两百米的距离,大家打算靠腿走过去了。
跟着动物的大部队,几人很快便找到了下去的路。
没有大型照明设备的话,就算是人类,也很难找到那条通往下面的小道,也不知道这群动物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真的有所谓的山神,在冥冥中指引着它们?
“呼~~这雪可真够厚的。”
服部平次有些艰难地把腿从雪窝里拔出来,刚想骂上两句,却发现其他人已经走在了前面。
仔细一看,竟然是混入了动物的队伍之中,走在已经由不知道多少大大小小的动物走过的,已经被压实的兽径,只有他一个人呆呼呼地走在最旁边。
当然,服部平次可不承认自己傻,他只是有点害怕旁边走着的那只野狼罢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日国野狼,但最起码肯定是只狼。
狼,可是会吃人的。
“服部,你还在愣什么!快过来啊!”
远山和叶新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这对于她来说注定是一次终身难忘的经历,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好伙伴。
被某条狼吓得不敢动弹的大阪黑鸡。
“哦哦,来了!”
服部平次见那狼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鼓起勇气,也学着几人的样子,混入了野兽的大部队之中,而且为了赶上前面的远山和叶,还不停的往前挤,没插一次队,还小声说一句抱歉。
当然,并不会得到回应就是了,顶多是得到一个野兽的怒视,之后便再没有什么了。
这场迁徙,仿佛有一个无形的上帝在掌控着一切。
为生命指出了道路,却也制定了相应的规则。
“真的是,太神奇了。”
又走了一阵子,几人终于来到了水潭的面前。
那是一个直径大概十米的小水潭,放在自然界肯定算不上大。
但当几人走到面前的时候,却也被其大大震撼。
只见那些动物们一个个非常“有公德”地排着队,缓缓走进水潭,下沉,然后下一个,如此循环往复。
整个过程仿佛一场独属于生命的奇迹,虽然几人目前还不知道这背后的原因。